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护器的滴滴声中, 达米安醒了过来,他率先看到是医疗室的天花板。
很好,自己还活着。
试着动了动身体, 除了失血后的乏力外没有其他的不适,就连腹部的疼痛都在忍受范围内。
于是他爬了起来。
“天啊,达米安少爷。”
听到声音的阿尔弗雷德匆匆赶来, 将枕头塞到男孩的背后, “你最好多躺一会, 毕竟今晚流的血快抵得上三个成年人了。”
就像管家所说, 旁边的桌子上堆满了空血袋,垃圾桶被染血的纱布塞满。
他看了一眼腹部,洁白的纱布上只有一点渗血,显然那该死的诅咒已经消失了。
“在两个小时前,你的伤口情况好转, 扎塔拉小姐说诅咒被解除了。”阿尔弗雷德端过来水递给男孩。
“其他人呢?”
还没恢复力气的男孩没有平时的锐利, 这时但显示出几分符合他年纪的稚气。
“今晚可真是够乱的,老爷一直陪着你,直到彻底止血后才和理查德少爷一起离开, 扎塔拉小姐一直在为你治疗, 已经累坏了,现在在客房休息。康斯坦丁先生找到了魔术师的踪迹,他在和杰森少爷一起追踪,提摩西少爷他为了找备用血几乎跑遍了整个哥谭的医院……”
“……”达米安只是低声嘟哝了一句无意义的音节, 他又接着问道, “立香…我是说藤丸呢?”
对少爷的问题感到惊讶, 但管家还是如实的回答着, “午夜的时候我去看过, 立香少爷还在睡觉,毕竟这种事不能告诉他。”
一杯蜂蜜水下肚,达米安感觉力量恢复了一些,他回想起昏迷前听到的话,只有毁掉武器或者将从者杀掉才能解除诅咒,那么是谁做到的?
阿尔弗雷德并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等到最后一滴血浆滴完,达米安就迫不及待地拔出针头,不顾管家的劝阻跳下床。
“我已经没事了,这伤口只是小意思,要不是那该死的诅咒我都不应该躺在上面!”男孩跳了跳表示自己没有事,好吧,也许可能脚步还有点虚浮,但他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出来。
他回到上面的大宅,率先跑到藤丸立香的房间,他还有好多问题要质问。
锁上的门对他来说小意思,两三下就用铁丝撬开门。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只露出半个脑袋在外面,睡的还是那么沉。
床头上没有看到那只邪恶守卫,他可以放心大胆的拍醒他。但刚掀开被子,床上的人影瞬间“砰—”的一声,变成一只大型企鹅抱枕。
是立香某一日从冰山餐厅里抱回来的,据说是根据企鹅人最喜欢的一只企鹅而设计出的玩偶,库存积压了不少就分发给员工当做福利。
但是,人呢?!达米安找遍了房间,连床底下和衣柜中都没有发现踪影,显然对方也一夜未回。
他还在追查魔术师的事?达米安带着疑问从房间里走出来,他需要查查大街上的监控,看看那个蠢头盔在哪里。
“达米安,你醒了?”
客房的门口,端着水杯的扎塔娜惊喜地看着男孩,“太好了,我还在想要不要给你弄一点魔药。”
“谢谢,但不用了。”不想尝试稀奇古怪东西的达米安谢绝了,他急切地问着,“诅咒是怎么解除的?你们找到那个使魔了?”
“奥,没有再看到他,说不定魔术师召回了,至于至于诅咒,我后面又实验了几个同样古老的咒语,”扎塔娜打着哈欠边说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咒语生效了,恰好解除了诅咒。抱歉,我太困了,白天再详细讨论吧。你最好也多休息一下。”
达米安不认为这是巧合,一定是立香做了什么,他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汪汪汪!”提图斯的叫声引起他的注意,向来沉稳的大狗,正在落地窗旁对着花园的方向低叫着。
达米安来到窗边,外面正下着小雨,从地面的积水来看夜里下过一场大雨。
借助花园里的路灯,他看到有一坨东西在栏杆的外面,似乎想要钻进来,提图斯正是被这个吸引了注意力。
光线的原因,达米安看不清那是一只狸猫还是别的什么动物,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坨,正在艰难地翻越围栏。
他本来没有兴趣,反正动物破坏的花坛又不是他来修复。但旁边的提图斯却不断挠着窗户,一边呜咽的看着自己。
“你想去捉那个?”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