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厚德听后点点头,这南明皇帝便是出身于白莲教,是白莲教的教主,想来这裴矩也是如此,这样看来裴矩此言倒是应当不假,没有必要骗自己。
裴矩又问道:“左兄可知唐赛儿?”
左厚德摇摇头,白莲教是造反专业户,自打先秦便存在,有关白莲教的反王太多,左厚德可不知道。
裴矩摇摇头,叹气说道:“左兄不知道也是正常,便是我,如果不是翻阅教中的典藏,也怕是不知道唐赛儿,唐赛儿是白莲圣女出身,自小练得一手通神的剑术。
自从化名公孙,一剑惊鸿之后,唐赛儿便继承教中先人的志向,自通州起义,一时之间声势浩大,短短时间便连夺十余城,可惜便是这样一个奇女子依旧不过是为王先驱,之后让北周大将杨文渊夺了天下,最后只能自刎于淮河!”
说着,裴矩又看了看左厚德,目光意味深长。
左厚德倒是一瞬间就看到了裴矩的目光,看到了裴矩的意味深长,这时左厚德才明白裴矩是在借古述今,表面上是在说唐赛儿,实际上是在说左厚德。
左厚德一时间也故作沉默。
裴矩接着说:“我白莲教自从创立开始,直到韩教主手中已经是七十二人,七十二代的累积,才让我大明陛下称霸南方,饶是那洪再兴也是祖上三代近百年的基业,左兄,这天下可不好争啊?”
左厚德自是明白裴矩意有所知,一时间也故作叹气的模样,说道:“天下之大,龙蛇起义,但是往往都是为王前驱,左某出身平庸,以战功起家,年不到三十便已经是大燕镇守一方的将领,但若不是洪再兴赏罚不分,左某又何止于此?”
说话中,左厚德的言语之间露出了一股心酸,仿佛是身不由己!
裴矩倒是一时间联想到很多,配合上左厚德的言语,一时间倒是相信左厚德所说。
于是又问道:“左兄如何看着当今天下?”
左厚德看着裴矩,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一阵犹豫后说道:“白莲教七十二代未成之事,韩教主成之,天下未有以南定北之诸侯,贵天子能成?”
裴矩听到左厚德的话,淡然说道:“自是能成,我国天子身下文有江丞相等贤臣,武有吕将军等将帅,况且天子圣明,有容人之量,能人志士无不投靠我家陛下,正是国家兴旺之时,如何不能由南定北?”
左厚德看着裴矩,也是淡然说道:“我在幽州时,文臣武将也是这般说道!况且,大明大燕两国刚有一战,你等虽是胜了,但也损失不小,短时间无力北上吧!”
裴矩看的左厚德眼睛说道:“左兄已然得罪洪再兴,已然是只有投靠我大明一条路,何不早作选择。”
左厚德哈哈一笑,也是直视着裴矩说道:“等到局势明确之时也不晚,况且我左某人如今依旧是大燕的征东将军。又如何只有一条选择?”
裴矩听后,也知道左厚德是在装疯卖傻,于是也不再说道,告辞之后转身离去!
裴矩在驿馆里,写了一封信交给信使,上面写道:“有野心,想要左右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