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狠的心。
在出租车司机诡异的目光下,祁木换上新的转运符,收拾好一背包的符纸、香烛……下车,深呼吸几口空气,祁木内心希望——这里能解决他遇到的难题,不行再赶往三十三楼吧。
诡调局那有些陈旧的大门,祁木刚上一级台阶,便看到了一袭白,惊扼抬头仰望。
白衣乌发金眸,与画中那描绘的仙人相比,真人更为的仙气、漂亮。
再看仙人侧头,与其谈话之人,习惯使然,第一眼是对方的额头、以点再观整张脸的面相,绝对的好命,又有紫薇星辐照,无论从官从商从军,做什么都能大富大贵、步步高升的命。
“仙……仙人。”
舌头开始打结,祁木显得极为手足无措。
“嗯?你老相识?”
在西楼打量祁木,疑惑此人自己到底认不认识时,贺无言已经看完,目光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活得久就是好呀,走到哪里都有认识的人。
“哪家的?”
“回仙人,祁家,祖上祁鸩。”
祁木紧张过后,面颊开始泛红,小迷弟般仰望着自己的大明星。
“嗯。”
嗯?
贺无言对于西楼的回答,有些不解。
侧目,自信观察少年那张漂亮的脸。看懂了,这丫,根本没记起什么祁鸩,祁家。
“嗯?西楼,他怎么回事?”
再去看祁木,贺无言才知道,为什么西楼一直看着这个青年,身上有丝丝缕缕的阴邪之气缠绕,却因为气运太好,才能活着走到他们面前。
祁木的面相,看着不像做大凶大恶之事,总不可能是拿了鬼的东西吧。
“你有仇人?被人下了邪术。”
贺无言能看出来的东西,西楼自然也能看出。
呵,看着小伙年纪轻轻,什么仇什么恨?
完全属于吃瓜群众,贺无言带着两人去马路对面的百草堂,点了豆腐花、芒果西米***芋板栗。
“仙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星期前我发现自己的气运有所波动,本想自己解决。可我……学艺不精,还弄得自己差点内伤。”
祁木是被爷爷独自养大,学过几年的看相观面,至于法术也就学了十几天,会一点点皮毛,再后来去外地读大学,期间爷爷去世,祁家那些东西算是半失传了。
提到这事,祁木有些不好意思。
“你认识祁壬义吗?”
吃瓜吃到现在,贺无言终于记起祁这个姓氏,为什么自己这么耳熟了。
“是的,家父以前也在诡调局工作。”
祁壬义,那是上一届局长还在的老人了,曾任过一处副处长,在一次处理事件中突发意外身亡。
贺无言听过饭堂阿叔唠过嗑,业务能力超强的一个人,没想到,祁木会是祁壬义的儿子。
“喝。”
难得动手,西楼倒了一杯店铺免费提供的罗汉果水,递给祁木。
受宠若惊。
祁木极为开心的伸手接过,一口喝下,舌尖微麻,刚想问这杯罗汉果是不是有问题,缠绕在身周的沉重感,陡然一轻。
术法,解除了?
“仙……仙人,这是……是怎么回事?”
“你运气不错,祁家再供三代即可。”
“多谢仙人。”
一杯水的功夫,就能解开法术,祁木对于西楼的崇拜更浓。
“法术是针对你的,不抓住施法术的人,你后面还会出事,明日带路,去你家。”
西楼说是明白,贺无言的行动更快,一个电话给贺局打去,直接拉动六处的人。
六处现在真的能算是兵强马壮,伽蓝带着敖、邬单独去处理案件,其余人一起前往祁木的家乡。
你看看,六处一个月的工作量不就超额完成了嘛,果然……招人就应该招能以一敌十的大佬。
念此,贺无言将西楼独自外出处理案件的想法冒出,很快又打消。
还是在他身边好,保命的大杀器。
祁木的家并不在大城市中,而是较为偏远的小镇,祁家在当地也算是有名望的大户,还保留着祖先留下的祖宅。
三间厢房,祁木本打算让西楼单独占据一间,作为大佬的西楼没有架子,作为蹭客的贺无言更是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他两一对话,干脆他两一个房间。
没有两只小家伙捣蛋,贺无言很快铺好床铺,转身……就见西楼站在阳台处,张望远处起起伏伏的民间建筑,非古色古香,而是典型的小镇两三层小楼。
“看什么?”
“那个方向,有阴邪之气,跟祁木身上的一样。”
指尖所指的楼房,有三层高,外墙贴着蓝白色的瓷砖,不算太远。那一处的风水,掺杂着丝丝缕缕的阴邪气息,本来一家安平,现在……恐怕要出人命了。
“施展邪术,施术者给付出代价,此人对祁木下手,对别人下手,不怕恶有恶报?”
贺无言不是没遇到过如此事件,可以往案件,施法者差不多两三次,就寿元衰败,再无生机。
现在这个……到底多大仇?
“邪术?有些不需要付出代价,我也能,你也能,要不要试一试?”
“哦?那西大佬能不能教教老子,怎么样能给你施展邪术?”
“你的香囊露出来了。”
讲完,西楼转身就走,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邪术,能让他这位大神仙中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