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蛇！”
“......”
贺曌沉默半饷，方才缓缓开口道。
“你说啥？”
“化蛇呀。”
河神一脸懵逼，不明白天师老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老老实实回答。
“不是，我说的是上一句。”
“昔日，我奈河曾有大妖盘踞......”
姓贺的马上又打断，手指了指天花板，继续重复着刚刚的话。
“再上一句。”
“再上？”
河神皱了皱眉，仔细回忆着，好一会儿，才又道。
“既然我奈河无福请天师降临，那便让咱为您做最后一点事情吧。”
贺曌闻言摇了摇头，示意对方好好琢磨。
“天师请留步？”
祂试探着问道，语气充满了不自信。
“不留，滚！！”
河神：“？？？”
先前还好好的呢，这咋说翻脸就翻脸呢？
《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记载：“其中多化蛇，其状如人面而豺身，鸟翼而蛇行，其音如叱呼，见其邑大水。”
简单来说，化蛇是个人面豺身，背生双翼，行走如蛇，盘行蠕动的怪物。并且，它的声音如同婴儿大声啼哭，又像是妇人在叱骂。一旦开口啼叫，就会招来滔天洪水。
据说春秋时代，有农夫在魏国大梁城附近听见婴儿啼哭，找到后发现却是一个蛇形妖怪。此后三天，黄河果然泛滥，淹没沿途八百五十多个城镇乡村。
猛不猛？
非常猛！
何况，这tm是山海异兽，不是某个不知姓名的杂鱼。
他贺某人什么实力，旁人不清楚，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让他真刀真枪跟一只山海异兽干架，死的肯定不是化蛇，一定是他本人。
且，昔日便宜师尊为何没有杀了对方？
是另有隐情，还是杀不了？
无论任何一个，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人类能解决的。
“噗通！”
河神跪倒在地，抱住贺曌的大腿嚎嚎大哭。
“天师老爷，您可要救我一命呀！化蛇当初让大能给一剑斩杀，断为两截沉入奈河河底。我因贪婪却没有将之移出，但万万没想到，留下滔天大祸。”
“在我睁开眼睛苏醒的那一刻，发现化蛇的尸身，不知何时又重新链接。再给它一段时日，怕是要死而复生，重新掀起波涛。”
“您想一想，它被您的师尊一剑斩杀，岂能不怀恨在心？骤时，必然会找上门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率先发难，再把它给斩了！”
此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并有理有据。
“化蛇比之祂如何？”
贺曌仔细考虑一翻后，转身指着挂在二楼的龙首。
“请恕小神眼拙，不知其龙名曰？”
“三首蛟！”
“啊？”
河神惊愕万分，妖将浮游手下急先锋——三首蛟！
谈起浮游可能大多数人不知道是谁，可祂的老大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水神——暴躁老哥·共工！
没错，就是那位人脸、蛇身、赤发，于神话传说中怒撞不周山，破坏天体秩序的无上天神。
想想吧，能在祂老人家手底下当妖将的浮游，绝对是个狠茬子。
而在狠茬子手下充当急先锋的三首蛟，又岂是易与之辈？
“可能略微比化蛇，差上那么一点点。”
河神小心翼翼的比划着，大拇指和食指中间留出一点缝隙。
你tm搁这跟我玩指尖宇宙是吧？
老子从小到大听了无数神话传说，愣是从未见到过三首蛟的大名。
反倒是化蛇，于《山海经》中有所记载。
所以，我斩个无名蛟龙都费了好大力气，更何况是一尊有名有姓的异兽。
只是看着抱着他大腿死不松手的河神，贺曌无奈地点了点头敷衍道。
“行吧，你先返回奈河观察，一旦事情有变，立即派人前来通知我。”
这位先天神异张嘴，似乎还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