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太虚也不多想,反正系统出现问题也是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当然,他现在最是需要做的事情倒也是简单,那就是将自己的身子骨养好。
有着前几世的见识,任太虚想要做得到这一点却是不难,无论是武道法门或者是仙道的肉身秘术,都是能做到。
当然,他最是中意的方式还是呼吸之术!
这也是当时他得到系统之后的第一门技能,虽然现在他没有系统在身了,但是这可不代表着任太虚忘记了这一门技艺。
系统的存在固然是会将这一门技能的上限提高,无限的消耗熟练度,便是能提高这一门技能的等级。
虽然没有系统,但是之前的技艺,任太虚依旧是掌握得。
微微调整这呼吸术,将这呼吸术变化成最是适合自己目前状态的法门,轻重缓急、呼吸的频率都是需要调整的。
此时没有系统,这些调整也就是需要任太虚自己进行了!
此时的庭院之中,任太虚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手上的笔墨纵横,在纸上书写着大梁的一部经典——《孝经》。
大梁以孝治国,这一本孝经可以说便是大梁的读书人必学的内容了!
目前任太虚的阿公对他的期望便是读书,本来大梁倒是文武并行,并无上下之分,任太虚的阿公和父亲一文一武,本来倒是可以让任太虚依照兴趣,来选择自己的道路的。
但是谁叫任太虚之前给人留下的印象便是身子虚,所以学武的这条路便是直接被任老太公排除了!
两个时辰之后,任太虚终于是完成了对这一卷孝经的撰写,同时呼吸之术也是渐渐调整到了最是符合自己目前的状态!
微微吐出一口浊气,任太虚直接起身,将石桌上面的纸张拿起,渐渐的走到后院。
“拜见阿公!”任太虚对着自己阿公微微行礼,然后将手上的纸张递给自己的阿公!
任老太公将纸张接过了,微微扫视,然后脸上带着三分笑意,开口道:“不错,不错,倒是较之往日大有增益!”
任太虚闻言,脸上也是露出笑容,此界的文字虽然不同于以往的世界,但是书法这种东西,实际上却是一法通百法通,虽然只是初学此界的文字,但是依照着任太虚前几世的功底,书法的技艺也是不会差,最多是肌肉的记忆上有些不熟悉而已!
即便是如此,他书写的文字也是不差,甚至稍稍打磨一二,便是能具有自己的风骨!
当然,此时的任太虚给自己阿公看的却是经过藏拙之后的作品,毕竟书法是一样需要时间的磨砺才是能大有进步的作品。
不可能一日之内,技艺大成!
任太虚恭恭敬敬的开口道:“也是阿公指教有方!”
任老太公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笑意!
他这个幼孙从小便是比常人更会说话,这不是坏事!
不多时任老太公继续开口道:“好了!孝经这一部经典你已经是有所成就了,接下来却是该治《尚书》了,这是太公所治的本经,也是太公中举之时所依仗的经书。”
说着,任老太公言语之间有些骄傲!
任太虚闻言,也是轻轻的颔首,自从觉醒记忆之后,读书的这一条世俗之路便是被任太虚所放弃了,他所求的还是超脱之道,但是此界的读书明显是不满足的。
但是既然来了此方世界,和任家结了因果,这些就是应当还的!
任老太公对他的期许他自然是需要考虑的,而且他目前的年纪也是没有到可以去追寻超脱之道的年纪。
至少需要成年,并且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之后,任太虚才是会考虑着接下来追寻超凡之道!
对于自家阿公的安排,任太虚也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点着头!
不多时,待到任老太公的话语说完之后,任太虚才是开口道:“阿公,孙儿实在是感觉身子骨太差,只是服用药物恐怕是治标不治本,阿公可否请一个武术教头,前来教导孙儿锻炼身体,也好让孙儿身体渐渐强健起来!”
任老太公闻言,先是微微皱眉,虽然他也是觉得自家孙儿所说的有些道理,但是这样一副病恹恹的身体,真的适合练武吗?
怕不是不能弥补身体,反倒是让身体更差!
任老太公闻言,稍稍犹豫一会,才是开口道:“此时还是需要问过大夫之后,阿公我才能下定主意,好了你下去吧!”
任太虚闻言,心中一定,他目前的身体,已经是不差,完全承受得起练武的。
既然任老太公这样说,那么他知道此事一定是十拿九稳了!
数日之后,在任老太公请来了大夫,对任太虚目前的身体状况定下了结论:“体弱而不虚,锻炼一番也是好事!”
得到结果之后,任老太公急忙的便寻得一位精通养生的武术老师前来教导任太虚!
得到了老师,任太虚的目的也是达到了,他所需要的不是一个老师,而是一个名义,一个练武的名义。
对于他日后的练武有成,这武功的来源,总是需要一个解释的。
同时得到练武的允许,任太虚也是能多些强大自己的时间!
……
时间渐渐过去,转眼间便是十年!
这十年来,任太虚倒是当真是如古籍上所述的学子一般,十年寒窗苦读!
当然,在每日苦读的之外,任太虚也是有一些时间跟随着自己的武术老师锻炼身体!
在任老太公看来,这些年任太虚除了学问上的成就一日超过一日之外,身体也是越发强健,心中十分满意,对于任太虚的那位武术老师也是极其的感谢!
任太虚隐藏的很好,这位老师也是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也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任老太公的感谢!
能得到任家的感谢,对于这位武师而言,绝对是一件大好事!
十年之后的任家已经是不同于十年之前,十年之前任家虽然是在这安陆县有些颜面,但是更多的是名气,却是没有实际的实权。
但是十年之后,随着任太虚那位从军的父亲任仁安自袁州府军中以千夫长的身份退伍,在这安陆县当了一县尉,算得上是除了县令、县丞以外的第三号人物了。
任家在这安陆算得上是有名气有权势,自然是声势自然是大涨,算得上的安陆的地头蛇了!
这些年任太虚的名气却是不显,虽然他的一身学识配合上他的年纪,已经是足以在安陆得到一个才子的名声。
但是任老太公一向是精通中庸之道,知道出名却非是好事,毕竟现在又不是举孝廉的时代了,现在是科举!
而且在任老太公觉得少年心性,还是不适合出名,越是出名便越是可能迷失在名声之中,最后只能是伤仲永!
任太虚虽然不觉得自己会迷失在名声之中,但是他也是觉得出名会凭空多出不少麻烦,不是好事,对于自家阿公的安排也不拒绝!
不过有道是十年磨一剑,虽然之前一直都是刻意的隐藏,但是任太虚就像是锥处囊中,锥子放在口袋里,锥尖就会露出来一般,终究是会显露出来丰满的!
接下来便是一个机会!
科考的机会!
前两年,任太虚已经是成了秀才,有了功名,要不是那时有着任老太公遮掩,他恐怕早就是名声传遍安陆了!
但是接下来的乡试却不是任老太公可以遮掩的了,毕竟乡试却是在袁州府考的!
乡试在三月,一月初,任太虚便在自家父亲的带领下,一行人加上随从近百人人,前往袁州府。
任仁安前去袁州的名义是述职,于是他也是以权谋私,带着手下的步卒前去诉职的同时,将任太虚送到袁州府考试,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安陆到袁州三百余里,沿途多山,自然是少不了贼人滋生,任仁安自然是担心自己儿子这个文弱的书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