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小时，他的记忆还是如此崭新、清晰。
金乌双爪极为锋利，抓上黑蛟的鳞片绝不放松，嘴为尖利，直往黑蛟的眼睛袭击而去。黑蛟也不是盖的，完全不顾金乌的利爪已陷入了它的皮肉，无骨的身子，紧紧的缠上金乌的身子，势要把猎物缠到缺氧。
那场面，庞大、宏观，大地、山脉都为之颤抖。
如此战斗中，贺无言有史以来，竟有一种自己极为渺小的感觉。
天地之力？
贺无言目光，落在那一袭白衣的少年身上。
为何，不让老子沟通？
“吴桐、贺秋帮个忙，去周围看看，霍泽霍勉还有那不死心的孙彬，到底走没走。”
西楼将最后一块寿司吞下肚子，转头看向吴桐、贺秋。
支开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过来，坐。”
待两人离开，西楼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石头，有些凹凸不平的表面瞬间被拍成了一片平整。
“有疑惑？”
“嗯。”贺无言点点头，沉吟片刻，还是选择开口讲出来，“为何不让我，沟通天地之力？”
看，有时候根本不起作用，特别是在跟西楼、霍泽这些人相处后，你会更加向往那份能力。
“你想沟通？”
西楼反问，却没有直接解释。
“有些，这天地，似乎还有很多老子不知道的存在，老子想……去感受。”
“再等等，明年八月八日，去九里，那里会提前备好一位导师，他们一脉的传承最适合引导人。”
“是等老子，把灵一事解决后？”
“嗯。”
“如果沟通天地之力，就主持不了宗陵的阵法？”
贺无言继续追问，似乎怕自己错过了西楼的神情，双手一把抓过其的双肩，脸凑脸。
“没错。”
西楼，没有说谎。
可不知道为什么，贺无言总感觉自己还是漏过了什么，微皱眉头，就这样鼻尖差点碰到一起的画面，保持了整整五分钟。
咬了咬自己的唇瓣，贺无言松开了自己的双手。
“那个什么……天道，人真的不能反抗？”
就是打起来，能引起一片山脉都发生山难的黑蛟、金乌，不过在五道天雷的洗礼之下，魂飞魄散，身？只留下了两大块骨头。
“为何如此询问？”西楼不解，歪了歪脑袋，掰着手指头，细数起来。“巫祖时代，每一位巫祖都可算是天道控制不了的存在，他们等同于天道规则，其中以创造《七策》那位人巫祖最盛；后来，炼制出长生不老药的那位大能、重新编写《七策》的大能，他们都可反抗天道；对了，我也是，天道要灭我多次，我不还是活到了现在……”
列出许多条人能违抗规则都活下来的故事，一拍手，西楼给出了总结。
“你们常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面对天道规则，并非十死无生，总能钻空子的。”
“那……那如果是改写……唔呜呜……”
贺无言刚要开口，那些大逆不道的话瞬间被一只细腻白皙的手，捂住。
“嘘，人在做天在看。”
看着少年，一手做出嘘声的动作，贺无言一时间无话可说。
刚才谁还在挑衅天道的？刚才的神气呢？你到底是，撑着多厚的脸皮，才能说出‘人在做天在看’这样的话。
贺局都要急死了，至从四个小时前，一直在处理黑奇山脉，大范围坍塌事件的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接通了贺无言的电话，哪里知道……贺无言丢下一句‘事件解决，剩下收尾靠局里’，再后面？贺无言的电话直接关机，人？压根联系不上。
该死！贺无言到底进山做了什么？那片山脉的大动静，不会真的跟贺无言有关系吧？
八个小时候后，五处调查员发来消息，在黑奇山最近的一处景点，看到正在吃午餐的贺无言。
带着风火，贺局直冲向餐厅。
薛明一路跟着贺局，当看到空空如也的餐厅，只有一个感觉……六处的贺处长是不是在耍他们？
“人呢？”
贺局那只胖胖的手，一把拽住经理的衣领，面露凶光。
“那桌人呢？”
“吃完，自然是走了。”
经理有点愣神，就那帅哥加可爱小孩子的一伙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贩毒人员、不法分子、人贩子，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他们就只是来吃饭……额……我倒是听到过，那长得比女娃子还漂亮的少年，提过赶紧回京市，有人在京市等什么的。”
松开经理的衣襟，贺局目光直落在宋大秘书身上。
宋大秘书低头查询手机半分钟，方才抬头。
“直飞京市机场，半个小时前已起飞。”
所以……贺无言在台市闹出这么一大件事，拍拍屁股就跑回京市了？
贺局，感觉自己有些当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