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拍了拍鱼缸,看着温良解释道:“这个人,身体表层上有一种强腐酸的东西,既没办法用绳子绑着,也没办法用笼子关着,我想了想,觉得只有泡在水里最合适。”
看着鱼缸里翻白眼一动不动的张狂,温良脑子一时间有些发懵:“他...他死了?”
“算是...也不算是,至少在你昏迷期间,已经憋死在里面不下二十次了。”
男人的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每次醒来,在水里憋上几分钟后,就又会死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死去的人,能不断活过来,挺有意思,这在荒野之中,可见不到。”
温良看着此时泡在鱼缸里的人,有种十分梦幻的感觉。
他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有些混乱,
仔细回想先前的事情,还有一丝的印象。
自己是被这个男人扛在肩上救出来的...
赌场当时那么多人...他却仅凭一己之力,就把我带了出来...
还能同时面对着左氏兄妹两个虫人...
“大哥哥,我...我和爸爸其实是来谢谢你的,之前来过一次,但是你当时受伤了...”
“谢我?”
温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时间有些晃神。
你们谢我?
我谢你们倒还差不多...
要不是你们把我带出来,根据当时的情况,自己还真有可能被那么对疯兄妹给吃了...
大叔不知何时走出来,面色凝重,突然跪在旁边,对着面前的小姑娘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念叨着:“萝莉万岁...萝莉万岁...”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啊?”
小姑娘听到这话,以为在说自己,一脸茫然。
温良急忙解释:“我不是说你...”
尤罗坐在一旁,盯着大叔下跪的位置,他虽然看不见,但总觉得那里好像有一种无名的气息在流动...
而且离自己女儿很近...
并且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站起来皱着眉头,将自己的女儿拉到一旁,轻声道:“莉亚,你去和娜娜玩吧,我和这位大哥哥聊几句,行吗?”
莉亚心里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她也看出来自己的父亲好像有话想说,只能乖乖回应一句:“好吧...”
随后走到一旁,替娜娜梳理起毛发,竖着耳朵开始偷听两人要说什么。
温良看着眼前的男人,内心有种无形的压力感。
他身上健壮的肌肉,凌乱的疤痕,以及那种深不见底的眼神,好似冰潭一样,让人感到一种十足的压迫感。
“那个...应该是我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可能已经死了,不过...你们为什么会来赌场?”
“是那和你在一起的女人让我们来的。”
男人边说着话,边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管出来。
将管子打开后,从里面倒出一些罕见的烟草。
随后用兜里那略显褶皱的纸张卷上一些,掏出火柴后点燃,吸了一口。
温良看着他的行为和做派,有一种十分复古的味道。
并且并不娇柔做作,仿佛这个人身上,就有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我救你,算是还了你先前救娜娜的人情,现在我们两清了。”
他吐出一口烟,透过烟雾盯着眼前的人,沉声道:“你叫温良是吗?”
“是...”
不知道为什么,跟这个男人聊天,温良总有一种压迫感。
就像是上学的时候,用手机偷看美女图片被班主任抓住一样,把家长叫来当场社死的感觉...
对面的男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局促与不安,淡然道:“你不用那么紧张,就当是自己家一样。”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