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他察觉到一丝敌意的瞬间,就立刻制止风比特进一步前进了。
环视的眼睛落到了树身上雕刻的数字上,高度四千六百米。
“也就是说距离所谓的目的地只有四千六百米了。这个距离他们在离开的那时候,老者是有所强调过的。”布雷达心想,“可在这样的高度,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生命存在呢?这里会有可以维持生命的物件吗?”
怀着疑惑,布雷达的思绪竟然出现了被扰乱的迹象。
“怎么回事?为什么叫我停下来。”
布雷达没有回答,只是将手指指在了树身上雕刻的数字。
“4600米?”
“不仅如此,这里还有强大的心脏鼓动的声音,那不是人类心脏跳动的频率,那个频率比正常的人类快多了,要说有多块呢!大概是十倍吧。”
布雷达把两只手的食指搭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十”字。
还没等他们搞清楚现状,下一秒踩踏的树身竟然开始生长出莫名奇妙的草藤荆棘,那种草藤荆棘的颜色非常独特,要怎么描述呢——宛如来自地狱的青冥色。
速发的突刺从布雷达的脚跟生长而出,风比特在踩踏树干的同时脱离了原本的位置开始往下坠落。
下一秒,爆发的犄角迅猛地顶撞在了风比特的腹部。
“波甲覆盖!”
来不及了吗?布雷达的眼睛硬生生地看到对方那怪异的犄角贯穿了风比特的腹部。
垂落的生命一瞬间坠落到了后院之地的入口。那青色的眼珠在重新落到树干的时候疯狂地三百六十度转动着。
没有任何想要表达的意思,有的仅仅只是无尽的杀戮本能。
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了,布雷达都还没有来得及使用老者托付给他的器物,但他知道眼前的家伙一定不可能是天马时,但大概率跟天马时有着非常渊源的关系了。
他就好像一位母亲,在守卫着自己的领地不让其他任何人入侵一样。
“佩罗斯——佩罗斯——”不是交流,而是发出类似的叫喊声。
布雷达看了看敌人,又看了看地面的风比特。
他暂时还死不了的,因为他是所谓的全息人,只要自序器没有损坏,那么全息投影用不了多久就会将他一步步恢复的。
但也是借助了这次机会,布雷达才了解到了对方的实力,那种几乎可以瞬杀风比特的强悍,并不是战斗能够轻而易举地取胜的。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使用所谓的初生之叶了。
可还没等到初生之叶靠近嘴边的时候,叶片发出的亮光似乎就已经足以震慑眼前的这个怪物了。
它的眼神变得柔和,就好像从一位母亲变成了一条忠实的看门犬一般。
虽然肢体的进化程度并非显著,但跪拜在地面的样子就好像在带领布雷达去往一个它希望布雷达去往的所在一样。
当然,布雷达没有完全放下戒备,而是依然把叶片靠在嘴边踩踏在横生的枝干。
没有掌握语言,思考的方式也是非常单一的清理入侵者,而当见证到初生之叶的时候只会显露出臣服与安顺。
很明显,这就是世界树所孕育的生命体吧。
这就让布雷达想到了狼这样的生物,在危险降临的时候,为了保护幼崽就会把所有的危险吸引到自己身上。
但不管如何,他必须跟着这个所谓的生命体前行,因为眼前的生命还没有到他需要动用德罗普尼尔之戒的地步,所以所谓的天马时还在更里面的角落。
在发出佩罗斯叫声的生命体的带领下,他继续前进,大约过了十二米之后,便看到了世界树垂落地藤蔓搭建的巢穴。
伟大的躯干上竟然还有一个硕大的培育室,而所谓的茧正伴随这心脏的鼓动一缩一合。
黑色的汁液在巢穴里不断地低落,地面是潮湿的,整个房间都是怪异的青色。
而在那个不知明的世界树之茧当中孕育的一定就是三骑士至一的天马时。
“怎么样?做何感想呢?”重新爬到此处的风比特询问起了布雷达。
“想到了《启示录》里的一段话,它是这么描绘的: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第一印的时候,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骑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揭开第二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
就另有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揭开第三印的时候,我听见第三个活物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黑马。骑在马上的手里拿着天平。我听见在四活物中,似乎有声音说,一钱银子买一升麦子,一钱银子买三升大麦。油和酒不可糟蹋。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
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叫作死。阴府也随着他。
有权柄赐给他们,可以用刀剑,饥荒,瘟疫,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现在的关键就是天马时的坐骑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对吧!”
“是的,没错。”布雷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