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临,就连老天爷也帮忙,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守城一方也想不到张梁会决定夜袭,大多数士兵都进入了梦乡,只留下一部分士兵值夜守卫。
趁着夜色,黄巾军将云梯架设在了城墙之上,张白骑身先士卒率先爬上了城头,没有任何前奏,他猛地窜出,拔剑刺入了士兵的后心,另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巴,保证没有声音发出从而暴露行踪。
七八个黄巾军接连爬上城头,张白骑对着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分开去解决四周的守军。
解决完城墙上的士兵,张白骑亲自带着人马直奔城中心,另一部分人则直奔城门处,打开门放外面的黄巾军进来。
另一边,黄埔嵩也是睡得相当不踏实,脑海里总是回想起和黄巾乱贼对战的一幕幕,他忍不住从床上站了起来,从屋子里出来,看到外面有几个歌女在打瞌睡。
皇甫嵩眉头一皱,怒道:“你们怎么还待在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歌女们纷纷从睡梦中惊醒,害怕的说不出话。
一时间也是迷迷糊糊,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甫嵩再次怒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这些歌女是当地太守给他送过来助兴的,不光是表演歌舞,还负责陪他睡觉,只不过他身一军之主,岂能在作战期间饮酒作乐,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拒绝。
之后也没多想,他便回去睡觉了。
谁知道这些歌女非但没有离开,而是呆在了内室外面,这让他好不恼火,若是被其他士兵看到了,再传将出去,他在皇上面前可是没有办法交代的。
歌女们无话可说,只是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
这使得皇甫嵩更加的浮躁,以现在的状态,如果敌军来袭,如何能够阻挡,正要继续呵斥,迎向她们恐惧的目光,心儿却是软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皇甫嵩正色道:“尔等快些回去吧,太守那里由我去说,不会怪罪你们的。”
闻听此言,一名歌女思衬良久,却摇头道:“您说的看似有些道理,但是您没办法预见我们日后会发生什么,我们也不想留在这儿,可是有的时候我们真的做不了主。”
皇甫嵩皱眉道:“这是何道理?”
那歌女道:“您来这儿只是客人,迟早是要走的,而太守则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地,他说要我们陪您,我们能不遵命吗?”
黄埔嵩直接就气笑了,一个女子竟然能说出这种道理来,真不知道是女子的不幸还是国家的不幸。
有一点毫无疑问,这些女子性格是有缺陷的,没有自主的人格,更加没有自尊。
因此若是为了这些女子而失掉了自己的前途,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哼了一声:“你等若不离开,那就莫要怪我的刀无情了。”
谁知歌女又惨笑一声:“你要杀我们,无非就是刀抹脖子,可是太守大人若是整治我们,那可是生不如死啊,您来杀了我们吧,小女子若是皱一下眼睛。”
说着话,她竟直接向着皇甫嵩撞来,做出一副一心求死的模样。
皇甫嵩也是被女歌女给惹毛了,伸手便把她打的后退一步,并且拔出长刀,挥刀便向她的脖子砍去。
这个歌女明显就是在撒泼,绝不能惯着。
好在这一刀他只是虚晃一招,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人,长刀在对方的脖颈前一划而过,连皮肉都没有沾到。
歌女尖叫一声后,发现脖子好端端的,并没有丝毫的损伤,但是裤子却直接被自己的尿给浸湿了,脸色胀得通红,再也没脸待在这儿,尖叫着向房子外面逃去。
门外的雨水一下子灌了进来,没等皇甫嵩继续赶人,那名歌女却再次返了回来。
皇甫嵩怒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歌女大叫道:“黄巾贼杀进城了,黄巾贼杀进城了。”
一听这话,皇甫嵩赶紧从门里冲了出去,看到城内已经乱作了一团,到处都是亡命逃窜的守城士兵。
对于一只丧失战斗意志的守军而言,这无疑是最致命的,数不清的士兵倒在了黄巾军的刀下,血水染红了地面。
皇甫嵩只好组织人手奋力抗击敌人,奈何人心恐慌,到处都是溃兵,就算他在有能力短时间内也只能堪堪组织起一千多人。
时间一点点过去,皇甫嵩也陷入了绝望之中,自觉今天怕是无法幸免,就算侥幸逃了回去,依照皇帝的个性,自己依然是难逃一死。
他惨笑一声,将长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打算以死谢罪,日后还能博一个好名声。
“将军且慢。”
就在这时,一声急呼响起。
皇甫嵩闻言,手中的动作为之一停,扫眼一看,发现喊住自己的却是那位歌女。
歌女快步走到近前,大声道:“将军你不能死啊,你若是死了,全城的百姓该怎么办。”
皇甫嵩苦笑道:“你懂得什么,黄巾乱贼此次袭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全城将士皆抱着逃命之心,我又能怎么办?”
歌女说道:“小女子知道城内住着有一个奇人,面对如此局面,他一定有办法的。”
“呵呵,奇人……纵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无用。”
“将军,你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或是自寻了断,不如陪小女子去见一见那位奇人,说不定他真的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