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去叹口气:“那些人才……都是穷途末路的人才,你能说服哪个?”
“不得不说。这个叫白一文的小子,还真是阴啊!”
何必去和吴铁军都升起来同样的一种想法。
白一文。
以文而乱天下。
一文而乱天下。
还真是不愧了这个名字。
……
携天下之势,压神医出手!
这就是阳谋。
而这一局,大势已立,不得不受,不得不接!
“接下来,若然风郎中仍旧不出手,避而不见,他们的下一步必然是点出来你正是和风神医单线联系的关键之人,从而通过你,进而将压力转嫁到秦国的身上!”
“如果仍旧没用,那些人找不到风郎中,求治无望,难免会拿我们秦国出气,将死之人,前行无路之人,他们联合起来的反噬,便是秦国,也未必承受得起。”
何必去神色复杂:“这个白一文,一出手就是亡命死局,端的阴狠至极。”
“说起来这个白一文跟咱们也是老对手了,燕国在其他的六国内,纯以军力计算,几乎是最弱的。但这么长时间里,与我们相持下来始终不落下风,或者说落在下风仍旧支持得住,就是因为对方的手段太多了,防不胜防。”
“这根本就是道德绑架!”
吴铁军怒道:“燕人一直以来,搞这一手熟练得很,也是讨厌得很!”
“用的出来,便是手段,能拿捏得了对方,更是好手段。”
“你将此事跟风郎中详细说明一下,还有,将豹老的求诊信息也传递过去,再之后,你就不要再跟风郎中联系了,从咱们这边主动掐断联络,更便于风郎中隐蔽自身信息。”
“至于别的事情,暂且旁观。”
“看看这风波,究竟能到哪一步吧。”
……
风印并没有如常人猜测那样闭门不出,反而是在城中来回转悠,满城大树,尽都被他宠……点了个遍。
雨露均沾。
凡是为了岳州创伤累累的大树们,都没有落空。
一路熘达下来,熘达到了丁大员外的大院子外面,只见此地的建筑正在改建,所有对外的门市和哪怕不对外,隔着墙的房子,统统都改成了面向大街的朝向。
丁小千丁大员外在岳州这地界的身家家产,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丰厚。
包括城中许多明面上并不在他名下的宅院,尽都拿出来改造,颇有几分孤注一掷的气魄。
风印仔细打量改建格调,几乎一看就明白,这改的分明就是客栈啊,而且还是趋向高级客栈的款!
这位丁大员外,将自己名下的宅院,全部改建成了客栈,那可是上百家客栈,比连锁还连锁!
只是他自己的那个大院子,周边院墙打开几个,搞几个房间改造一下,就是无数的客栈。
“有魄力啊。”
风印不禁叹为观止:“有远见啊!有头脑啊。”
此刻他是真心感觉,不偷天这家伙有这样的头脑,不去经商反而做小偷,实在是辜负了天赋。
说不定他经商比他做神偷,赚的还多还快!
岳州城乃是秦国边陲小城,商贾往来极少,在这建客栈,实在算不上好选择,还要建好几十上百家客栈,还都是高级客栈,这手笔,又岂止是一个大字可以简单形容的。
但若是风印所预见的日后态势,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位大财主之敏锐果决程度,端的是天下一绝。
此刻的丁大财主,正在书房中潜心参悟仙人师父留给自己的口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
虽然不过寥寥几句,但丁大财主越琢磨越感觉这短短的几句话,几个字里面,浩瀚无边,气象万千,微言大义。
虽然迄今为止,半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参悟出来,连些微的头绪都欠奉,但意境的莫名牵引,令到桎梏许久的修为瓶颈,有了隐约松动的痕迹。
这倒应了那句,东方不亮西方亮!
这么多年的天级二品,迟迟没有突破的迹象,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了!
丁小千喜出望外之余,更对这几句的内蕴真意信心剧增,于是赶紧潜心修炼,可反而没有更多的体悟感觉,他倒也明白这是个人素养修为认知的差别,但心下烦闷难免。
正在此时,心有所感。
心下一惊之余,一股熟悉感应复苏,他警醒之下,快步而出。
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对面工地边,正有一个白衣年轻人负手而立。
仙师!
虽然与记忆中绝不相同,但丁猴却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丁猴大喜!
知道此人怪癖,丁猴赶紧招手过来管家:“这边工地休息休息,给大家上些茶水,吃饱了再干活。”
“是,老爷。”
众工人依言停工,风印也顺理成章的跟着工匠们坐下,却见丁猴过来,威严的道:“你来,我问你点事情。”
风印随之而去。
这点变故前后,几个工匠就只感觉身边似乎曾经有一人,令人如沐春风,干活干得分外得心应手。
但是具体是谁,却怎么也想不起了。
难道是东家派来的监工,可我为什么会感到得心应手?
“仙师在上,受弟子一拜。”进入书房,威严的丁大员外二话不说径自跪倒尘埃。
“难得你能认得出我。”风印道:“起来吧,等该你入门的时候,你自然也就入门了,无需刻意试探,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调转身形,对他磕头置若罔闻,视而不见。
丁猴一点小心思被洞悉,失落的叹口气,只好爬起来。
“仙师,弟子有一事不解。”
“什么?”
“仙师所授的那几句法门,微言大义,玄妙无比,弟子每日参悟,始终难有领悟,日前意外察觉修为瓶颈松动,但再仔细查看时,却又没了。”
将发生的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不偷天这点小郁闷可是心气难平良久。
分明松动了,咋就没感觉呢?
“我当日所道的那几句箴言,并非专为传授你修行法门,然虽只寥寥数语,却可称之为大道总纲领。以你浅薄修为根基,妄图参悟,直若水中捞月,雾里寻花,全无用处。”
嗯,往日都是别人对自己说修为浅薄,今天也有说别人的一刻,这感觉,爽啊!
风印顿了一顿,又自澹澹道:“然而大道箴言,自由玄妙,时时勤诵,妙韵自生,你只需要平稳心神,风波不动,功法自然运转,自然而然就可以晋一品,若然苛求太甚,着落痕迹,反而失之下乘。”
不偷天心中一震,道:“是,是。”
回想起来,彼时情形果然正是如此,自己只管念诵再三,瓶颈松动了,欣喜之下放弃了参悟转而冲关,却又没感觉了,这岂不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刻意为之嘛!
若是自己只是单纯的念诵,玄之又玄的玄奇之感,时刻涌动……
“须知大道无形,天道无意,守得云开,自然看得月明。”
风印负手道。
“谢仙师教诲。”
“那现在,岳州现在的局势,自从您回来后应该也有所察觉,不知您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弟子也好配合,弟子虽然修为浅薄,但在岳州这个地界,无任人力财力物力,都可效劳一二”
丁猴问道。
对于风印的身份,迄今为止,反而是不偷天这个最大的背黑锅的知道的相对更全面一点。
比徐家兄弟,吴铁军,何必去都要更清楚。
比如何必去知道……不知道……
比如吴铁军知道……不知道……
比如……
对吧?
这也可算是一个奇葩现象了。
事实上,丁猴自从回到岳州后,看到残破景象,自然就即刻投入救灾。
然后想想风印,感觉风印也绝不会袖手旁观,这样的岳州,反而会更加的产生羁绊。
而不偷天纵横江湖多年,深深知道一点:‘凡是风云人物身边,皆为大陆中心风暴点所在。有大机遇,也有大危机。’
这句话,他早已经铭记了不知道多少年,当真是镌刻到了心底,时刻不曾或忘。
但是,始终无法确定谁是风云人物也自真实。
但现在他知道了,确定了。
风郎中便是。
你看他到岳州,岳州成为中心,去了集训,梧桐山那边直接被楚国封了俩月多。一路往回走,跟董笑颜又成了中心点……
现在回到了岳州,岳州必然与前不同,成为风云际会之地。
所以丁猴才会趁着这次岳州大建设,将自己所有产业,全部都改建成了客栈和饭店,且很顺利的完成了转型,不管接下来如何演变,我肯定是不亏的。
天下人齐聚岳州,难道都扎帐篷么?
“下一步打算嘛……没什么打算。”
不偷天顿时愣住:“没打算?这……这目前局势……事关天下苍生,大义之名啊。”
这可是完全可以压死一个人的大义之名,怎么这位仙师竟然没啥表示的感觉?
风印负手,在不偷天书房里踱步参观,很是随意。
澹澹道:“这天下苍生嘛……”
…………
【我有点害怕,这特么一周了还没好,不是中招了吧?今天有加重的感觉。
反正你们也做好准备,啥时候断更了我也不专门请假了。断了就是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