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不讲卫生的人，那个学生就好像一直都生活在垃圾堆里，整天在肮脏的泥巴地里打滚。
活像个牲口。
在装好公文包后，方良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一面倒扣着的相框，相框的表面已经碎了，那上面是一家三口的合照。
不清楚这张照片是哪一年拍的，方良觉得那里面的男人和自己很像，女人幸福的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她的右手拉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小女孩露出了八颗牙齿，脸上洋溢着标准的微笑。
“老师。”
男生这次没有敲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同龄的孩子，都是属于方良班级内的学生。
“凡思？”方良看了一眼身材瘦弱的男生，有些不确定皱了皱眉头。
“你们两个为什么要欺负他？”
“因为他想和我们抢女朋友！”在凡思身旁的川崎抢先说道，他冷哼了一声，挑衅的看着那个肮脏的男同学。
“老师，您看肥丹这个样子哪个女生能看的上他，浑身脏兮兮的，在睡觉做梦的时候都容易把床压塌！”凡思跟在川崎身后说，两个人的口径一致统一，都是为了所谓的“女朋友”。
这所学校提倡恋爱自由，校长不管事，这群老师们也就不管事了，只要每个月工资发够就行，大家一起混吃等死，其实这里的老师就连课都可以不用上。
“你们的女朋友是谁？”听到这群人的争执，他也不打算着急下班了，反正时间有的是。
而且肥丹的确人如其名，胖的跟头猪一样，穿着一件白色短袖衬衫，肚子还露出了一圈。
更何况这个胖子走两步就喘，再加上满身的臭气，方良真想突然弄一个家庭访查，去看看他的家是不是住在偏远地区的茅坑里。
“是今天来的转校生，芽衣玉子。”
在听到从两个人的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时，方良的瞳孔紧缩，一股戾气在心底涌现。
“哦，是她啊。”
身为老师，目前还不能对这群学生们做出格的事，他只能看着眼前这三位可怜的学生冷笑。
“没事了，你们都回去吧。”方良已经能想象到以后这群学生过的日子了，既然他们不想在这所学校里安稳的待到毕业，那自己就帮他们一把。
在方良的注视下，凡思和川崎走出了办公室。此刻他们还在庆幸老师没有找他们的麻烦，殊不知两个人要把玉子当成女朋友，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老师，你不打算帮我吗？”肥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其实……其实我对玉子姐很有好感，我会把她当成我的女朋友，不让任何人碰她。”
“你？”方良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只肮脏的猪满脸黄泥，好似是在办公室里发情的吼叫，所做的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发泄心底的欲望。
他太渴望女人了，特别是这种百分之百完美的女人。
“老师，你也喜欢她对不对？”肥丹好像在瞬间就变得聪明了，眼神里突然闪过了一抹亮光。
“您可以找一个理由把她约出来啊，然后我们两个……”
他看出了方良的心思，但却没有深透的理解方良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