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cFile = "/www/wwwroot/xin_floatAdc.txt"; 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暮寒公子)_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合一【89w、90w+】(2 / 2)_我靠血条碾压修真界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新笔趣阁

第115章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三合一【89w、90w+】(2 / 2)

    他也算是过来人了,还是长了眼睛的。

    能像这两个小兔崽子一样,过去就坚持分工合作,不断气他、气他、气他……他是说,办到许多高难度的事。

    这样的默契,若是没有一点心有灵犀的感应,又怎能做到呢。

    也许连姬轻鸿自己都没意识到,在调侃这对青梅竹马的时候,他的眉梢眼角处,泄露了极其微弱的一丝惆怅。

    言落月看着对方,忽然就想起了素缕堂里的师祖挂画。

    其实一直以来,言落月对这个东西,都不太敏感。

    但这段时间里,她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一法通,百法通,不知怎地,言落月一下子就理解了姬轻鸿的心情。

    假如是巫满霜受到损害,那她大概也会……

    言落月的眼神波动了几下,最终抬起头来:“师尊啊,您和师祖当初,青梅竹马……”

    “……”

    姬轻鸿听了,略扬眉头,用一种“你仿佛是在说废话”还有“我们当初可不比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差”的表情看着言落月。

    言落月:“……”

    低头想了想,言落月咽下后半句话,没有继续往下说。

    其实,她刚刚忽然回忆起来,在《万界归一》里面,似乎是有个玩家,叫做云素缕。

    言落月创建角色,在游戏里适应人类生活的时候,还从对方那里请教过一个炼器手法来着。

    嗯……现在回忆起来,那个手法里的某些小技巧,和姬轻鸿的炼器风格也有近似之处啊。

    稍作考虑,言落月暂时没有说出这件事。

    一来,姬轻鸿已经修了无情道。

    二来,不知道这十几年里,《万界归一》变成了什么样。

    在没有板上钉钉的确信消息之前,言落月不想给人徒增希望。

    正在言落月认真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刚刚都已经飘到远处的姬轻鸿,忽然又蹭了过来。

    师尊虽然是个兔兔,但某些时候的行为却非常狗。

    就比如说现在,他明显是打算借着言落月和巫满霜的战斗力划水。

    言落月:“……”

    巫满霜:“……”

    要是在平时,言落月一定会趁机搞掉对方几根头发,为人生增添多姿多彩的趣味。

    不过刚刚还在心里想到师祖,所以这次……就先算了吧。

    轻咳一声,言落月趁机问道:“那个,师尊,你的无情道……有没有可能转修别的方向啊?”

    听她说话的语气,倒像是转修道法和大学生转修专业一样轻松。

    巫满霜侧头看了言落月一眼,随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听见这个问题,姬轻鸿摇头一笑,不知道言落月在发什么癫。

    话虽如此,但他还是答了:“你曾见过许多回我炼器的火种,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言落月:“嗯?”

    不是在说无情道的事吗,怎么又跑到火种上来了?

    不过确实,姬轻鸿的火种,给言落月的感觉非常特殊。

    按理来说,乌啼之火乃是万火之宗,所以世间的天地异火里,都应该含着一丝乌啼的气息。

    但在姬轻鸿的火种上,言落月始终没有感觉到这种东西。

    而且当初言落月破解地图,得到乌啼之火分火——孤鸿影时,姬轻鸿虽然在一旁看戏,却没流露出任何垂涎。

    他给出的解释就是,自己的火种不太一样。

    “……那是我的情火。”

    姬轻鸿提起这件事时,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那团火是我从食堂灶坑里引的”一样,甚至都没有过多的表情。

    “支撑那团火一直燃烧的,是我的感情。”

    简而言之,在当初小队覆灭,云素缕身死以后,姬轻鸿将自己太过激烈炽热的感情剥离出来,用特殊手法炼制成了这团火焰。

    从那以后,这团火焰就一直跳动在姬轻鸿的丹田之中。

    它一连燃烧三千年,也不见势弱,不见熄灭。

    “原来如此。”

    言落月右手握拳,轻轻地敲击了一下左手掌心:“我听懂了,也就是说——你当初转修无情道的时候,投机取巧了是吧?”

    姬轻鸿:“……”

    很好,不愧是他带大的徒儿,她可真是会抓重点。

    深深地看了言落月一眼,与此同时,姬轻鸿在脑海里联想出了七八种狂锯木头的场面。

    言落月追问道:“那如果有一天,你不想修无情道了,就把火种再纳入体内,也是可以的,对吧?”

    “……”

    从言落月三番五次的提问当中,姬轻鸿咂摸出了些许的异常味道。

    他把言落月的态度放在心头,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阵,只觉那团火焰此事炽热得逼人。

    而在姬轻鸿脸上,他仍然不动声色,甚至懒洋洋地笑了笑。

    “有些困难,但确实可以——如果哪天我闲着无聊,那就试试你的建议。”

    听见这个答案,言落月当即露出微笑。

    “好的,我没事了。师尊你在这里慢慢打吧,我和满霜去参观一下南方著名旅游景点鸿通宫!”

    姬轻鸿:“???”

    “鸿通宫有什么好参观的?”姬轻鸿撇了撇嘴。

    “哎呀,这不是难得不用买票嘛!”

    一边这么说着,言落月一边拉着巫满霜,非常快乐地从姬轻鸿眼前跑开。

    他俩刚一离开,周围的攻击就转到此前一直在划水的姬轻鸿身上。

    若在往常,姬轻鸿肯定不会让两个徒弟就这么走了。

    但是今天,他不仅拦也没拦,而且还若有所思地盯着言落月的背影。

    过了良久,姬轻鸿忽然露出一个笑容。

    他曾经为很多有趣的事笑过:调侃有趣、捉弄有趣、争斗有趣、愚蠢有趣……

    世间万物,大抵都有个博人一笑的价值。

    但在这一刻,姬轻鸿是在为自己而笑了。

    ……

    巫满霜和言落月绕着鸿通宫走了一圈。

    他们两人的加入,迅速改变了目前的战场格局。

    这份变化很快就被鸿通宫人注意到,然后汇报给了目前还没有露面的鸿通宫主。

    “——什么?!”

    一声不满的呼喝,从宝座之上传来,在空旷的大殿中碰撞出层层叠叠的回声。

    前来报告这消息的宫人,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甚至不敢稍抬一下头。

    他战战兢兢地报告道:“主要是有一对少年男女,他们血洗了战场……”

    鸿通宫主发出一声暴喝:“竖子安敢如此!”

    稍解愤怒,他匀了一口气,狐疑问道:“两个人就能血洗战场,我鸿通宫何时变得如此无能了?”

    属下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他们两个……不,她一个,主要是用自己的血洗了战场。”

    鸿通宫主:“???”

    这属下平时也算知心,怎么现在听起来,说得浑然不是人话?

    “什么意思?”

    属下的身体已经抖若筛糠,要强撑着才能在宫主的威压之下把话说完。

    “回宫主,我们也不太明白其中原理……但据说她拍了自己一掌,然后我们的人就都死了。”

    鸿通宫主:“……”

    属下的这番详细解释,不但没解释清楚,而且还让人更迷糊了。

    听闻这个答案,鸿通宫主十分怀疑地看了这个下属一眼。

    他感觉,自己虽然手下留情,没有催动法诀,把这下属变成行尸走肉。但这下属的脑子却好像已经被血酒腐蚀得差不多了。

    鸿通宫主沉下脸道:“那两人是什么身份,你详细道来。”

    属下道:“是一男一女,少年模样,修为只有元婴……”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鸿通宫主强行打断。

    此时此刻,浮现在中年男人脸上的表情,会让他的敌人看了心头一颤。

    鸿通宫主怒极反笑:“只有元婴?!”

    什么时候,元婴修士也能左右这种以天下为棋的战局了?

    要是元婴能有这样厉害,那不如人人都修元婴,不要化神也不要大乘好了。

    殿内的气压,低得让人心惊胆战。

    属下已经在地上趴成一滩软泥:“是啊,只有元婴啊,宫主。那少女操纵一棵巨木……”

    他刚想接着描述巨木黑白相间的外表,宝座上的鸿通宫主却一下子站起身来。

    幸好这属下趴在地上。

    因而他就没看见,宫主的脸色,竟然有一瞬间的发白。

    下一刻,满殿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氛瞬间一收,鸿通宫主冲着属下草草摆手:“我已知晓他们来历,你退下吧。”

    属下爬出大殿,心中长松一口气——

    幸好,宫主没有嫌他无用,对他催动那血酒。

    还好,宫主知道那一男一女的来历。既然如此,想必就有方法对付他们吧?

    如果这属下能看清鸿通宫主此时的脸色,想必就不会这样自信。

    大殿之中,鸿通宫主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假如他的名字叫黄鹤,经营的产业乃是江南皮革厂的话,此时此刻,大概就是他准备卷起小姨子跑路的时候。

    ——他一听关于“巨木”的描述,就知道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份。

    现在,鸿通宫主只想对天尖叫:不是说落月之木本体在魔界吗,什么时候被人移栽到人间来的?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难道他真要对两大神物的化身出手?

    那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吧。

    ……

    言落月还不知道,有人误把镜像树当做了她的本体落月之木。

    在打扫了战场一圈,保证己方取得绝对优势以后,她就和巫满霜潜入了鸿通宫内部。

    按理来说,这里也该是个气派阔绰的宝地。所望之处,亦是雕梁画栋,富贵皇华。

    身为曾经的顶级宗门,鸿通宫曾穷尽整个南方的修真界之力,来供养他们一宫。

    整座建筑群气派无比,连石板的缝隙里,都填着价值百块灵石的金丝材料。

    但在这一刻,满宫近乎空荡无人。

    言落月和巫满霜行走在其中,甚至不必费心隐匿行迹。

    此时再看周围的名花娇树,就只能从中品味到一丝凄凉。

    言落月感慨道:“果然是失道者寡助啊……”

    潜入鸿通宫,当然是为了取回乌啼之火。

    按理来说,这样宝贵的东西,应该被存放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密室当中。

    然而言落月放开神识,却正巧听见几百步远处,两个弟子正在窃窃私语,对话中不时提到“乌啼”二字。

    捏了捏巫满霜的手,两人默契无比地朝那个方向靠近过去。

    这两位鸿通宫弟子,丝毫没有察觉到言落月与巫满霜的存在。他们正在小声交谈,语气惴惴不安。

    听了几句,言落月便明白过来:原来,这两人是负责照顾乌啼之火的弟子。

    其中一人说道:“乌啼之火今日还是暴躁,脾气更胜往日。”

    另一人道:“我们要不要……和大人们报告一下?”

    前一个人就苦笑了一声:“你尽管去呀,现在上面哪还有人能给我们报告呢?”

    “……”

    此言一出,空气仿佛凝结一般,令两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又过了一会儿,前一人喃喃道:“我刚刚出未央殿的时候,正碰上宫主来观看乌啼之火。他命我退下,我也不敢久留。你说,宫主会不会……”

    “嘘!不要说!”

    两个侍人面面相觑,连呼吸都因为恐惧而颤抖了一瞬。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带着哭腔说道:

    “倘若我们不会、不会被宫主发觉……我是想降的……”

    过了良久,另一人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我也想降。”

    这两人脚步渐渐走远,言落月的目光则投向他们来时的方向。

    从这番对话里就能听出,鸿通宫已不得人心。

    哪怕是内部的宫中弟子,若没有血酒控制,只怕也要如鸟兽散。

    现在回想起千炼大会上,鸿通宫的嚣张气焰,言落月只觉恍若隔世。

    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再眼看他楼塌了。

    品味了一下这两位侍者的对话,言落月奇道:

    “乌啼确实性格比较暴躁……不过它现在应该只是一朵小火苗而已啊。”

    在传闻之中,那朵分火被鸿通宫周密地控制起来,还作为消耗品吸取其中精粹。

    在这种情况下,小火苗仍被判断为“暴躁”。

    莫非乌啼之火的自由度比他们想象中更高,还能追在别人屁股后面,烧他们的头发吗?

    抱着这个疑惑,言落月来到未央宫中。

    宫内修建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密室。

    她和巫满霜步下九十九阶玉板金阶,便一眼望见光芒微弱如早春细草的乌啼之火。

    乌啼之火的光芒已经很弱了。

    如果说,银光擂场里的红红是装死,那眼前这一朵分火,看起来就是差点真死。

    它的模样虚弱得像是经年暴晒之下,褪色的草絮,单是望着就令人感觉揪心。

    但言落月一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那两个宫人会说它暴躁。

    因为这朵淡青色的小火苗……他就真的挺暴躁的。

    只听他像是机./关枪一样,嘴巴不歇地冲眼前的男人喷个不停。

    ——诶,这朵乌啼之火居然会说话?

    言落月估计,它可能是从乌啼之火的鸟型上,单独拆下的那只嘴巴。

    只听淡青色的分火叭叭道:“真是笑死大家火儿了,关你爹时就没想过要拆这东西,现在急着把你爹放出来,闷着头吭哧吭哧在这儿拆。呵呵,晚了,你上吊去吧,撞墙去吧,掏裆玩蛋去吧!小王八羔子,今天你一进门,我就看你满脸写着王八犊子色儿,头顶冒缺德烟,脚下淌扒灰脓,浑身上下往出喷茅厕味儿……”

    言落月:“……”

    巫满霜:“……”

    言落月震惊道:“乌啼他……他经历了什么?”

    话说,这朵乌啼之火的分火,不会是不停歇地在这里骂了鸿通宫三千年吧?

    从巫满霜的眼神里来看,他也有点震撼,并且麻了。

    轻咳一声,巫满霜从阴影处主动现身。

    他语重心长地教育乌啼之火:“不行,你还是一朵小火苗,不能说脏话的。”

    言落月:“……”

    青色小分火:“!!!”

    正在拼命拆禁制的鸿通宫主:“!!!”

    这人从哪儿冒出来的?

    日,一男一女,少年模样,还跟乌啼之火这么熟稔,他们应该就是——

    没等一个念头转完,巫满霜已经流畅地继续说道:

    “别的骂也就骂了,但你怎么能骂小乌龟呢?”

    这肯定让他不能忍啊!

    言落月:“……”

    轻咳一声,言落月也帮腔道:“是啊,怎么能管小乌龟叫王八呢。”

    也就是骂人的是乌啼之火吧,不然,她小龟龟可听不得这种话。

    原本细如柳叶的火苗,在确认了他们两人的存在以后,忽然大幅度地抖动起来。

    就好像一个天地间飘荡了许久的旅客,终于回到自己暌违已久的故乡。

    乌啼之火一下子扑到困住自己的透明罩子上。

    他的声音里虽然带着抱怨,但听起来却满满都是见到亲人以后,那种特有的信赖哭腔。

    “——小树苗,大石头!”

    “你们……你们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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