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前往问诊室，瞧见陆英和卫矛两人正吹牛打屁。
见楚天歌过来，两人才稍稍收敛，不管怎么说，两人都是楚天歌的半个文化课老师，太嬉皮笑脸可是相当有损师颜。
“见到了？”
“见了。”
“聊了？”
“嗯，聊了。”
“可有什么收获？”
“有，收获很大，得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和必要性。”
“好家伙，一张嘴就是老哲学家了。”
卫矛开玩笑道。
“对了，上次你跟我说的时空闪影处理好没？”
“好了。”
一旁的陆英惊诧道：“什么时空闪影？”
“受到时空能量的影响，一些人出现了集体性记忆复刻、修改以及预知事件，这些事件，有可能来自过去，也可能是未来，甚至是多重宇宙里其他平行世界自己的经历记忆。”
“乃至，出现了具现化，多出一些人或者建筑物，或者抹除了一些人和一些建筑物，前阵子网上爆出的一群少年玩伴在上午操场玩球，球不慎掉入一座荒废教学楼地下室，然后一群少年壮着胆子穿过一座教学楼，结果出来时就到了放学时分，最诡异的是，几个少年中的一人消失了，其他人，包括老师同学乃至少年的邻居都不得有这个少年的存在，只有这几个少年记忆里有他。”
陆英点了点头：“这个新闻我听说了，网上对此事有两种说法，一个说，少年穿越了，就在那个地下室穿越了，可能由于时空隧道或者时空裂缝，亦或者恰好地下室在一瞬间由于磁场紊乱而打开了一条时空间隙之类的，而时空法则或者本世界意识将关于他的记忆抹除了，以修复bug填补漏洞，另一个，就是少年去了另一个时空，毕竟他们一群大小伙子上午进去一会儿，出来就是下午放学，显然出现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差，源于少年本不就属于本时空，所以阴差阳错被遣送回去了，此外，排除以上两种较真的说法，我偏向于最后的解释，那个作者也出来辟谣，说瞎写的，他就是个网络小说爱好者。”
卫矛听完陆英说的话，转头看向楚天歌，意味深远地说：“来，告诉他第三种可能性。”
楚天歌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时空旅行者！”
“这怎么可能？网上说的，带有科幻小说的色彩，但多少能用科学方式解释，但你说的，可就完全是科幻了！”
陆英一个劲摇头，时空旅行者，开什么玩笑，若有人能够掌控时空穿梭的力量，天下早就大乱了，不对，整个历史长河都会乱套。
楚天歌也不争辩，只说：“有些事情您没见过，不要太早下定论，时空旅行者的根源在于时空旅行机器，时空二维度属于科学范畴，穿梭时空自然也算，只不过在您的认知里，现代科学和科技暂时没有发展到那个高度和水平，但不代表它没有。”
楚天歌话音刚落，卫矛接过话茬，伸出第四根手指：“我给你第四种说法。”
“有没有一种可能，少年没有消失，消失的是这几个少年，也就是说，是这几个少年穿梭到咱们的世界了！”
“而咱们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个消失的少年。”
“我这个说法，能用科学解释吧。”
一旁的楚天歌笑了，他最佩服的一类人，就是卫矛这样的，反向思维，而且有理有据，同科学打败科学。
陆英怔了怔：“能，但是……”
“好了，别但是了。”
卫矛摆了摆手，“你若想知道答案，就跟我来吧，那几个少年今天来了，就在前院接待问诊厅，今天木槿负责的患者就是他们几个！”
楚天歌无语，一个小话题扯那么远吗？
三人边走边说。
“对了，忘了问你，你说的时空闪影是怎么一回事？”
陆英好奇地楚天歌。
“在二十一年前四月，和两年前七月，以及去年的八月，在安南市郊区发生了大能量波动事件，造成了时空不稳，出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什么？这……”
陆英瞪大眼睛，“你、你说的如果是真的，就证明了多重宇宙理论，你……你将被载入史册啊！”
陆英一直研究物理学，但仍未到接触那个层次的时候，所以，很多事情不知道很正常。
楚天歌抬了抬手，略有深意地笑着说：“陆老师，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上头已经知道了，故意封锁了消息。”
“呃……意思是小丑就是我自己喽？”
陆英很无语：“好歹我也是天体物理学界的翘楚，为啥接触不到这些东西呢？”
“陆老师，其实你才是最高接触真相的人，只是你一直以来秉承的严谨的科学态度耽误了你的世纪发现。”
楚天歌拍了拍陆英肩膀，向前走去。
陆英愣住原地，然后缓缓扭头，盯着一脸似笑非笑不怀好意的卫矛，无语道：“该不会就是你吧？”
卫矛耸了耸肩：“你说的？”
“天才和疯子一步之遥是没错，但我是个天才，住精神病院是自愿的啊！我有随时能出去的权力，而且啊，我一年前就加入天问集团了！”
卫矛说到这里，眺望楚天歌的背影，深深一叹，“老陆啊，有些事情，我不好说，但我说一个事，你就明白天问的可怕了。”
“他说的第三种可能……是真的！”
咔嚓！
仿佛有晴天霹雳一般重重地劈在陆英的心脏和大脑上。
时空旅行者……是真的？
可是、可是、可是……怎么可能呢？
时空旅行者怎么能是真的呢？
意味着什么，陆英很清楚。
天问集团的科技，远非表面上显露出来的那么简单。
陆英抬头望向太阳，迅速低下头，“卫矛？为毛啊？！”
“爸爸在此！”
艹！
陆英一脚踹过去。
卫矛急忙躲开。
两人玩闹中。
“你去旅行过？”
陆英依旧充满怀疑。
卫矛深叹一声：“老陆，你无法想象到，与满堂科学家、那些一个个时代巨子、那些流芳百世的大科学家们同堂探讨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我前头坐着的是爱因斯坦和牛顿！”
“我左右两旁，一个叫波尔，一个泡利，你根本不明白亲吻居里夫人的手背是一种怎么样的骄傲，你也无法理解与宋应星吟诗作对，与徐光启共谈中州科学发展，哦对了，你的偶像普朗克很帅，那小子戴着单边眼镜，很拽啊！”
说罢，卫矛拍了拍陆英的肩膀，向前走去，只留陆英在原地傻眼。
“我、我……你以为我会信吗？”
陆英不太自信地哼了哼。
真像卫矛说的那样，历史岂不乱了？
……
问诊大厅。
接待室。
三个少年。
李飞，王涛，张凡。
陈木槿的亲和力很高。
“李同学，网上的帖子我看了，你认为那是什么呢？”
“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