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梧桐安抚,楚天宝难以忍受,“唰”一下站起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倒在地。
谷仲寻见识过他惊人的杀伤力,怕他把自己药房给毁了,连忙道:“老爷,冷静,冷静,银针被你甩下来,就没有效果了,没有效果,你就恢复不了记忆了。”
白梧桐勾起一丝苦笑,楚天宝果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他想恢复记忆。
就在她要离开时。
楚天宝听到乱动,银针掉下来就恢复不了记忆,就仿佛自我催眠一般地不断道:“天宝不能乱动,天宝要恢复记忆,天宝要让娘子开心,天宝不能乱动,天宝要恢复记忆,天宝要让娘子开心,天宝要和其他人一样,天宝不想当傻子......”
他说着说着,就像真的有了克制痛楚般的力量,再次稳稳地坐到了椅子上。
他居然是为了自己,白梧桐脚步顿住,心尖颤了颤,仿佛被人死死地握住。
很想闯进去安抚他,最终还是没有推开药房的门,悄无声息的来,又悄无声息地走了。
她回到房间刚躺下,窗口传来微不可察的响动,白梧桐连忙闭上眼睛。
楚天宝身上还带着寒气,“嗖”一下,就钻进了被窝里,娴熟地将手脚的位置放到不该发的位置。
白梧桐察觉肌肤上传来的温度,假装翻身动了动,避开楚天宝不老实的手。
楚天宝却以为她睡了,肆无忌惮地将她捞进怀里,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大概觉得还不满足,又连亲了好几口,才闭上眼睛,将头放进她香香的颈窝里。
白梧桐感觉浑身发烫,而且他抱的太紧了,刚想假装醒来借口上厕所挣脱,就听楚天宝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自言自语,“娘子,天宝一定会好起来的,到时候我们生臭臭好不好?”
白梧桐一怔,睁开双眼瞥向楚天宝炸毛的头顶,在心底回道:好。
楚天宝像是和她有心灵感应,心满意足地,又蹭了蹭香香软软的娘子。
手不自觉地握住不该碰的地方,白梧桐脸色一红,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流氓楚天宝嘴里还嘀咕,“娘子好软软......”
“......”
白梧桐涨红脸,想到他刚才遭了那么大的罪,终究是没有推开他。
......
白梧桐和楚天宝之前进山,发现了一株很大很大的香椿树,刚刚开春没多久,树上发出了嫩芽。
白梧桐想起鲜嫩可口的香椿炒鸡蛋,准备带楚天宝去摘香椿。
去之前,她特意找来一根竹竿,在竹竿前面做了一个套,高处的香椿也能一网打尽。
楚天宝扛着竹竿,白梧桐手里拿着竹筐,小白跟在他们后头晃晃悠悠,村民们看到他们,时不时给他们打招呼,一切都是那么舒心自在。
往山里走了不一会儿,白梧桐就按记忆找到了那棵香椿树。
白梧桐把竹筐放下,从楚天宝手里接过竹竿,瞧准一丛香椿,“嗖”一下,香椿芽就落到了地上。
楚天宝捡起来,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椿味儿。
他问:“娘子,这个也能吃吗?”
白梧桐挥动竹竿,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用竹竿绞下很多香椿芽了,“嗯,可以吃,是独属于这个季节的美味,等这个季节过了,就吃不到香椿了。”
听到白梧桐说可以吃,楚天宝当即咬了一口。
入嘴却是苦的,他苦着俊脸,“娘子,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