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深状态愈发强盛,脚尖踏地,瞬间冲出,长枪如银蟒扫动!
啪!
啪!
啪!
面前几只异兽的脑袋被瞬间接连点爆,速度之快,就像是在同时发生的一样!
理论上来说。
这些冰雕并没有常规意义上的致命弱点。
但程深的伤害太变态了,常态下施展的破血一击,就有一万六的输出。而算上已经升到十八级的攻击神坛,再加上忏悔之心的二十层被动都叠满。
他享有的额外伤害增幅就高达370%!
一枪近六万的伤害!
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
浓郁的血气在金辉弥漫的银甲下散发出来,顿时将盔甲浸透,充满神圣感的甲胄,被衬托得邪异无比,程深此刻就像是一尊无可阻挡的魔神一样!
“我不信你是真无敌!”
“兽阵,出列!”
纯白企鹅忍着心头惊惧大喊道。
轰隆!
这次一连有十八座冰雕颤动,狰狞的怪形异兽蜂拥而出,如一堵黑墙,将程深的身影遮蔽严实。
可还没等纯白企鹅感到心安。
轰!
便听一声巨响传来,围绕着程深的一群异兽冰雕,直接炸碎成漫天尸块!
“该死!”
纯白企鹅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已经发挥出了这座大阵的全部威能。
可竟挡不住程深半步!
“别开玩笑了!你不过就是比我的运气稍微好一些!怎么会强到这种地步!”
他无法接受道。
嗒,
嗒,
程深拖着长枪缓缓踏过一块块石板,向着纯白企鹅接近,厚重银甲将他身躯衬托得魁梧挺拔,浑身升腾的血气如同妖异的血色火焰一般曳动燃烧。
不过。
他倒也不是故意如此给对方制造心理压力。
程深不想破坏这座魔法阵,便要在交织的阵型脉络间,寻找出一条可安然通过的路径。
因此速度便慢了许多。
但慢归慢。
这条路上却没有任何能阻挡他前进的障碍。
嘭!
一座座冰雕被轰碎。
转眼间。
棋盘上就已经变得空荡荡的。
此时,纯白企鹅的气息已然在整座大阵的增幅下达到顶点。
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的信心。
面前那道身影,依然犹如一尊高不可攀的伟岸魔神,令他深深地感受到双方的差距!
“现在,知道你的力量究竟有多么弱小了吗?”
程深笑容淡漠。
纯白企鹅表情不再淡定,升起惧意,更有些扭曲,他厉声说道:“没错!我是打不过你,可你不要逼我!我能毁掉这份秘宝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是吗?”
程深眉头挑动,继续向前,他跟纯白企鹅之间的距离,已经仅剩几块石板。
“停下!你再前进一步我就自毁秘钥!”
纯白企鹅面色紧绷。
他喊道:“我手上这对手镯就是开启密藏的唯一钥匙!毁了它,这座密藏就将从此彻底消失!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份密藏中的传承吗?!”
“哦?”
程深闻言却是真停下了脚步。
纯白企鹅一看有戏,立刻加码道:“你就算是直接杀了我,也不是百分百就能得到这对秘钥!
幸存者死后,身上的东西是概率掉落,而且最多不会超过三件!
而我身上现在有三百多件杂物!
你可以想一想,能爆出这对手镯的概率到底有多低!”
越说。
纯白企鹅心里的底气就越足。
程深的迟疑,让他笃定这座密藏的重要性。何况在杀死他跟选择一座密藏之间。
怎么看。
都是得到这座密藏的收益更大!
纯白企鹅心道,只要程深不傻,都不会做出错误的决定!
要知道他跟程深的矛盾也仅仅是他出手试探了一下。
纯白企鹅也没想到,程深的脾气这么爆。
会令事态发展到这般地步!
但至少,在他看来,他跟程深之间并没有不可化解的死仇不是?
这时。
程深却好像没有关注到重点一样问道:“原来如此……你这个情报是从传教士的手里得来的?”
“……是。”
纯白企鹅迟疑了一下还是回道。
他很快道:“不过我跟联盟的其他成员之间没有联系,也没针对过你和社团!”
“哦。”
程深点点头。
面色犹豫的仿佛在思考一样。
纯白企鹅立即道:“你要是杀了我,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但是我可以帮你获得更多!我们……一起探索密藏!我保证将传承的部分都留给你!”
纯白企鹅本想说换自己一条命。
可话到嘴边。
突然改口。
贪念还是战胜了他心底的理智。
而且,纯白企鹅深知这份传承的珍贵,要他就此放弃即将得手的好处,简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一起探索……”
程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
纯白企鹅还想继续降低筹码跟程深谈判。
噗!
下一刻。
一截血红枪尖从他胸前穿透出来。
“呃……”
纯白企鹅错愕的看着还站在他身前的程深。
就见。
他面前的身影忽然崩溃成一地鲜血。
呲!
程深抽回长枪。
纯白企鹅的胸前立刻出现一个碗口大的血洞。
血流不止。
他惊愕的表情中出现一抹痛苦和慌乱,试图伸手去捂住胸前的洞。
但他的心脏已经在这一击中被彻底捅碎。
生机尽失。
“什么时候……”
他脑海中只是回荡着这个问题。
噗通……
纯白企鹅的尸体在风雪中迅速变冷,僵硬,瘫倒在地,程深冰冷的声音这才从背后传来。
“我从来不接受弱者的威胁。”
纯白企鹅的命运,在他敢向自己动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程深不会留着一个对自己怀有恶意的敌人。
至于他话中的可信度……
唰唰!
程深长枪挑动,纯白企鹅的两只手立刻断裂离体,但戴在他手上的手镯,却快速失去光泽,变得如同普通的玉镯一样。
“还真没法直接得到他的装备?”
程深有些遗憾。
早知这样。
他就不用担心干脆的一道泯灭神雷轰死他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