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在左,汉王在右!”方东平不由得说道:“你说六百年前,难道这汉王是指陈友谅?陈友谅后来者居上,占了汉高祖修的白蛇行宫?可是,历史上不是说陈友谅在鄱阳湖阵亡了吗?”
季莲不由笑道:“历史上很多事情都不是真实记载的,有些是被后来的统治者改了,汉王是不是陈友谅,他又为什么来了这里,现在还不好说,但我相信,等我们打开了行宫,便能知晓端倪。”
“莲儿说的没错,我们现在除了汉高祖下令修建白蛇行宫以外,其他的都是猜测,只有到了底下,看看能不能发掘一下当年的真相,我想不管这汉王是不是陈友谅,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冬爷爷说着,拿出那只绿戒指顺着一块块的石板开始搜索起来。
段田峰听到他们谈及陈友谅不由得心中一紧,额头上的青筋也暴了出来,他不明白,季莲是靠什么猜测出来这里六百年前还发生过事件的,难道现在的季莲已经不是正常人了吗?
不过他也明白,以季莲之前那些逆天的能力来看,这丫头的能力绝对是有奇遇,只可惜,她是季家人,不能为自己所用,否则,他还想将她拉入自己的团队中,用这能力去盗墓,那什么样的墓葬攻克不了啊。
方荣成看了段田峰一眼,从他的表情中他就看出来了,老二又在打歪主意,于是拉着他轻声说道:“老二,咱们只取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他的别管太多,这谢家和季家可都是守护蛇山的后人,能带我们进去就已经是难得了,其他的还得靠我们自己!”
车晓晓也凑过去,转头看了看季莲那边,见她正和冬爷爷商量着什么,也压低声音说:“这一老一少都不是好对付的,可惜季青不知道在哪,要是他在我们手上,那咱们还可以跟季莲谈谈条件,现在,怕是只有被他们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别急呀,事情还没到最后,不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对付毒物咱们或许不如他们,可对付真正的古迹墓葬,他们还得仰仗咱们,不然你以为老毒物真愿意带着咱们下去么?”段田峰似乎胸有成竹,眼神里流露的都是自信的光。
对于这白蛇行宫的事,他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是,以他对汉高祖的了解,这里面的白蛇肯定是被镇压着的,否则两千多年了,白蛇要登仙早就登了,哪里还等得到现在。
方荣成点了点头说:“只可惜我们对陈友谅知之甚少,不知道他是如何到了这里,最后又怎么样了,不然心里有点底也好做打算!”
段田峰的嘴角却微微往上扬了扬,眼睛看向季莲那边,没再说什么。
有些事,他要留着做底牌,不会轻易跟任何人说。
这时,一直沉默方东平却来到冬爷爷身边,有些磕巴的说:“冬爷爷,您......是不是...我姥爷经常跟我提起的谢家...谢晨冬?”
冬爷爷正在思索着开了行宫之后,要如何去处理这些复杂的人物关系,还有,面对几千前年的东西,应该要做些什么,听方东平这么一问,不由得顿了顿,沉默了一会,他抬起头看着他说:“没错,我便是谢家被流放后唯一活下来的谢晨冬,我也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看到故人的后人,所以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阻止你接近莲儿的原因 。”
“小时候,姥爷常跟说我,他这辈子最想见的人,就是您了,他说在年幼的时候,是您教了他很多人生道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东北王家!”方东平说着,眼里已经布满了泪花。
每次想起姥爷,他都感到心酸,那个慈祥的老人,为了大义奋不顾身的老人,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再见一面谢伯父,可惜,至死都没能如愿。
冬爷爷沉了沉神,安慰他说:“你姥爷王开济,就是那个在我家被判满门抄斩后站出来替我们说话的宰相王大人的孙子,也就是我们谢家恩人的后人,只可惜,等我从流放地回来时,宰相王大人已经故去了,而他唯一的孙子也被寄养在了旁系人家,好在你姥爷自己争气,凭一己之力,又撑起了一个家族。”
季莲一直在旁边听着,现在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冬爷爷会无缘无故对方东平那么信任,原来冬爷爷早就看出了他的身份,故人的孙子,还是救命恩人的后人,这样戏剧化的关系,她之前可是完全没有想过的。
方东平稳了稳心神,看着冬爷爷问:“吾辈当自强,东方皆可平,这句话是我姥爷一直挂在书房的,您当初该不会就是凭这一句话得知我的身份的吧?”
冬爷爷捏了捏胡子,点头说道:“是的,可惜开济也没能看到天下太平的这一天!”
方东平郑重的说:“他会知道的,等一切水落石出,我会去告诉姥爷,他心心念念的谢伯父,如今还活着,而且还会重振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