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若若也松了一口气,道谢道:“多谢薛公子相助。”
“小事而已。”
范思哲一脸兴奋的询问道:“薛宇,你是怎么做到的?就是……跟范闲说话一模一样,太厉害了,而且你还真的听到对面马车中有人。”
“一些小技巧而已,武功练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做到,听声音的话这位郡主定然是一个温婉之人,范闲有福了。”薛宇道。
范若若也点了点头道:“这位郡主除了身体不好之外不管是性格还是容貌在这京都之中都是上上之能,可以配上我哥,不过现在我哥一直在找他的鸡腿姑娘,对于这位郡主可能不是很喜欢。”
“鸡腿姑娘?”
“就是我哥刚来京都时在神庙中遇到的一名女子,也没问人家叫什么名字,只因为那女子正在偷吃鸡腿所以就叫她鸡腿姑娘,从进入京都就一直在打听。”范若若道。
薛宇心中暗笑,对于范闲的骚操作也懒得理会,所谓的鸡腿姑娘不就是他目前的未婚妻吗。
说话间马车愿意来到范府门口。
范闲父亲范健乃是南庆户部尚书、司南伯,从小跟庆帝一起长大,更是掌管南庆的财政大权,位高权重。
“在下薛宇,见过夫人。”薛宇对着柳如玉拱手行礼道。
范若若也在一旁介绍:“娘,这个是大哥的朋友薛宇公子。”
“范闲的朋友啊!我知道了。”柳如玉看了薛宇一眼说完便转身离开。
范若若略带歉意的说道:“抱歉薛公子,我娘可能有些事情要做。”
薛宇笑着摆了摆手道:“我明白,因为范闲嘛!懂!”
你又懂什么?
柳如玉是范健的正妻,范闲名义的继母,对于范闲这个可能会威胁到他儿子未来地位和继承权的私生子当然不待见了,爱屋及乌,恨屋也及屋,因此对于薛宇不喜欢也正常。
不过透过原剧情薛宇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柳如玉的,此人性格很好,也没什么阴沉心思,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范思哲,最主要的是也就是耍一些小手段,外表看起来很是精明其实就是一个憨憨的角色。
“司南伯可在府中?在下去拜见一番。”
“我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户部办公,晚上才会回来。”
“那好吧,带我去范闲的住所吧,我在那里等他。”
“请跟我来。”
“谢谢。”
将薛宇安顿好之后范若若就离开了,独留下薛宇和滕子京两人。
滕子京不许说话,站在小院中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至于薛宇转了一圈之后目光很快就停留在一个硕大的箱子上。
箱子是由一种很特殊的金属打造而成,最主要的是它的锁芯,跟目前所流行的锁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形式,因此除非是配套的钥匙,不然再高明的锁匠也打不开,毕竟发展的文化不一样。
简单的来说这个金属盒还有锁都是用现代技术打造以目前的科技根本无法打开。
薛宇伸手轻轻一抹,只听得咔嚓一声,箱子直接蹦开。
开锁神通之下就没有打不开的锁。
薛宇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再次关上,本来没经过人家主人允许开锁就已经很不对了,再说里面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东西。
一把巴特雷和一封信而已。
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吃着丫鬟们送上来的糕点,手中拿着一本古籍饶有兴起的观看。
这方世界是核战后的世界,虽然与地球文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同样也发展出了自己的脉络,自己的文明。
要知道薛宇所穿梭的这么多世界中基本每一个都是以地球文明为背景的,唯有这方世界就像是主河道的分支支流,不理会这方世界的剧情光是那浩瀚如烟的古籍都让薛宇望乎所以。
新的文明也代表着新的知识、新的智慧。
萧伯纳曾说过:如果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彼此交换,我们每个人就有了两种思想,甚至多于两种思想。
比如薛宇手中的这本《鹿子训》,有些类似于论语,是一个名为鹿子的大儒所写,一字一句之间都蕴含着哲理,让人读之心生惊喜。
心是一颗明珠。以物欲障蔽之,犹明珠而混以泥沙,其洗涤犹易;以情识衬贴之,犹明珠而饰以银黄,其洗涤最难。故学者不患垢病,而患洁病之难治;不畏事障,而畏理障之难除。
意思是说人心就像是一颗明珠,容易被物欲蒙蔽,物欲容易被洗涤,而情事最是难以清除。
还有这句。
士君子之涉世,於人不可轻为喜怒,喜怒轻,则心腹肝胆皆为人所窥;于物不可重为爱憎,爱憎重,则意气精神悉为物所制。
意思是说一生行事不可轻易露出喜怒,不然容易被人所窥探,更不能太过于对物质重视,不然容易被牵引。
“好书,哈哈,当浮人生一大白。”薛宇读到开心处更是哈哈大笑,兴奋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就像是在喝酒一样。
“呦,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读书种子,要不要留下来考个状元?”范闲一脸笑容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薛宇合上书郑重的将其放在一旁,道:“书是人类文明的阶梯,地球有自己的文明,这方世界也发展出了他们文明的光辉,没事多看看书,有好处,你的事情办完了?”
范闲一屁股坐在薛宇的旁边,没有丝毫平实的礼仪,就像是跟朋友闲聊一样,端起茶杯一口饮尽道:“办完了,就是去了一趟鉴查院,了解了一些事情而已。”
“哦!”
“你就不问问我去了解什么?”
“早说就说。”
“切,没意思,我现在终于知道我娘为什么死了。”范闲道。
还不是因为理想太过于广大,薛宇心中暗自吐槽。
不过依旧装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道:“我也想知道咱们这位前辈出了什么事儿,发现了什么?”
“我娘当年不仅创建了叶氏商行,鉴查院也是我能建立的,鉴查院院子中有一块石碑,听我师父说是我娘当年留下来的,说是建立鉴查院的初衷,我今天去看了,就一段话:
我希望庆国之法,为生民而立,不因高贵容忍,不因贫穷剥夺,无不白之冤,无强加之罪,遵法如仗剑,破魍魉迷崇,不求神明;我希望庆国之民,有真理可循,知礼义,守仁心,不以钱财论成败,不因权势而屈从,同情弱小,痛恨不平,危难时坚心志,无人处常自省;我希望这世间,再无压迫束缚,凡生于世,都能有活着的权利,有自由的权利,亦有幸福的权利;愿终有一日,人人生来平等,再无贵贱之分,守护生命,追求光明,此为我心所愿,虽万千曲折,不畏前行,生而平等,人人如龙。”
说到这里范闲眼神中露出敬佩的神色,同时也惋惜道:“可惜石碑上都是土,想必应该没有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