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听，西楼都说我跟这小朋友有师徒缘分。”说着话，长青伸手略过没有战斗力的贺镜，一把提起小镜妖的衣服后领，将小朋友提到自己面前。“哭什么？跟镜神混，你以后只会种花，我收的徒弟，必定名留千史，收你是你的幸运。”
小镜妖表示自己听不懂！可没有人阻止这个大坏蛋欺负镜子。
泪水，吧嗒吧嗒掉落。
“知道你调教徒弟不错，不过你收的小徒弟你给哄。”
难得，长青认真思考了西楼的话，点点头，提着小镜妖就往自己的休息间走去，打算好好跟小徒弟聊聊人生。
“长青还收过徒弟？很厉害？”
贺无言好奇询问，真要是很厉害，为什么不像霍泽的徒弟霍勉一样，留存到现在。
“千年来，长青共收三个弟子。第一位好像是个将军，未到弱冠之时已横扫四方，战无不胜；第二位是一名剑修，在那个年代曾为天下第一剑，他要杀的人就没有杀不了的；第三位隐约记得是位皇子，杀兄杀弟最后弑父上位，上位后四处征战。”
对于不是长生不老者，西楼边说边回忆，要不是这三个人在那些年代，都是一代名人，他都记不住。
瞬间，没听说过这些秘史的贺无言、吴桐、贺秋倒抽一口凉气，目光纷纷转到长青、小镜妖离开的方向。
教了三个徒弟，全都是以杀扬名，再一想怕生、说话都要哭的小镜妖，这……不敢想不敢想。
“西楼，要不我们去救一救小镜妖？”
贺无言已经在为自己刚才的不作为，有些内疚了。
让可爱、娇弱的小镜妖，跟如此残酷的长青独处，一些不好、血腥的画面，已经在贺无言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今晚吃的是糖醋大鱼、海鲜冬瓜汤、姜葱蟹、海鲜煲、海鲜炒饭，一切海鲜都是今天从海里捞上来的，保证百分百新鲜，再加上贺大厨师亲自出手，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吧？
有一位吃的很不开心，极为不开心！
子琼，感觉刚入口的糖醋鱼，好酸好酸！目光，酸溜溜看着对面，硬是要坐在贺无言怀里的小人鱼。
我才是你爹爹！为什么不坐我怀里？
“大哥哥吃鱼鱼。”
“西殿下也吃鱼鱼。”
小南钰很会做人，筷子一动，先给大哥哥、大美人夹了一大筷鱼肉。半晌，似乎想起或者是面对那位的酸味真的太大，小南钰伸出筷子，将一个鱿鱼圈，送到自家爹爹碗里。
“爹爹吃鱿鱼。”
“好好好。”
子琼想哭，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自己在儿子眼里，居然只排第三？又想笑，嗯！儿子夹的鱿鱼，就是好吃。
“钰儿，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你的大哥哥？”
小皇帝觉得自己，应该再插两把刀。
“大哥哥，送了钰儿好多好吃的巧克力、薯片、果冻、糖果……”
“哟，看来某人不受欢迎，是没送自家儿子见面礼。”
一刀，插下！
子琼看了看天真懵懂的儿子，再次陷入难过之中。
我这个做爹爹的真的不合格qaq
“那钰儿，为什么这么喜欢西殿下？”
面对这个问题，小南钰有些含羞，小脸一片通红，好看的眼睛瞟向西楼，支支吾吾半晌，方才开口。
“西殿下……西殿下好看。”
“哈哈哈哈，子琼你看看，你儿子都觉得你不如西楼好看。”
完美插二刀的小皇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张黑得如锅底的脸，真的是……太好看了！
小南钰可不知道什么，左看看右看看，见大家都很开心，他自己也就跟着开心，又给大哥哥加了最嫩的一块鱼肉。
建立在子琼痛苦之上的大家，吃得很愉快。
吃得差不多，长青突然开口。
“明天我收华鉴为徒，你们来做个见证。”
一群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华鉴指的应该是长青身侧，一直埋头吃饭、夹菜都不敢夹远点的小镜妖。
“小镜子，拜师这事你同意吗？若不同意就直说，在场的叔叔哥哥都能给你撑腰。”
镜神是打不过长青，可他不容许自己的族人，被人强迫的拜师。
“我……我愿意。”
被这么多人盯着，华鉴将脑袋压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到自己的胸膛中，说了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大家都能听清的话。
“拜师礼？那给准备些东西，长青明天什么时候召开？老子给你备好，不过你给徒弟的礼物给准备好，不能像子琼一样留给儿子的礼物都没有。”
坐着也躺枪的子琼，插在身上的第二把刀，被贺无言一个推手，又插深了许多。
南妖域藏的是真的深真的远，放在古代拿木船，根本划不过来。双方汇合后，至少还需要三天的海上行船时间，拜师礼召开之前，九里另一条船终于赶了上来，为此拜师礼的见证人多出了余商、英英好几个老熟人。
这或许是，至大劫之后，观礼者最豪华的一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