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吧。”
贺无言算了两次,都未算出,就似在茫茫大海中寻找那一条小小的银鱼,跟找根针的难度也差不多。
第三次……隐约有一个位置,可到一半又断了。
叹了口气,肚子空空的贺无言将玉器随意丢在地上,起身,翻箱倒柜找吃的,一边吃一边翻《七策》,很快贺无言的目光落在观星推演术上。
曾经,他通过观星,看到过,一些人的位置,能否观星找到尸骸?
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很好……这么多星星,给考虑一下要不要试。
凌晨两点,贺无言撑着下巴的手一软,脑袋顺着桌面倒下,人直接睡着,上勾的嘴角未落下,睡梦中还在为自己获得的成就,而感到开心。
房门被小心翼翼推开,吴桐、西楼放轻脚步,一左一右把贺无言架上床,前者收拾屋子里的残局、后者帮忙盖被子。
离开的路上,吴桐微微侧头,似乎在看着西楼似乎又在看着后方。
“西楼,他有点过了。”为了帮一个普通人,寻找亡妻的尸骸,头发半白,一看,绝对消耗了近半精元。“就不应该给他这么多恢复法器,不遵规则,不畏惧规则,总会出事。”
他们沟通天地之力的第一堂课,无论师父怎么安排,都必须让每一名徒弟认识到,敬畏规则才是保命之道。
可贺无言现在呢?他自己本人,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所用过的阵法、法术,到底有多少是禁术。更不用说,敬畏规则,某位大少爷,可是指着天雷骂过天道的。
“没事,有些人不需要敬畏规则,而规则……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去打破的。”
西楼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
这……不是他想要的吗?
一觉醒来,贺无言提起自己,发梢还有点点白的头发。
这么短?
剪刀咔嚓咔嚓,再看,少这么一两毫米,没人能看得出来,还是依旧的英俊帅气。
“有个位置,需要我们亲自去看。在去之前,我想跟柳叔说清楚一件事。”
早餐后,单独跟贺无言聊天的柳叔,听此,身子连忙坐直,耳朵竖起了来,特别是在听到第一句话时,两只眼睛都亮了起来。
“柳姨,您的妻子,已能确定死亡。”
三年了,柳宗铭听过很多委婉的话,可再一次听到如此判断,心还是跟着一钝,心如刀割。
整个人,如被一根针戳了下的气球,瘪了。
“柳叔,但柳姨的尸骸,我能帮您找到。”
“真的吗?”
一把抓住贺无言的手,柳叔本来暗淡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起落起,柳叔感觉自己就是在坐过山车,心脏病都要被逼出来。
见柳叔如此模样,贺无言心中也有些不忍,点点头,这样的痴情人能帮就帮,他耗费了大半精元,就不信推算出来的结果不靠谱。
“好好好!要去哪里,你直说,我们直接飞过去。”
柳叔,那可是养了两架私人飞机的大土豪,这话说得,比贺无言还要豪横。
午餐之前,一行人登上私人飞机,柳叔还想跟贺无言聊几句,他的心还是有些不安稳,可没有办法,贺无言跟那个漂亮少年,好像有什么小秘密要单独聊,自己也不好过去打扰。
叼着巧克力棒,贺无言一边啃,一边将自己是怎么推算出一个地址的过程,一五一十讲出,他心里其实有一点点担心,很怕自己算错了,让柳叔白开心一场。
“老子最幸运的是,最后不在意的随手一丢,刚好丢出一个方向,减轻了老子后续的推演。”
“你运气好,他……二十多年来行善积德,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能有如此结果,不算出乎意料。”话落,见贺无言还在看着自己,西楼回忆了一遍贺无言的推演过程。“八层七的准确性。”
“八层七,还以为能上九层。如果是西楼你,你会怎么推算?”
“以前有个小事件,苏素有个敌人从他手底下跑了,按照位置换算,比到温傲的家乡还要远些,我算出了那人的藏身位置。”
此话一落,贺无言倒抽了一口凉气。
最近的直线距离也有将近七千公里的距离,从京市飞过去,至少也需要11个小时。
这么远!
可让贺无言把压惊的茶水,一口吐出的是,西楼顿了顿,说出的后半句话。
“后来,请了位大巫出手,隔空把这个敌人给杀了。”
“千里杀人?隔这么远也行?”
这么一手,要是放在现在,给让多少杀手吐血,惨淡失业。
“这就吓到了?”
西楼看着贺无言的模样,笑得格外开心。
他说的简略,完全没有说,那件事后大巫也就只剩下3个月的寿命,更没有说,期间浪费了至少两位数的煞器。
“还有更恐怕的事?快说说。”
“有呀,还记得苏卿吗?他曾经跟某个朝代的皇帝不合,人明明在百里之外,可一夜之间醒来,那皇帝发现自己床头放着他最亲信的太监头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