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有空间,她和陆向北能躲过怪鸟很正常。
就是他们回来的速度太快了,让其他人好奇他们除了空间,还有别的异能。
但好奇归好奇,没人问出来,他们的关注点全在被喷药的人身上。
不知道喷的什么药,医生只能做些简单的检查。
灾后治病,不求稳妥、只求保命,保不保得住还要看运气。
像这种随时会死的‘病人’,医生没什么猛药是不能下、不敢下的。
草原营地的医生给‘病人’吃下提升免疫力的药,在所中药物不明的情况下,他们不想白来一趟,好歹得为‘病人’做点啥。
提升免疫力能对抗某些疾病,在对害人的药物一无所知时,增强人体自身的防御力或许能管点用。
也许只是‘安慰剂’,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天降之城里的生物、那奇怪的激光线都超出了他们的认知,即便拿到喷洒异能者的药物,他们短时间内也未必能化验出那是什么。
喷药的人只有十天时间,对于现在的科研医疗水平而言,哪怕能分析出药物成份,解药也没处弄去。
那可是能把人化成血水的药,孔琪连听都没听说过。
正如丧尸病毒,至今还没有营地研制出能对抗它的药物。
孟伯怡问过李霁雯,挺过十天后的异能者怎么样了?
李霁雯说被带走了,带去了另一个地方,在那片广场周围,还有几扇金属门。
挺过十天危险期的异能者,被带进了其中一扇门,但之后又没了踪影。
孟伯怡怀疑那些人还活着,李霁雯却没这么乐观,她被救进空间后,也想过这个问题,要不要告诉孔琪,里面还有异能者。
她没说,因为她认为那些人已经变异了,变成了非人的怪物。
她的根据是异能者被传送进金属门,过两天就会有怪物被传送出来,然后运往别处。
起初她没把两者联系到一起,甚至还担心异能者喂了怪物。
直到她在一只怪物的脖子上,看到了异能者戴的项链。
明晃晃的大金链子,碧绿的玉麒麟吊坠,她不会认错。
可那怪物没一点人形,她不太愿意深想,大脑故意逃避了这个问题。
被孟伯怡问起,她才把心里想到的可能说了。
这算不得一个好消息,她没让男异能者听见,只拉了孟伯怡小声告诉她。
男异能者已经够悲观了,这时候让他们知道,挺过去会变怪物,心里头的那点希望便彻底破灭了。
孟伯怡惊讶于她藏着这么大的事没说,真够沉得住气。
万一变异后的怪物吃人怎么办?
对此李霁雯的解释是,一屋子的异能者,还能对付不了怪物?
况且变异的成功率极低,十个人里能变出一个就不错了。
在等候结果的十天里,每两天就有一个人化为血水,有一个人变成了怪物。
只不过怪物不会动,貌似是个死怪物,和李霁雯在城堡里见过的一样。
仅有三分之一的男异能者活了下来,他们进城堡的时间短,其中就有向导营地的那名异能者。
而且活下来的人被喷药的次数少,他们没有多少幸存下来的喜悦,心情依旧沉重。
男异能者有过约定,谁活下来了,就要替死去的人回他们的营地报丧。
大家准备好火把,前往不同营地,孔琪和陆向北这边自然是要跟着孟伯怡。
孟伯怡陪李霁雯回她的营地接人,常思敏拿着孟伯怡画给她的草原营地路线图独自离开。
孔琪看得清楚,孟伯怡画给常思敏的图是去地面营地的,没标古墓的路线。
孟伯怡、李霁雯坐上孔琪和陆向北的小货车,前往她的营地去接人。
他们这边一路没再遇到怪鸟,李霁雯加入的营地占据了一座小镇。
她的第二任丈夫是外国人,再婚后她带着女儿来到国外生活。
也幸亏这边人少,城市里都没几个人,乡下小镇的人口更是稀稀拉拉,灾难爆发后才没出现丧尸围城的情况。
而且李霁雯住的那座镇子,居民百分之八十都是老人,腿脚不好的、坐轮椅的有不少。
她从镇子逃出去时容易,去大城市的学校找她女儿就难了。
过程十分惊险,最后的结果也是令人遗憾,后来她和一队幸存者又回到乡下的小镇落脚。
他们也建了温室种菜,还可以出海打渔,食物种类是单调了些,但总算不会饿肚子。
这边气候寒冷,同样的、丧尸也跑光了。
没有丧尸的小镇,本该热闹繁荣,可当孔琪一行人到来,见到的却不是这样的景象。
李霁雯解释说,他们遭到过‘野人’的袭击,第一次死伤惨重。
后来断断续续打过不少仗,幸存者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公开’生活。
人和东西都藏得很深,镇子乍一看好像是废弃许久,无人居住的鬼镇。
陆向北问她,最后一次和野人打仗是什么时候?
李霁雯回忆了一下,说:“一个月前。”
来抢东西抓人的野人数量并不多,然而他们就像有智商的野兽,甚至比野兽更凶猛。
每次来都会给镇子带来新的伤害,他们抓不到人便会放火烧房子。
镇子里有许多被烧焦、烧塌的房子,没烧的建筑、窗和门也都被砸烂了。
李霁雯没有进镇,她请求孔琪把她藏在空间里。
营地的异能者被自己人杀害,李霁雯是幸存下来的异能者,她知道营地的头儿不会轻易放她走。
她被怪鸟抓走是普通人阻止不了的,可如果她现在回来,营地的头儿一定不肯放她走。
所以她在镇外和孔琪他们商量好,由孟伯怡拿着信物去找她要接的人。
孔琪把她藏回空间,她和孟伯怡、陆向北继续前行,走进小镇。
营地的守卫发现了他们,拿着武器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