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马尔斯先出了修理费,然后带着小动物们上了涅叫来的房车回高塔——顺路把马尔斯那辆一看就需要返厂的敞篷车拖进了拉斯穆斯氏族管理的修理厂。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在笼子里面!”空骑士先生抓着笼子铁窗发出痛苦的高分贝嚎叫:“大尾巴有人抱!蓝眼睛有人抱!我呢!我就是高塔弃儿吗!我恨这个看脸的世界!浣熊也有被拥抱的权利!”
马尔斯掏出了帐单,用红笔将上面的一串零标得血红。看到了数字,空骑士先生一声不吭的地躺到了笼子里,做那无声的铁窗泪。
在高速公路上的时候,马尔斯就看到了高塔的车队,战斗智械们在拖车上被送往新杭州。
“是最新型的战斗智械啊。”做在副驾驶上的老诺曼感叹道:“马尔斯小先生,下水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还行,我们的反应很快,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波动,如果进展顺利,一般市民甚至不会知道他们脚下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混沌信徒不得好死。”马尔斯是真的憎恨混沌信徒,这些疯子为了所谓的永生,已经丧失了人性,一切伦理道德似乎都可以为此而牺牲。
这不对,至少马尔斯绝对不会理解,也不想去理解他们。
死亡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丝良知之人能够给予混沌信徒最好的礼物。
“当然了,小先生,混沌信徒不得好死,如果把混混们比喻成一个社会的肿瘤,那混沌信徒就是一个文明的癌症,”老诺曼说到这里,又有一支车队开了过去,这次拖车上面坐着的是以四只鹿姑娘为首的治疗者队伍,马尔斯看到了不少熟面孔——每次新生干完架都是各位在治疗。
看起来这次真的是大阵仗。
回到高塔,马尔斯将手里的三位先生交给了看顾他们的三年级生,让他们更要注意一下空骑士先生,同时暗自下定决心,等修好车,就把空骑士先生设为黑名单,就是那种他要是上座位就把他弹飞的那种。
………………
回到高塔,松果这姑娘还是老样子,在门口等着,用她的话来说,知道马尔斯首席什么时候回来是她这个风纪委员鼠生最大的意义。
在看到了马尔斯的伤口之后,这只松鼠立即缠上了马尔斯,好奇心是所有松鼠长寿路上最大的敌人,不过马尔斯还是又说了一遍下水道里的故事,而听说了塔莉·瓦拉里洛的名字之后,松鼠姑娘表情一滞:“塔莉·瓦拉里洛,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说过,这不是我家店铺新员工雅安·瓦拉里洛的女儿吗。”
然后马尔斯就从松果嘴里听到了一个新故事——雅安·瓦拉里洛严格并不算是偷渡者,因为她的丈夫有移民签证,来自北美,但他在中南半岛娶妻生子。
做为移民,她的丈夫可以带着妻子与女儿过来,在五年内只要安居守法,她们娘俩也能够获得移民证,再安静的活上十年,就算是一个真正的一代移民和移二代了。
所以松果家在收新员工的时候,雅安·瓦拉里洛也去她家店里做过半个月,但之后就不见了。
这年头,员工离职并不罕见,何况对方是主动离职还没有打过招呼,在和移民局说了一声之后松果家的店长也没当一回事。而松果见过塔莉一面,是一个有着红褐色皮肤的女孩,虽然是小孩子,但非常有胆量,一看到松果就跟着她跑,很讨松果喜欢。
“她怎么会死了。”松果流着泪,在听说是她父亲有可能就是混沌信徒并亲自下的手,马尔斯从这只松鼠姑娘的眼中第一次看到了仇恨。
“我一直以为混沌信徒离我们很远,我从来没有想到……他们太可恶了,我一定要变强,一定要为塔莉向那些坏家伙讨还血债。”
松果发完誓言,就拖着还想说什么的安米米去了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