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浪不再回话,缓步离开。
当叶浪的身影消失,西崎美香的眸光中多了一丝担忧,她轻叹一声,走向神树和圣泉。
离开昆仑山,叶浪找了无人的区域,用战舰回到了中央海域的小岛上。
他取出因果灵果吞服下去,浓郁的灵气瞬间充盈他的全身,随后那充满线条的空间再度袭来,一条红线从叶浪身边划过。
他尝试触碰一根细线,些许信息传入他的意识之中,那信息是似乎是一人的经历,在某个时间点做了什么事。
“因果?”叶浪沉默了片刻,将另外一条细线牵扯至同它在某一点碰撞,随后自那个接触点开始,这两根线的后续全部改变了方向,与他们相邻或者有过相交点的线条,或多或少发生便宜。
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一刻,叶浪仿佛感觉自己成为了命运的主宰者,在空间中随意地将线条相交,查看后续的变化,为所欲为。
不同的人不同的故事,他是上帝,主宰他们的生死、善恶、成败。
他沉沦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
叶浪突然心神一阵,看着手中交替的细线,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他不知道自己处于这种疯魔状态已经多久。
自己回忆和感受时间的流逝,他只觉得好长好长,宛若历史才长河从他的手中完整的走了一遍。
就在这时,他想要将自己更改的一切恢复原状,可那些细线无论他如何去分离都无法恢复最开始的模样。
叶浪急了,手中的动作越来越慌乱。
突然间,所有细线在牵扯下全部混杂在一起,意识空间中出现画面,人类毫无理由的自相残杀,历史被他弄得一团糟。
直到最后一刻,蓝星上的人类彻底消失。
“不!怎么会这样?!”叶浪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第一件事便是查看自己周边的环境,汪洋大海、四级高阶战舰、魔刀千刃,一切都还在,世界依然按照原有的规律运转着。
叶浪睁着眼回忆刚刚的一切。
清晰可见。
情绪逐渐平静后,叶浪终于感悟出一些规则:
“1.更改因果会导致不确定范围内的事物、人物遭受牵连,极有可能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性混乱。”
“2.触碰因果的人,必定被因果束缚,有可能反受其害,甚至可能导致自我毁灭。”
“3.在时间长线之下,因可以更改,果只能推演,操控者也无法通过确定的‘因’制造出确定的‘果’,但根据更改规律来看,较小的变化较好控制,但也有可能引起因果风暴,导致一切毁灭。”
想清楚了这些,叶浪感觉后背发凉,这因果规则虽然强横,可即便自己参悟了,就能够控制吗?
未必……
或许那时候自己会成为世界的梦魇。
叶浪再次闭上眼,可意识中却突然越出一张卡牌·愚者,里面的人物穿着色彩斑斓的服装,无视于前方的悬崖,昂首阔步向前行,手里的象征权力的魔杖抗在肩头。
自信、高傲。
愚者,愚弄着世界。
叶浪进入小丑能力状态,尝试进接通因果虚无空间,这一次他以一个着装滑稽的小丑模样进入空间。
小丑发出诡异的“咯咯”笑声,随手一捏,一根和旁边一模一样的细线出现在眼前,他将这条虚假的细线同其它细线相交,另外一条线出现了偏移,可当细线抽离的时候,那条线又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