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话当时着实是震惊了大一入学的新生,于是她真的成为了文体委员。
……
“啊?”
陈若澜看着祁桐衫,有些震惊,继而忿忿不平:
“你妈的,为什么?明明说出了这么燃的宣讲,我都热血沸腾了,结果只是文体委员?”
祁桐衫虚着眼,说:
“因为那群沙雕很好奇你是不是真的能站那么久,结果你真的站到了最后。据后来那群男生说,他们就是觉得你眼巴巴的、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太可爱了,想多欺负一下。”
陈若澜:0.0……
“啊啊!”陈若澜听完,就像自己亲身经历了那种屈辱一样,咬牙切齿:“什么牛马啊!”
“放心,你比他们牛马多了……”祁桐衫吹捧道,“你的人缘那可是全年级都——”
突然,她的声音像被铡刀砍下,戛然而止,脸上的神采迅速消失。
“全年级都知道吗?这么强?”
祁桐衫淡淡地说:“没这回事。”
“讲讲嘛。”陈若澜满眼希冀。
“夜深了,睡觉。”她用吩咐的口吻说道,不留任何情面。
“啊……”陈若澜嘟囔了一声,还是拉起被子:“那好吧。”
她换个舒服的姿势躺平,从床的另一侧传来声音:“星瞳,谢谢你。”
祁桐衫神情一怔。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一模一样的人,一模一样的声音。多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晚安。”
陈若澜背过身,不一会儿,咻咻的呼吸声传来。
祁桐衫睁着眼,空洞地天花板,空白的白漆顶像电影院的荧幕,将她和陈若澜的过往一场场放映。
那些记忆中珍贵的画面一一闪过——
两人相视开怀畅笑的镜头;争食的时候蹬鼻子上脸的表情;图书馆相对而坐,安静自习的场景;迎新晚会,两人台前台后跑腿的窘相……
命运似乎和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没想到在最后的几天,遇到了现世的你。
还是那样,声音里永远充满昂扬向上的活力,像一颗小太阳,点燃自己的热情,照亮他人的灰暗。
她脑袋里闪过微笑面具男意犹未尽的话语。
这家伙明显什么都知道。
祁桐衫怒,嗐,烦死了。
她望了望旁边酣睡的陈某人,索性也眯上眼。
……
晨光从窗户缝隙延展出来,满满爬到床边。
祁桐衫意识再次回笼,隐隐有些恍惚。
“陈星瞳陈星瞳!起床啦!”
一个聒噪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那种久违的感觉让她误以为是在学生宿舍,忍不住揪紧被子朝被窝里躲得更深。
突然,她身子一凉,整个被子被连根掀起。
……
豆子和添雨在楼下刷牙,泡泡才吐一半,楼上传来女人的咆哮声:
“陈若澜!老娘跟你没完!”
“啊!啊!哦!哦!”
豆子歪歪脑袋:“她们这是——吵架了吗?”
添雨解释道:“没有,她们关系更要好了。”
豆子也露出笑容:“也是,若澜姐笑得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