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何曾见过这等场面,当即惊得嘴巴无法合拢,真的很难想象自己的手腕里竟然有一只这么大的虫子。
“先生,这虫子......”
“你不要问我它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没有你的供养,它活不到现在。”
“咳咳咳,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供养它呢,您还是赶快把它让了,真是太渗人啦。”
江南十分抗拒,一边摆手,心有余悸瞥了眼胳膊,这才发现上面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还在哗哗流血呢,胆子不大的他顿时又张开惨叫起来。
这叫声可比虫子恐怖多了,同时也将三个护卫吓得不轻。
貂蝉皱了皱眉,心中对江南却是有些不太看得起,两手捂住耳朵,这才感觉世界清净不少。
李非随手将虫子往地上一丢,抬腿便将其碾碎,淡淡说道:“别嚎了,一点儿小伤又死不了的,现在的问题是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惜让他下蛊害你。”
江南止住惨叫,哭丧着脸道:“在下只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商人,向来都是只有受气的份儿,又怎么会得罪别人呢,绝对不可能。”
“真的没有?”
“在下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得罪过任何人。”
李非闻言却是有些不太相信,蛊虫不可能天生地养,肯定是有人故意将其种在了江南的身上,倒不是想要他的命,而是能够时刻掌控他的行踪。
只不过江南脑海中确是没有产生类似的念头,莫非是他给忘了?
“你说得不对,老板咱们出城的时候你曾辱骂过一名女乞丐,骂的老难听了,我还劝过你来着,可是您非但不听,还要动手打她。”一名护卫走到近前,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江南脸色变了变,终于将出城时的那个小插曲想了起来,口中却道:“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护卫不明他的心意,十分笃定的说道:“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不信你问问柳成。”
我问他做什么呀,这个脏水我绝不能认。
然而就算他不承认,别人已经不相信他的为人了。
貂蝉皱眉道:“先生,咱们还是别理他了,竟然连乞丐都欺负。”
“好啊,原来你竟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畜生,看俺不打死你。”
典韦最直接,不满全都写在了脸上。
他忽然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一把揪住江南的衣领,怒气值噌噌噌的往上涨,要知道他的媳妇弟弟妹妹都在逃难的路上。
他们身上也无钱财,岂不是和乞丐一般无二,而江南竟然会欺辱一个女乞丐,说明此人至少也是一个奸商,往后就是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江南急道:“好汉,别动手呀,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一旁的护卫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意思,十几个人说死就死了,只剩下他们这三根独苗,说不害怕那是骗自己。
“你现在狡辩什么都没用了!”典韦怒道,随即一巴掌扇在了江南的脸上。
“哎呦……哎呦……你还真打呀,哎哟喂……我的牙哟!”
江南张嘴一吐,一颗大门牙顿时落在了手中,他哪里受过这份痛楚,疼得他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李非摆手说道:“别打了,这家伙细皮嫩肉的,你再打下去,他可能就要被你打死了。”
“是,恩公。”典韦说道,伸手把江南摔在了地上,口中哼道,“今天如果不是恩公在这儿,俺今日非要把你打得找不着爹娘。”
“呜呜……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江南欲哭无泪的说道。
李非淡淡说道:“此事是因你而起的,和我本没有关系,你身上的定位蛊我也帮你取了出来,给你下蛊的那个人应该是没办法再找到你的,以后你还是好自为之吧,告辞了。”
“先生,你也帮我看看我的手腕里是不是也有虫子。”
“求求你了先生,江老板骂人那是他的问题,我们都是被他雇来帮忙的,请先生也救救我们吧。”
三个护卫见李非要走,连忙大声哀求起来。
李非笑着说道:“放心吧,你们三位的身上肯定是没有虫子的,这虫子既然叫做定位蛊,其目的是用来锁定踪迹的,只要一个就足够了,根本不需要浪费第二只蛊虫。”
三个护卫听完李非的解释,心情才最终放松下来,不过他们已经不愿意跟着江南继续走下去了,谁知道那个女乞丐究竟会不会再次找上来。
貂蝉好奇的问道:“蛊虫也是法术吗?”
李非解释道:“蛊虫当然不是法术,准确的讲它应该是一种巫术,也就是旁门左道,真想不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懂得下蛊的人。”
貂蝉继续问道:“先生你会巫术吗?”
李非笑着说道:“哈哈,我会的东西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