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敛着身上的青色练功服,极为懒散的提着邬,步入大厅,在看到贺明时愣了愣。
血脉联系来看,这位是贺无言的父亲?
长青把邬丢到厨房,极为好奇的坐到贺明的对面,目光不加掩饰的上下打量贺明。
不过四五分相似的脸,但跟贺无言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中年男子的眉一直深深紧锁成川字,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就是不知道这般的人,是如何有贺无言这位整天嘻嘻哈哈的儿子。
“贺先生跟无言的关系,应该不太好吧。”
贺明从长青出现,就在打量这个给他感觉很不同的青年。明明很年轻的外貌,却给人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好像……看遍了世间百态。
相互打量半天,贺明没想到长青如此直切主题。
确实,贺明因为工作问题很少回京市,而跟贺无言最多的相处就在是练武场上,能谈的话题,很少,甚至不如与王朗聊得来。
“长青先生,你不要乱……”
王朗的话没能讲完,长青笑着看了眼王朗,手中从花圃离开随手取来的小石子,轻松击打在王朗的脸颊上。
年轻人的脸上,瞬间浮起一大块红肿。
“小朋友,大人说话你要乖乖闭嘴,知道吗?”
“呀,这么一大早上,谁惹咱长青大哥不开心了?”
贺无言穿着黑色睡袍,笑着走入。
“我个人觉得,想让我开心点,你就应该管好你的人,而不是三更半夜在那里摧枯拉朽的唱魔音。麻烦,泡杯茶。”
贺无言无奈,去厨房帮大佬泡茶。
将人打发原点,长青的注意力重新落在贺明身上。
“沟通很重要,但我希望你不要只听片面之词,而是能与无言面对面谈谈。我这人一般不管他人之事,不过作为贺无言身边还存活年龄最大的长辈,是有义务为他解决点小问题。”
贺明皱着眉,似乎在思考长青的提议。
玻璃杯落地,碎片散了一地。贺无言却没有打扫的意思,皱着眉头,依旧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踩过玻璃碎片走向落地窗的方向。
火气,这么大?
长青挑眉,耳尖动了动。
“老子说了,他没死。再敢说一句遗产试试?”
嗯?谁胆子这么大?跑到贺无言面前瞎逼逼西楼的事情。
气呼呼打断电话,贺无言咬着牙骂了两句,还是乖乖找了名叫李品所在的律师楼,位置有点远,午饭后再过去看看,顺便去见个老熟人,青铜鼎并不好找,要知道青铜器是不容许买卖的。
“感谢。”拿起泡得滚烫金黄的茶水杯,长青起身。“你应该花点时间聊下你的私事,嗯……至少你父亲觉得你现在在做什么不法事情,这需要解释的。”
“幸灾乐祸就差写在你脸上,长青,小心下回老子看你笑话。”
“一点都不可爱,我要带你家贺秋去趟隔壁市几天,个人见意你两点:压一下那帮家伙,人需要安静的环境来休息;还有一点最近出门小心些,带上吴桐。”
“隔壁市?”
贺无言立刻警惕起来。
别到时候,长青直接带着贺秋,两个金牌打手一起跑路。
“瞧你这警惕模样,去拿点财物,总不能一直在你这白吃白喝吧。”
长青活了千年,还是要脸面的,整天蹭吃蹭喝不好,好像几百年前在隔壁市某个地方,存了点黄金,那是备来跑路用的。
没办法,谁让那时候的他,还在西楼的必杀名单上,回内陆需要小心再小心。
目送长青上楼回房间,贺无言方才看向贺明跟王朗,微皱眉,目光若有所思落在王朗身上。
看来这人,并不知道闭嘴两个字怎么写。才跟在自己身边一天,就跑去告状了。
“老爸,你怎么来了?”
贺明看得清楚,话是这般问,青年眼中是压抑不住的烦躁与戾气。
可贺无言却不会给对方先开口说话的机会。
“该不会是王副处跟你乱说什么了,这才上门来审问?”
眼见王朗要起身反驳,贺无言轻笑一声。
“诡调局本就特殊,很多事情都是机密,王副处你这种行为,既然你如此喜欢爱说,那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待在六处,今天会跟贺局提议,把你调到不重要的位置上。”
好一招,先声夺人、咄咄逼人!
商诩、花倾离、吴桐躲在门外看戏,见此,纷纷竖起大拇指。
他们三个却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联通花园的草坪地面,诡异的凸起又凹陷下去。
“我只是担心言哥你……”
“老子不需要一个小屁孩担心,工作上别跟老子谈交情,总不能你是我弟,老子就给你开后门。商诩诩、倾离那是跟老子好几年的老兄弟,再看林小鸿,人家刚进来也都是跟着跑腿三个月才独立办事,知道只做事不乱说话,你倒是连个实习生都不如。老子就说,让林小鸿做副处长,让你一个小破孩空降来,啧。”
听此,贺明有些尴尬。
好像,他把王朗送过去,弄个副处长不太好,不管怎么说都让自己的儿子,难做人。
王朗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人家处处把事情拉到工作上,就揪着保密协议不放,公事公办,你能怎么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