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像是一个爸爸呢,可惜我不是你的爸爸,段思晴,你的眼光真的有够差的。”
突然从心底衍生的不甘让戴向安有了与三骑士正面对敌的勇气。
“光波镜面骑士——”
风比特知道这样的招式,戴向安的光波镜面骑士是随机复制对方在本次攻击中所带有的一项数值,可能是速度,也可能是力量,又或者是攻击范围。更关键的一点是,复制的区间是单一的,而且无法兼顾其他的因素。
因此,只要这一次,他所复制的能力不是力量的话,那么天马时的攻势一定会彻底地贯穿他的心脏的。
布雷达同样也了解戴向安的战斗方式,在注视之下,只见临空生成的镜面里跳跃出了一名通体镜光的骑士,而那手持的武器居然也是仿制般的天马时长枪。
“可笑的生命呀,你竟胆敢与我对敌。”天马时揶揄道。
空气带着波动,就连原本平整的镜面都在视线中变得扭曲。
“是的,我敢,你懂什么叫天意吗?如果我还不能死在这里的话,那么这次光波镜面骑士负责的能力,一定会是你的力量!”
被镜面赋予的光波骑士竟然私自改变了自己的迎击模式,转而以更加低身的挺刺来迎接天马时的攻势。
不可摧折的力量一瞬间席卷虹之国目之所及的一切。
爆裂的大地上几乎没有一片土地是完整,而原本注视的目光在双枪对刺的那一刻,剥夺了众人的视线。
只听见了长枪上鲜血低落在地面的声音。
是有人受伤了,但烟尘还没有散去。
天空之海的云层中随即吹来了一阵裁定战场的风。
而就在那风破开烟幕的那一刻,面前支起身体的戴安向虽然已经到了力竭的地步,但与此同时的是,为此争取到的时间已经帮助米亚净化了阿罗兰的光之锁链了。
”嘿——嘿嘿,赌狗不会天天输的。“抵挡在戴向安身前的光波镜面骑士的胸口写上了大大的力字,而天马时的长枪虽然说贯穿了镜面骑士的身体,但距离刺穿戴向安的心脏还有那么大概一公分的距离。
皮肉确实被刺穿了,但镜面骑士同样也为这样不俗的一击发挥了作用。
他活了下来,在阻挡三骑士至一的天马时的枪下活了下来。
“是吗?如果你不能抵挡下来的话,我会很失望的。因为我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他停顿了半响接着说道,“我无法理解所谓赌徒的心理路程,但我是带有着私人偏见憎恨这片土地的。原本我以为我可以保持冷静的,但当我想到自己待在自己房间盯着天花板转动的风扇,感受着时间在我身上侵蚀的痛苦时,我又开始憎恨了,我原本不该是以这样的姿态活着的。虹之国,是我一切痛苦的开端,我必须在这里做点什么!”
碎石在戴向安站起的过程中滑落到了地面上。
他的身体破破烂烂的。
倘若要斗个你死我活的话,那么他死在这里的可能性已经是高达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了。
提图斯告诉过自己应该采用的是hideandaway的战斗方式,救到了所谓的目标后就应该在逃跑中尽可能的扰乱敌人的任务计划的。
但现在,他已经不想这样了,他想要面对。
“你这样子可真是令她失望呀!她那么用心的保护你,还以残念的形式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这个世界上比你还惨的人可多得多了,你在这里放什么屁话呢,布雷达。”
戴安向已经无法在忍受心中的怒火了。
“原本我只是在心里看不起你,但现在呢,我已经明目张胆地看不起你了。什么狗屁纠正科的科长,其实自己就是理应被纠正的对象吧。”
以最为踉跄的姿态说出了最为嚣张的语气,这让一旁的风比特感到有些陌生。
他一直以为两人是无比亲密的组合的,但眼下看来一切还都是假象。
“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对我的人生指指点点呢?”布雷达额角的青筋暴起。
“急了,他急了!”戴向安还在嘲讽。
随后被勒令的天马时再次挥出魂体一击的长枪。
“现在就给我杀了他,天马时,以最为凌厉的方式击溃这个令人做恶的小丑。”
汇聚力量的长枪再次蓄力,这次戴向安已经没有办法再次抵抗了,只凭他一个人的话是绝对不够的。
但他还是想让布雷达杀死自己,因为,如果是布雷达的话,那么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一切就会发生改变的。
他只是被暂时的憎恨迷失了方向,等到他意识到自己永远离他而去的那一刻,他会陷入后悔的。
布雷达一直都是善良的,但牺牲换取的代价却是值得的。
长枪划过天际,以跳跃之姿挺进的攻势到底能不能击溃纠正科科长的命运枷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