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柏叔、泽老,这可怎么办?已经第六个人了。”
奚铭微的大儿子,刚处理完第六个人的后事,着急返回。
摔死两个人后,大家做事、走路更加小心,甚至不敢吃食物、喝水,就这样小心翼翼,还是在一个小时后又死了两个年轻人。
两个年轻人收拾酒席,打碎酒壶,酒水不小心沾湿了衣裳。他们都不以为意,大不了一会儿再换身衣裳呗。正在回去的路上,踩上一根没踩灭的香烟,引火烧身。
焦黑的尸体,蜷缩在地上。
他们死前,还在惊慌失措的向周围人求救。
“我怀疑,那位已经知道我们的所做所为。”
柏蒙幽幽开口,眉宇之间是少见的担忧、惊慌。
百年了,他们都未再见到过西楼,新的一代体验过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再想要待在深山老林之中,更不想守着听着老几辈讲述的传说。
柏家,年轻一代以柏蒙为首,放弃宗祠,进入大城市,花了短短十几年的时间,成为了受人敬仰的大师。
奚家,同样违背了当年定下的规则。
太久了,没有惩罚、没有人发现,他们变得越来越肆意妄为,更加不把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放在眼里。
直到今天,大雨、断桥、死亡……让他们深深陷入了恐惧。
“那位,如此看中贺无言,人都上门了,如果我们拿下贺无言……”
年轻人还是太不沉稳,奚铭微摆手,打断自己儿子的想法。
“人,很有可能是被西楼叫来的,你真的以为他没有人在暗中保护?没有保命的手段?”
“如果这般,西楼到底是什么意思?”
奚泽布满皱纹的脸上,每一条缝隙都在透露着疑惑。
“会不会,就保我们性命的方法,在贺无言手上,让他来,就是让我们求他?”
柏蒙觉得,这个最有可能性。
“休想,他就一个普通人,让我们去求,想得美。”
年轻人,再次暴躁起来。
明明都是人,凭什么贺无言穿金戴银、在外面任意游荡,而他们从小就要困在这里?
现在,还要让他们去求一个普通人?
不甘、不愿,让他甚至忘记了死亡。
“今晚试一试阵法,这应该是诅咒。让人不要动,就呆在,做什么事情让外姓人来,留足精力,今晚九人成阵,断了这诅咒。”
“行,就按柏家主说的做。”
夜色降临,大雨下得玻璃窗,都在震动,发出悲鸣之声。
奚家人、柏家人不再动,可这几十个有头有脸的客人,还是给安排。家里女眷、外姓男人,来安排住宿,今晚就住在奚泽的家中。
屋子挺大,至少能做到每个人一个房间休息。
简单吃了个晚餐,贺无言、白燕就听到,第九、十个人又死了,据说是雨太大,天花板不受重量,坍塌下来。
这一次,死的人贺无言见过,就是今天那对七岁的兄妹。
已很有没有这种感觉,身子轻飘飘,却又身入其境。
风过,带起一阵果香。
“又来,这一次会看到什么呢?”
贺无言原地转了一圈,确定自己位于一处果林,没错沾满了红色果实的林间。
兴奋、好奇,让他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心情,一扫而空。
凭借直觉,找准方向,迈步走去。
一步,百米。
十步,千米。
极为原始的时代,身着皮毛或者菜草木编织的下半身衣裙,每个人都是骨瘦如柴,甚至能看到一些人的上半身,那根根被薄皮包裹的肋骨。
饥饿、原始。
“这是什么时代?石头、木料?”
贺无言逛了一圈,更加疑惑,他看到的这段场景,给追溯到什么时代去呀?要说铁器,顶多兵器上的一点点。
或许,这是西楼最开始的起源地,他的老家?
更加开心了!
宛如融入这个场景,贺无言又不解起来,周围的林中有这么多香得诱人的果子,为什么他们宁愿饿着,也不吃?
疑惑着,场景转化,天色黑暗下来。
还算是有点肉、强壮的几个男人,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拉扯着几个目光呆滞的七八岁孩子,往部落聚集地外走去。
零零散散的火把,从四面八方走来,目测至少有七八个部落的人,汇聚过来。
“大晚上,该不会是……这么早,就有买卖儿童这种不法事情了?”
好吧,是老子想多了。
汇聚在一起,成年男子嘀嘀咕咕一阵,一起往一座仙气飘飘、似乎在黑夜里也会散发光芒的小山,快步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