靳军来表情怪异了些。
因为靳子跃的路数又变了,百家拳么?
靳军来脚下就是地板,残旧的板子发出吱呀惨哼,只要打得凶一些,运劲都可以将地板震裂。
这应该就是靳子跃的想法。
拳脚相搏下盘要稳,就像火炮,上半身是火力输出,下半身就得承受相仿的力道。
随着脚底扎根在地上,这些劲道都扩散到地面。靳子跃靠的就是隔山打牛,假借搏动实则震动地板,可是明明铺满灰尘的朽木,在两人的对拼下却安然无恙。
靳子跃突然停手,倏地后退,盯着靳军来,神情阴郁。
“你是不是作弊了?”
“哪有。”靳军来面不改色。
“你站着别动,这木板有问题。”靳子跃盯着他脚底的木板。
靳军来摸了摸鼻子:“哪里有问题?”
“木板有没有问题我不确定,但现在我知道你有问题。”靳子跃瞪了他一眼。
靳军来心虚就会摸鼻子,这是被靳母骂出来的条件反射。
“我一直盯着地板,我们打架渗透出去的劲道好说也够我锤几拳了,但是你脚下的木板一点动静也没有。
“如果不是你用了命辞,就是木板本身有问题。”
靳子跃盯着他。
“哪来那么多废话,打不动还耍赖?”靳军来恼道。
“要打也可以。”靳子跃弯腰,把手在地上抓了两把,满手泥泞,说,“你觉得这些印记抹你身上,老妈看到了你的脏衣服,会是什么反应?”
“兔崽子算你狠!”
靳军来一听到靳母就傻了眼,悻悻地走过去:“好了好了,不玩了。”
“你先告诉我,你怎么做的弊?”
靳子跃不依不饶。
靳军来双眼一瞪,说道:“我说了,没作弊,不是不用命辞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用命辞了?”
“那木板?”靳子跃瞥了一眼,确实是上了些年份的木材,照理说稍微用力都能劈碎。
“我用的是另外的能力。”靳军来没好气地交代道,“类似于固化、装甲化,强化自身以及能触及的外延事物,也能根据命辞的不同调整附加属性。”
“这是什么能力?用到命辞还说你没作弊?”靳子跃第一次听说这种运用。
“命誓。”
靳军来打量着他,说道:“看来你小子在驭命方面还没精进到家。驭命者没有本命命辞,但是驭命界最顶尖的那批人掌握着秘密手法,将命辞的能力转嫁到自己身上,却非命辞本身的能力,而是一种命辞的转化,相当于从命辞身上夺取能力化为己用,成为自己的‘势’。”
“‘势’?”靳子跃第一次听闻这个说法。
“你可能接触过,但不一定认得出来。”靳军来说,“就那我的五行命辞来说,我的‘势’就是五行能力加持于身。刚刚地木板之所以碎不了,是因为‘金’之势加持,再脆弱的木板都能拥有金属的强度。”
靳军来对自己的作弊行径供认不讳。
靳子跃思索了一阵,问:“你的命辞也没有动用?”
“嗯,命誓并非命辞之力,而是个人的专精。命辞的力量可以随意赋予它的宿主,它强加的是自己,宿主脱离了它,什么也不是;而学会命誓的人,可以借助起誓的任何命辞,所以提升的是自己,而非命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