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他!”
玲珑握着枪,咬紧牙关扣动扳机。
一枪打出后,却令人意想不到的打空了!
昆本似乎早有防备,在对方开枪的瞬间,身子猛然下蹲,子弹沿着头皮擦过,打在了墙上。
“麻醉枪?”
他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回头看到打在墙上掉落在地的针管,脸色逐渐狰狞。
“小姑娘,你差点要了我的命知道吗?”
似乎是感到一阵后怕,昆本咬紧牙,脚掌踏地扑了过去。
他一把将脸色苍白的玲珑压在地上,朝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长这么大,向来都是老子朝女人掏枪!这么主动的,你还是第一个!”
连续打了几巴掌之后,玲珑嘴角开始流出血来。
他嘴里怒骂着,同时双手死死压住身下的女人,让其动弹不得。
脸部贴过去,用舌头狠狠舔了一下对方的脖子,发出兴奋的声音。
“皮肤真好...虽然比着同类来说,肉味差了点...但对于我尝过的人来说,你排上的前三!”
“放开我!”
玲珑被满脸是血的男人压在身上,拼命挣扎,但奈何力气无法与之匹敌,根本挣脱不开。
她只能扭头看向被挂在墙壁上,腹部切开后奄奄一息的温良,拼命大喊:“温良!醒醒!”
“别费劲了,这小子中了我的‘吸刺’,体内血液被我抽走了一大半,就算能恢复,也需要很长时间,在这之前,我完全有足够的机会,找出他体内的虫子。”
“和你一样,五分钟后,你们两个就都在我肚子里了。”
昆本似乎已经迫不及待了,他一口咬在了玲珑的肩膀上,狠狠撕裂间,咬下一块皮肉。
“啊!”
玲珑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她整个人额头全是冷汗,内心是强烈的疼痛与恐惧,望着吊在那里不知死活的温良,情绪陷入崩溃之中。
最后一丝的勇气随着肩膀的皮肉被撕开,也开始消失殆尽。
眼前似乎有种种过往的景象,不断闪现而出。
她的父母两人都是东区略显有名的学者,算不上顶尖人才,但在学术界也颇具建树。
他们原本期望自己的女儿玲珑能考上东区的知名大学“东学府”。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女儿却铁了心,非想要加入七大队。
七大队是什么地方啊?进入之后,可谓生死难料。
作为家里唯一的独苗,他们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女儿进入七大队呢?
为此,双方谁也不肯妥协,关系甚至也变得越来越疏远。
即使她后来考入了第三天眼队,父母也没有恭喜她。
只是此时此刻,她有些想念他们...
终于忍不住,玲珑咬着牙,哭了起来。
“温良...!你醒醒!你不是还要替你父母报仇吗?就是他们杀了你的家人!你醒醒啊!”
玲珑拼命哭喊着,却被昆本一巴掌打在脸上,怒声道:“住嘴!臭娘们!该被吃的人,就应该学会安静,让你多嘴了吗?”
随后,他趴下身子,疯狂咬了下去。
又是一块皮肉被撕开。
在剧烈的痛苦与挣扎中,玲珑终于不堪忍耐昏死过去。
另一边,温良的意识始终很模糊,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完全死过去,至少还能感受到某种疼痛。
也许是虫人那异于常人的恢复能力支撑着,也有可能是自己内心的一股执念在坚持。
他能听到和看到,玲珑的惨叫声,和被那个男人压在下面吞噬的样子。
恍惚间,他像是看到自己的母亲被人压在身下,拿刀反复扎进腹部割开身体的场面。
鲜血到处都是,母亲好像在向他求救...
“妈...?”
温良想要叫出来,但喉咙中使不出来力气。
他能听到痛苦的哭泣声。
和来自内心的绝望。
“妈...对不起...”
像是来自内心的忏悔,他再也忍不住,哭了。
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那种从未有过的愧疚与自卑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妈...我救不了你...
也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也是个罪人...是个无法被原谅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