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麟一脸怪异的陪着宁清羽将怀恩送下山后。
还在回味那句“犁了华山”,想不通为何不用平、灭等字,要用个“犁”字。
摇摇头,算了,反正朱佑樘的路已顺,他也不用再去乱闯后宫。
皇帝这次没追究,已是侥幸。
“想不到,我华山也能受朝廷封赏,多亏有你!”
宁清羽一脸高兴的拍了拍黄麟的肩膀。
那些建祠立牌楼的事,自有人去处理。
两人一路说着,回到玉女峰。
期间宁清羽也没问起口谕之事,想说的话,黄麟自然会告诉说。
就好比现在,宁清羽手上捏着一撮胡子,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这本秘笈。
《太极拳经》!
有所不为轩的书房内,黄麟从怀中掏出这本秘笈递向宁清羽。
“掌门,这是武当派当年被魔教抢走的《太极拳经》,弟子给弄了过来,一直贴身收藏,打算找机会上武当将其送还,一同的还有真武剑。”
陈清平要是在场,肯定会暗笑。
和黄麟谈正事,还敢抚须,这是闲胡子多了吧?
“哪来的?你何时还上了黑木崖?”
宁清羽没接秘笈,而是问起来路。
黑木崖对他们来说,不异于龙潭虎穴。
“呃...弟子欠了武当的人情,便化身叶孤城找了魔教的任我行,和他达成交易后换来的。”
见他还要问,黄麟赶紧抢道:
“这经书乃三丰真人手书,您看着处理吧,弟子翻了下,是关于先天真气的,不过没有练法。”
先天?
“嘶~”
宁清羽倒吸口冷气,华山现在有的记载,也只有当年全真祖师王重阳疑似先天,但所隔太远,记载不详。后面也就武当三丰真人了,有说是半步天先的,也有说已跨入先天的。
他这才接过秘笈,翻看了一下,确实写的云里雾里,看完后,又将其交还给黄麟,说道:
“你拿着吧,抄一份留下,你之前在我这没弄明白真气,就跑去武当了?”
黄麟点了点头,他觉得此次突后外挂让他离界,可能也有真气的原因。
“本座稍后去信武当,让他们来华山将其迎回,这么重要的东西,哪有我们送上门的道理,到时候你亲自交给天一真人。”
听宁清羽这么一说,黄麟想想也是,便收了回来。
......
却说黄麟离开雁尾潭后,陈清平一个钓鱼颇感无聊,刚又被徒弟提起了那老道士。
想了想,陈清平收了渔具,便钻进了华山深处。
“何老道,陈某又和你论道来了。”
这是一间看起来刚翻新不久的道观,不算大,观外有一须发皆白的老道正打着拳,慢悠悠的不知是何拳种。
见陈清平远远过来,便缓缓收功,无奈的开口说道:
“陈居士,老道好友在邙山受困,居士如何才肯走一趟?”
“嘁...瞧你说的,多给老夫讲讲经,到时候老夫帮你宣扬一下,我华山多的是人愿意跑腿,这点小事还要老夫亲自跑一趟?那贼子得多大的脸?”
陈清平嗤笑了一下,小小一个任我行,还值得他亲自出手?真当绝顶高手是大白菜啊?何况他的实力还处于保密状态。
“我在道友在邙山受其禁锢,老道也是想着和贵派有点香火情份,才厚颜来此,唉~”
老道士愁着脸叹着气。
他这辈子从未求过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哪怕知道那小居士的名字,可实在不好意思报名上门,那不成了挟恩图报了么,何况人小居士当时也没少给,不欠他人情。
“哦?你何老道还和我华山有旧?怎不早说?道来听听,这华山上下,老夫还能说得上话,到时候帮你去说就行了。”
陈清平这段时间和老道士接触下来,知其为人,是个挺纠结的老家伙,可凭白无故的,他怎么可能答应这老道士派人去河南地界救人。
何老道闻言,仔细琢磨了良久,想着来此已有段时间,之前邙山那边的道友说是被那任我行逼着释意什么经书,暂无生命危险,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便说道:“去亭里坐吧,老道慢慢说来。”
将陈清平带到一处凉亭后,才又开口:
“那还是三年前,贵派有位高足初入江湖,第一次杀人便杀了半百之数,心魔滋生。”
“哪个老东西教出来的徒弟这么狠?第一次见血就屠了这么多?”
陈清平听了有些不可思议,他当年第一次杀人,也就俩,还恶心了好几天,华山还有这么狠的后辈?没听说啊。
何老道撇了他一眼,没接话,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那小居士应该是出身富贵,不知银钱,在老道观里吃了顿斋饭,竟留了两片金叶子!”
说到这里,老道一脸无奈,要不是那金叶子,他也不会差点将道观的底蕴掏空。
“乖乖,金叶子啊!这要让老夫知道了,非得打他一顿不可,你这老牛鼻子就没还给人家?人家江湖菜鸡不懂,你也不懂?”
陈清平双眼大睁,两片金叶子够一家三口几年的开销了,这老道要不还人家,那可是真说不过去。
“唉...当初小观破损,几处漏雨,老道见那小居士又有心魔在侧,便留他在道观助其祛除心魔,以此来抵那金叶之资。”
何老道一脸悔意,当初要不是想修缮下道观,也没后面纠结的事了。
“所以你就给那傻小子念了你的《清静经》为他去了心魔?啧,老牛鼻子你真是赚大了。”
陈清平知道这何老道精通《清静经》,他也很佩服其道行,所以前段时间天天往这边跑,和这老道谈论此经。
“唉...本来也只是想给他念念《清静经》,哪知道这小居士,后面每饭都会留一片金叶子,老道掏啊掏,将《太平》、《印妙》、《南华》三经也交了出去。”
说到这,何老道一脸悔色,又带点庆幸,幸亏后面忍住了,不然连《黄庭》都怕是要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