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荣成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说:“这墓中带毒的,应该你都可以控制对吧?”
“你想错了,我刚才只是趁着黑蛇在游走时鳞片出现了空隙,于是将一管雄黄粉推进了它的身体,这蛇感觉到了,才放下我们跑了的。”季莲眨着她那双灵动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
“什么?”方荣成根本不信,刚才枪都没打进去,季莲竟然这么简单就做到了,要这是真的,那么季莲很可能还藏着更大的杀招。
这季家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啊!
就在他们还没分得清东南西北的时候,这山洞的深处,却传来一阵低低的呜咽声,一开始也听不太清,就像是女人的哭声一样,在这种环境下,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是谁?谁在那?”段田峰将头顶的灯调到最亮,朝里面望去,可除了一阵阵的阴风吹来,其他什么都没看到。
紧接着,那低低的呜咽又稍稍清晰起来:“季家人不得好死,血债血偿,季家人不得好死,血债血偿,哈哈哈哈......”
一声凄厉的长笑在传来,听得所有人心惊肉跳。
难道季家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有怨魂来索仇么?
如今季武已死,季家其他三人都到了这里,若真是有人寻仇,那确实说得过去,只是不知道这季家到底跟谁有着血海深仇。
季莲的眼前却不由得浮现着夕山那尸横遍野的情景,耳边不时传来那低沉的声音:“季莲,交出龙脉,还我们自由!”
明明之前是一个梦,可现在,她却感觉无比真实,好像自己必须找到龙脉,去完成一件特殊的任务,方能从这个恶梦中解脱。
“之前听老苟说,他们在追如意小姐的时候,村子里也闹鬼,那女鬼的声音也跟现在说的一样,要找季家报仇,还说季家人都不得好死!我当时还笑他,说他们那些人胆小,不经事呢!”强子脸上也浮现出一种惧意,自安子死后,他悬着的心就没放下来过。
毕竟走到现在,还能打的人除了水生就只有他自己了,大壮总是憨憨的,除了有点力气,其他靠不上,可现在遇到的都是些怪物,他也束手无策,除了拦在三爷前面先死,别的什么也做不了,要是安子在,挑梁的就是安子了。
大壮也接着说道:“对,我听阿胜也说过,当时那声音听得清清楚楚,就是找季家报仇的!”
季礼抽出那支别在腰间的羽箭,摸了摸上面刻着的“季”字,沉声说道:“既是找季家报仇,为何用的是季家羽箭,不觉得这中间有问题吗?”
“这人既然能到蛇山,肯定能力不小,季家如今不过普通农民,真想寻仇,何必费如此之大的周章?这其中肯定有别的原因,他在误导我们!”季莲也接过话说道。
段田峰冷哼一声:“我才不在乎那人是不是找季家寻仇的,但我却好奇,这季布既然立了家训,为何又什么线索都不留下,还是说你们季家有人故意隐瞒了这段历史? 为的就是想将汉高祖留下的宝物占为己有,这监守自盗的事,自古有之,不能因为是季布的后人,就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
对于太久远的先祖,季莲本来就无感,无论是季布也好,其他人也罢,她都不想再去追究,但眼下是哥哥不知道去了哪里,这季家守护的夕山中,又有多少事是被外人觊觎的。
她看了季礼一眼,心里就在琢磨,冬爷爷说,当年爷爷和那个武师交好,为了能一探夕山的究竟,三人曾一同上过夕山,至于他们到底走到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冬爷爷当时并没有说,季莲也没有问。
现在想来,那武师张广仁和孙大文是儿女亲家,会不会是他将这里的情况透露给了孙大文,所以孙大文才让方荣成和段田峰他们到这里来寻宝。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初张广仁到夕山来,怂勇爷爷上夕山,是不是也有目的呢?
但是很快,她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当年爷爷和张广仁上夕山时,二叔都还没有出生,张家和孙家也不是儿女亲家,或者根本就不认识,之后就算做了亲家,若要说这件往事,也不可能等那么久。
若张广仁没有问题,那问题究竟在谁的身上呢,难道真是冬爷爷吗?
他曾带着爷爷上过夕山,之后又带着爹上来过,现在又带着自己,而走到半路,他还就消失不见,要说不怀疑他,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季莲相信自己,也相信冬爷爷,所以,她一直在等,等一个机会。
就在此时,黑暗中传来“嗖”的一声,是羽箭破空的声音。
这次声音比较近,所有人都听到了,等他们朝声音的来源望去时,一只羽箭直直的朝着季礼射了过来。
“舅舅,小心!”如意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