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互相碰撞,吐出憎恨的毒液,凝视着那划过天边的流星,心中的杀意几乎将面前的黄沙燃烧:“你该死啊!”
在他身后,表情严肃地内瑟斯抓起自己的手杖冲出了办公室,他感应到了亚托克斯显露的力量,还以为他是遭到了什么危险,却没想到出来就听见他的嘶吼。
犬首人无语地收回原本正打算释放枯萎诅咒的右手,又驱散即将浮现的灵魂烈焰,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出,一颗石子被他提到了亚托克斯的脑袋上:“将军!现在可是凌晨!孩子们还在睡觉呢!”
“......哦。”
亚托克斯老老实实地收敛了力量,再度安静地坐回了台阶上。继续他的诗篇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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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莱厄斯走了很久很久,久到那些血液甚至在他的盔甲缝隙中凝成了块。风沙铺面,寒意袭身。他心中的火焰反而却更加旺盛。
在清晨时分,他回到了营地。走时,他带着一万人,回来,他却仅仅只有一个人。
“......发生了什么?”
德莱厄斯没有动弹,任由两个士兵从他头顶倒下滚烫的开水。这点温度对他的皮肤来说算不得什么,热水打在他的盔甲上,发出剧烈的声响,血液潺潺流出,染红了周围的沙子。
“献祭。”他简略地说,将自己的情绪完全隐藏。“军团被献祭了,一个隐藏起来的阵法。那座城市的城主假意投降,我本以为这是个让我们有机会兵不血刃进入杜因满斯的机会。我大意了,士兵们的死全是因为我。”
塞恩双手抱胸站在一边,冷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算听闻这样的话,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你为他们复仇了吗?”
德莱厄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是,这还不够,将军。”
诺克萨斯之手罕见地让愤怒吞噬了自己的心智:“和我作战的士兵们基本全是平民,他们被一个贵族和他的侍从驱使着来与我作战。腌臜之物......他的力量十分诡异,我听到了他和他侍从的对话,杜因满斯的贵族似乎并不将平民视作为人。”
“而是将他们称为‘羔羊’,视作可以随意宰杀的食物。”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的气氛立刻变了。
倒水的士兵们依旧站在高台向下倾倒热水,为德莱厄斯清洗着他的盔甲与身体。可他们的表情已经变成了憎恶。至于塞恩......他只是咧开了嘴。
“很好。”他笑着说。也唯有这种时候,人们才能透过那钢铁王冠的遮蔽窥见他的笑容。“三天之后起军,全军出发。”
“不再留手,没有谈判可言,没有后退可言。”
“杀光所有贵族和食利阶级。不要放过任何人,孩子,妻女,甚至是他们养的一条狗都不要放过。”
“......三天之后,我要看到杜因满斯的国王与贵族全都被吊死在城门口!”
他的怒吼回荡在整个营地内,久久不休。
------题外话------
稿子存的并不多,抱歉。因为最近餐饮生意不错,一天从早上五点半起初得忙到夜里十一二点。还得抽空去考个科目三。
下个月如果时间较多,我会尝试恢复日六千。
不过,这个月我写得倒也不少......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