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人吗？”
“太欺负妖了吧？”
“该死！我们能拍死他吗？”
……
躲藏在黑暗里的生物，再也不能寂静下去，议论声纷纷响起，要不是知道贺无言的身份，他们现在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拍死这个拿黄白之物来侮辱他们身份的人类。
“你说你们干什么不好，怎么就来打扰老子睡觉呢？”
没睡够，可贺无言更不想自己再睡下又被人叫醒的感觉，干脆不睡了。
老子就坐在门口，等你们再次上门。
“阁下，放了我，我们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之前就是开个玩笑。”
狐妖小姐姐可怜兮兮望向开了杯咖啡，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嗯，老子知道你们在开玩笑，老子现在也在跟你们开玩笑。别这么看着老子，老子不欺负女人。”
话是这么说，贺无言伸手把捆住狐妖的细线，又勒紧了许多。
雪白的肌肤上，血珠子都要流出来。
“你还说不欺负女人？”
狐妖都要哭了，再勒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会被分割成十几块。
“你是母的狐狸，又不是女人。”
贺无言摊手，一句话差点把妖狐气得吐血。
这丫，真的不当人！
“别气死，西楼最近怎么样了？老子好几天没见他人了。”
“西大人前几日已回来，我们并未看到本人。”
“这样呀。”贺无言掏出块含可可的巧克力，一边吃一边磨蹭，从平板里翻出几个人的照片。“来，认一认，最近进来的人有没有他们。”
狐妖很不想配合这个不当人的家伙，可……对方越勒越紧的绳子，狐妖不得不乖乖就范。
已确认，老者濡进来，苏卿进来，苏寒没人看见或许是扮作苏卿身边的人了吧。
完全确认老者濡在宗陵里，贺无言更加心动起来，要不在找西楼之前，一不做二不休，先干掉对方？毕竟让沈岩一个人在黄泉底下等着，多不好。
“狐妖，老子同伴为什么叫不醒？”
“我们让他们吸入了迷魂烟，天亮之时才能清醒。”生怕贺无言又要不做人，狐妖连忙又添了一句。“我们真的没打算伤害你们，别人不好说，你们这队西大人嘱咐过，不能伤其一分一毫的。”
那是一位拄着拐杖、年龄至少八九十岁的老奶奶，一头银发、满脸都是皱纹与老年斑，如果不是环境不对，贺无言都不敢相信如此的老人，可能不是人。
灵芝奶奶也在打量这位皇城里的陛下，长相气宇轩昂、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第一眼你一定相信这是一个喜欢做好事的阳光大帅哥，可当她看到狐妖跟小人参的下场，一切第一印象瞬间破碎。
性子跟外貌完全不同。
“可否放了老朽的两个晚辈？看阁下气度不凡，想来不会跟两个晚辈一般见识，当然晚辈爱闹的性子，老朽带其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服了软，也夸了人，双方都没有死伤，一般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不会闹翻。
贺无言就不！
“一人十两黄金，想要人拿黄金来换。”
“这……老朽居于深山之中，实在没有这么多钱，要不那这些跟阁下换，可否？”
有些哆嗦的手伸出，红布上摆放着两三只灵芝。
外观看着没有市场上卖的那种，人工种植的饱满，这两三只灵芝看着有些干枯，甚至还有几个虫洞……不过，个头上百年，绝对是野生灵芝。
二十两黄金在市场上兑换，差不多二十万到二十五万之间；可如果是这三只野生灵芝，少说多个零。
“老子年轻力壮，不失眠不心神不宁，不用，而且比起能让老子安心的，还是黄金。”
灵芝奶奶犹豫片刻，收起灵芝，整个人委委屈屈在原地转了两圈，又从袖兜里掏出一块黑布。
五六颗被小心翼翼收好的天珠，展露出来。
贺无言并没有立刻拒绝，站起身凑近两步，仔细观察。
就在全部人觉得贺无言终于要答应下来时，就见男子站直身子，在灵芝奶奶的眼前，拎起衣袖，露出解释的手肘以及……一串跟军用手表待在一起的天珠手链。
众目睽睽之下，贺无言笑得开心又自得。
“看，老子的天珠比你的好。”
世界瞬间陷入了寂静之中，半晌，灵芝奶奶捂住胸口，差点被气得喘不过气。
这……这什么人呀？这是人吗？他们灵物都比这家伙要脸要皮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不闹了不闹了，老人家你把这两带走吧，后面几天别再来打扰老子睡觉就好，再来老子不见意灵芝、人参跟狐狸肉一起炖，老是老了点，炖久点也能吃。”
前半句是人话，后半句，贺无言又不当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