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atcFile = "/www/wwwroot/xin_floatAdc.txt"; 莫太傅说他不答应(白孤生)_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2 / 2)_莫太傅说他不答应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新笔趣阁

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2 / 2)

    而他,再找不到第二只这样漂亮、纯粹的蝴蝶了。

    公冶启主动将双手背在身后,任由着莫惊春在背后捣鼓,好半晌,将陛下的双手束缚在身后,如此一来,就算他想要再发疯,也只剩下双脚可以动弹。

    莫惊春猛地站起身,有些头晕目眩。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动作的时候,居然是屏住呼吸在做事。

    而他的身体,因着连日的低烧,已经有些虚弱,这太过迅猛地起身,也让他有些晕沉沉的。

    莫惊春顿了顿,重新坐下来。

    他并没有故意让自己远离公冶启,但也没有凑得很近。

    刚才莫惊春是用自己的腰带捆住陛下的双手,眼下他的衣裳有些不雅,他只能勉强用手扯住,不至于那么失礼。

    他在心里嘲弄了一声,都到这时候了,他居然还在想失礼不失礼的问题?

    这天底下,他莫惊春怕是头一个敢捆住正始帝的人。

    “寡人想要夫子。”

    冷不丁的,公冶启开口,“如果夫子不捆住我,怕是有些压不住这疯狂。”

    莫惊春气闷了片刻,鼓着劲说道:“陛下,您还有什么不知足?”这话是逾越了身份,本不该由他来说。

    可是莫惊春不想忍。

    公冶启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迎着浅浅的灯光抬头,看着莫惊春。

    本该势弱的人,锋利的眉眼却怎么都压不住那显而易见的疯狂恣意。他看着莫惊春的眼神,就像是一寸寸舔舐的粘稠阴暗,让人一触便头皮发麻。

    说的话,做的事,却是截然相反,仿佛正在撕扯着陛下,让他的言行显得相悖又排斥,极端而不同。

    公冶启:“夫子,您这话,却是错了。”他总喜欢称呼莫惊春为夫子,在平时的交流中,在朝臣针锋相对时,在床榻缠.绵处……每一次呼唤,都像是独特的存在。

    子卿,是莫惊春的表字。

    可谁都能这么称呼他。

    唯独夫子,便有不同。

    无人敢于称呼莫惊春为夫子,这天底下,又有哪个,敢于和正始帝并排做学生?

    他裂开嘴,“您应该说,为什么,寡人从来都不知足。”

    ——“从来。”

    陛下这么说。

    莫惊春的手指下意识轻弹起来。

    他说不好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可他不自觉的,还想撕扯着脖子上的白布。

    仿佛那一圈圈缠绕起来的庇护,却更像是束缚,无声无息间将莫惊春拖入黑暗的沼泽。

    “您还想要什么?”莫惊春平稳地说,心里的冲击和面上的沉静截然不同,“您该知道,臣能给的,就这么多了。”

    他倦怠地说道。

    正始帝还要什么?

    莫惊春还能再给什么?

    莫府,家人,还是他亲近的友人……这些都是莫惊春珍贵之物,是决然给不出去的东西。

    公冶启:“您为何不肯跟寡人完婚?”

    莫惊春忍耐着说道:“因为那不可能。”婚礼……他从未想过,这会在自己和陛下之间出现,若是当真如此,莫惊春又算是怎样的异类?

    公冶启奇怪地偏头,那样的动作,让他竟有了些懵懂的童稚,“您为何要抗拒?这不会带来任何的变化。”

    莫惊春的眉头紧蹙,沉默着不说话。

    公冶启似乎没等待莫惊春的回答,他自顾自说下去,“寡人清楚,在夫子的心中,除开寡人之外,还看重着许多东西。不管是家人,友人,还是整个莫家的名声,这些都远在你的安全之上。从前,寡人或许是在后并列,但在谭庆山出事后,您因着对寡人的愧疚,已经无法再做到等闲视之,只能不情不愿地放寡人前行几步……”

    “陛下……”莫惊春即便是情绪压抑,但也忍不住好气又好笑,“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公冶启:“寡人很高兴。”

    他面无表情地说着。

    粘稠的黑暗,像是沉淀在了他的眼底,看不出他的高兴。

    莫惊春叹息了一声,想了想,最终还是往陛下的身边靠了靠,在两人只差了一个拳头的距离时,他发觉陛下的神情已然从深沉的黑暗,一下子跳到了快活的喜悦。

    这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模样,可当真实在。

    莫惊春在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来。

    公冶启重复了一遍,“寡人很高兴。”

    这一回,他的脸上挂着笑意,“因为,夫子永远都不会再离开寡人。”他的两条胳膊都不能动,于是只能用眼神暗示,如果他能动的话,他会将手掌贴在莫惊春的心口,“愧疚,会让夫子失去逃离的想法。”

    莫惊春慢吞吞地说道:“就算在那之前,臣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假的东西,永远都是假的。”公冶启摇了摇头,看向昏暗中,无法看清楚的屏风。这座屏风,当然不是公冶启送给莫惊春的那一座,毕竟那在书房,“即便寡人将天下美景都刻画下来,再送给夫子,那也全都是虚幻的,不存在的东西,是取代不了真实的存在。”

    莫惊春沉默,没想到正始帝能看透。

    公冶启轻笑了声,“您确实不想离开,但那不是自愿的,不是吗?您是不希望在自己离开后,让朝廷有一个失控的君王,也是不希望,让天下的百姓受害,所以,才不得不充当牢头,留下来看守寡人。

    “这不是全部,但也是部分的原因。”

    莫惊春和公冶启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不纯粹。

    那充满了肉.欲,撕裂,碰撞,和种种阴郁疯狂的霸占,爱恨纠缠的时候,就连自己都难以分辨清楚其中的情绪。

    莫惊春再一次意识到陛下对人心的洞察,已然到了恐怖的地步。

    他忽而僵住,心里蓦然升起一股巨大的荒谬,他猛地看向公冶启,语气艰涩地说道:“您觉得,臣不会离开的原因,有一部分是源自于这因为旁人、旁物的担忧,所以……在得了臣的愧疚后,您的欢喜是因为……这份愧疚,足以取代这个因素……”

    他喃喃地说着,神色都显得茫然苍白。

    公冶启朗声大笑,看着开朗至极,可任是谁都能感觉到那近乎骇人、毛骨悚然的压迫感,并没有因为他被缚,没有因为他这开怀的笑容散去。

    “您太迟钝了,”他笑吟吟地说道,“这当然是原因之一。”

    一种诡异奇怪的冲动,让莫惊春几乎脱口而出。

    ——那一场濒死的事故,究竟是意外……还是源自于陛下的算计?

    只可惜,莫惊春在看着那满地的黑暗,几乎无法通行的压抑时,还是勉强着自己将那道可怕的门关上。

    “然后呢?”

    莫惊春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没有颤抖,甚至听起来,非常平静,“您既然为此感到高兴,那又为何不能接受小人偶?”

    他将话题给扯了回来,远离那危险的存在。

    公冶启撇了撇嘴,冷淡地说道:“寡人只是觉得,它和您并列在一处的时候,突然有些碍眼。”

    莫惊春奇怪地挑眉,之前不还是拿着那小东西玩/弄得高兴吗?怎么转瞬又觉得这东西有些碍眼?

    “一个假货,又怎么能够和夫子并列存在?”公冶启兴意阑珊,两条大长腿试图去勾莫惊春的衣裳下摆,被莫惊春不自觉地挪开了。

    公冶启扁扁嘴。

    那些凶煞之气散去,只露出一双黑沉的眼睛看着莫惊春,仿佛像是一头凶巴巴、却又可怜兮兮的巨兽,在家门外徘徊了几次而不入,所以捂着脑袋趴下来,只露出个圆滚的大脑袋,正试图挤进去。

    莫惊春恍惚地想到,他是疯了?

    陛下有哪里值得同情,值得怜爱?

    真正值得同情的人,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尽管通了地暖,但到了春日,莫惊春就已经让人停了下来,如今在这寒春时节,再厚实的地毯,都挡不住源源不断冒上来的冷意。他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迟来地感觉到了脚趾的冰冷。

    他疲倦地闭上眼,抱着膝盖坐在那里,“陛下,臣需要些时间,您还是走吧。等再过几日,兴许就没事了。”

    莫惊春情知自己在许多事情上,总是容易让步,可是正始帝那一夜的做法,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他不知道……

    再退下去,自己会变得如何?

    会彻底堕.落下去,破败不堪?

    他终归要维持住那做人的最后一点颜面,尽管这身体已经彻底坏掉,就像是个不知羞耻的贪婪玩/物,可是那些莫惊春都可以当做是情.人间的……戏/弄,可有的终究是不能。

    公冶启一时无话。

    莫惊春也不想动,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昏昏沉沉间,他险些就这么睡过去,但不知怎么回事,他忽而听到一种奇怪的动静,那像是……

    莫惊春猛地睁开眼,正看到大片的黑暗朝着他扑过来。

    “夫子,您总是太心软。”

    行军打仗的人都知道,如果要捆住你的敌人,在捆住他的双手胳膊后,不仅是要捆住手腕,最好连手指都连根捆住。只是这样一来,时间久了的话,手腕和手指就有可能因为来不及松开而变得肿胀发黑,不得不截肢才能救活。

    莫惊春在捆住正始帝的时候,并没有采取这两种,而是用腰带捆住了他的胳膊上臂,将两只胳膊都反剪在背后。尽管莫惊春的腰带足够坚韧,可是这种束缚的法子,只需要给足够的时间……总是可以挣脱的。

    莫惊春被迎面而来的黑暗扑到,还来不及后怕畏惧,便听到公冶启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透着轻笑,和诡谲的蛊惑,“夫子,您害怕的东西,寡人会逐一为您清除干净的。”

    他滑了下去,捏住小腿肚揉了揉。

    不多时,莫惊春捂着脸,被古怪的触感刺激得有些哽咽,“您不也是其中之一?”陛下跟疯了似的,那样的地方,也可以……太脏,他呜咽着想说话,真的有些……

    公冶启叹息了一声,感受到夫子的情绪,最终没再动作下去。

    而是从下面爬上来,有些水润光泽的脸蹭了蹭莫惊春的肩头,“是呀,您说得没错。”

    他想了想,突然又快活地拍着手。

    帝王的手指抚弄着莫惊春脖颈处的布条,忽而,莫惊春感觉,有一个沉重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手里。

    他下意识紧握,发现那像是一个……圆圈?

    陛下虽然压得莫惊春爬不起来,但侧过头去的力气,总归是有的。

    莫惊春看到了那个东西的模样。

    说是圆圈,也有些奇怪,那看起来有点像是孩子岁数小的时候,会套在脖子上的金项圈。

    但是怎么看,都小得出奇。

    就算是小孩,也是需要大大的一圈,才能套在脖子上,垂下来,晃晃悠悠的。

    这确实是个项圈。

    还是个看起来异常狭小,透着冰冷触感的项圈。

    跟之前在东府看到的那些束缚的器具,那些铁链,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摸起来圆润。

    如果不是这冰冷的触感,他或许都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感觉。

    莫惊春推了推陛下,表达了想要起来的念头。

    陛下看起来,好像比之前更好沟通。

    公冶启不情不愿地将莫惊春给拉起来,嘀嘀咕咕地说道:“就算是舔也不成?”莫惊春背后惊悚,有种奇怪而诡奇的无奈,陛下总是在让人恐惧的同时,又蓦然觉得荒谬而好笑,“不成!”他先是这么说,然后略显尴尬地调整了自己的姿势,因为刚才陛下不仅咬了他的脚,还吃了……所以到底是有点反应的。

    “这是什么东西?”

    莫惊春看着那个东西,下意识想起之前正始帝下意识的触碰,他是摸了哪里来着?

    莫惊春突地惊悚,猛地捂住喉咙!

    公冶启看着莫惊春的眼神黑沉得可怕,仿佛在他的眼底正有一道漩涡。他在莫惊春意识到的瞬间,抓住他的手腕,强迫着往前移。

    ……往前?

    这是个出乎莫惊春意料的答案。

    但莫惊春猛地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更加惊悚的神情,原本已经足够用力的手指变得更加紧绷,更加用力往会拉。

    不,这不可能,不应该!

    莫惊春的脸色胀红,跟公冶启较起劲来。

    疯了!当真是疯了!

    陛下在想些什么?!

    公冶启朝着莫惊春笑,那笑容如此温和,仿佛他们眼下不是在奇怪地角斗,而是在欣赏着什么有趣的东西。

    莫惊春想,或许陛下真的是在欣赏着他这无用的努力?

    他绝望地看着陛下一点点,一点点地将那项圈靠近帝王的脖颈,那冰冷的东西在触碰到陛下的脖子后,莫惊春总算意识到,为什么刚才他在摸着那东西的时候,会觉得有一个缺口。

    那当然需要一个缺口。

    不然要怎么将这个东西戴上去呢?

    莫惊春惊悚地想。

    他下意识挣扎起来,试图将手抽回来:“不,陛下,这不能……”

    手指用力到发白,甚至几乎痉挛。

    咔哒——

    无声无息的响动,那冰冷的项圈贴合在公冶启的脖颈上,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莫惊春“亲手”,给公冶启套上了项圈。

    帝王笑了笑,然后朝着莫惊春爬了过来,坐在他的腰腹上,抱住他的头颅吻下去,而就在那一刻,莫惊春已然呆住,只能任由着过公冶启动作,露出有些绝望而恐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什么难以阻遏的疯狂,将他们两人死死纠/缠在一起。

    正始帝在唇舌缠绵间,低低笑道:“这样不好吗?”

    眼底的猩红恐怖而粘稠,如同诡谲的暗影,“现在,寡人只属于您。”

    莫惊春怕的不便是彻底的失控,无法掌握自己吗?

    那种疯狂的感觉,让他再见到陛下,都会忍不住惊颤,那公冶启便将自己献上,让莫惊春亲手给他戴上这烙印。

    公冶启餍足地笑起来,捉着莫惊春的手指,一点点摸了过去。

    那冰冷的触感,冷得让人发颤。

    ——莫。

    ——驚。

    ——春。

    刻在其上,隐晦的,独属于夫子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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