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市,初冬。
12月底,作为南方城市,临江市还没到雪季,湿冷的空气已经刺骨逼人。
自日本回国,已经过去了一周。
秦昆刚洗完澡,脖子上挂着毛巾,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转过后背。健康的肤色,洗澡后肌肉的线条充斥着阳刚的美感,后背上,多了一个纹身,是半块玉璧。
玉璧占据了整个左半边后背,秦昆摸了摸纹身处的皮肤,上面还有玉璧上颗粒物的凸起。
妈的怎么会这样?
一周前,英彦山鬼城那次斗法,临走前,玉璧裂开两半,一半掉入池子里,一半则附在背上,这就有点荒诞了。
当初得到系统时,骨灰坛纹身也是这么出现的,现在换成了玉璧?
玉璧纹身比玉璧本身还要大,就像是骨灰坛纹身比骨灰坛本身小得多一样,但是玉璧纹身并没带来任何变化,系统任何功能都没改变,秦昆除了觉得睡觉时后背那些凸起的颗粒物很膈应以外,没什么正面好处,也没什么负面坏处。
洗漱完毕,换上风衣,秦昆骑着自行车,行驶在临江市的公路上。
今天受邀参加一个画展,秦昆还是头一次接到这种邀请,好奇心驱使加上邀请的人是元兴瀚,秦昆便准备前去沾沾文气。
马路上,刺骨的冷风把耳朵都能冻掉,果然是该买辆车的。前几天手上还有几十万,秦昆已经选好车了,突然老妈打来电话,说老爹要和大伯、二伯包地种果苗,想贷款,征询秦昆的意见。
老妈磕磕绊绊地形容蔬果市场多有前景,秦昆无奈一笑,这话不用想,都是老爹教的。老爹对他两个哥哥很重视,大伯、二伯务农了一辈子,种树养蜂挖笋,日子过的辛苦,可能老爹想帮他两个哥哥,才开的口。
长辈们的面子秦昆还是不戳破的好,二话没说给了30w。
钱给出去了,车就买不了了,秦昆竖了竖风衣领子,顶着冷风朝着南郊驶去。
古柳桥,临江市地标性建筑,和粉巷一样,粉巷作为临江市的红灯区,每当谈起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神秘一笑,仿佛笑容中藏着自己与粉巷的美好回忆和许多不能说的故事。
而古柳桥,作为临江市的艺术区,靠近大学城,这里文雅古朴,一个宋代小石桥,旁边栽着古柳,以这里为中心辐射开来,附近大多都是文艺工作者。
元兴瀚的画室就在这里。
“江兰姐。”
今天,元兴瀚画室的人格外的多,元兴瀚依旧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在招呼人,妻子江兰已经身怀六甲,挺着大肚子笑盈盈地招呼道:“秦先生来啦。”
从秦师傅变成秦导再变成秦先生,秦昆觉得自己正在承受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和睿智,呵呵一笑,打趣道:“江兰姐,这怕是个大胖小子吧?”
“一直没查,不过好像是两个小家伙。”江兰抚着隆起的肚子,一脸甜蜜地望了望远处的元兴瀚,果然,大龄青年婚后的模样是有些虐狗的。
秦昆摸出一枚古玉,这是猛鬼商城兑换的,护体辟邪,算是价格稍贵的道具,要200功德。
“这个玉戴上,保母子平安的。”秦昆将玉石递了过去。
江兰喜不自胜地收下,秦昆有什么本事,他是知道的,这玉想必是好东西。
今天,是元兴瀚的私人画展,地点就在自己的画室,不对外开放,受邀的都是欣赏元兴瀚画作的老板和书画界人士,可谓是名流云集。
元兴瀚知道秦昆现在不在殡仪馆上班,在北郊开了个没生意的小店,有意将秦昆介绍给各位老板认识。毕竟秦昆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那些老板混世已久,总会碰到些古怪的事情,这些事就是秦昆的生意。
秦昆也没拒绝元兴瀚的好意,朋友当的太客气,就显得矫情了。
刚一进画室,一个气派的老者走了过来,呵呵笑道:“江兰侄女,刚刚找了半天没见到你,原来在这啊。”
江兰一怔,惊喜道:“陈叔叔!好久不见,您老的身子骨还是这么好!”
“哈哈哈哈”气派老者一笑,“比不上江伯修那老家伙咯。这位是”
气派老者很有风度,笑眯眯看向秦昆,江兰介绍道:“这是兴瀚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