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敏不屑的看了一眼向霞,眼里一丝怜悯都没有,反而还冷哼道:“你一个女孩子懂什么,当初大哥可是心甘情愿为我牺牲的,而且这些年我对你也不差吧,村里人谁不是说你虽然无父无母,可比那些父母双全的过得还幸福?”
“我承认,一直以来你确实没把我当外人,可是,如果不是你的私心,我便不会成为孤儿,原本我可以在父母的庇护下长大,是你害死我爹,连累我阿妈早逝,可你却怡然自得的享受着他们留下的基业,还利用我害死季武叔,又误导我找季家报仇,你如此步步为营,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让段田峰他们给向林提供特效药?”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段田峰他们也困死在这里面,那向林又该如何?谁会再给他提供你所谓的特效药?”
向霞竭尽全力朝着向元敏爬去,此时此刻,她恨不得自己能站起身,堂堂正正的走到他面前,然后一刀一刀的将他凌迟。
看着如此凄惨的向霞,季莲心疼不已,当年的真相已明,境况如此反转,那她之前所有的坚持都成了泡影,她现在要面对的,比之前的境地要难的多。
季莲不忍看她这样,便朝她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柔声说:“霞姐,别太难过,我知道真相对你来说太过残忍,可事实已成,你得往后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千万别钻牛角尖啊!”
向霞抬眼看向季莲,这个曾经最好的朋友,可自己却听信恶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她竟然没有怪罪自己,这个时候还出言安慰,心中更是悲愤交加,眼泪也控制不住的滚落下来,难过的说:“莲儿,对不起,是我害死了季武叔,而且还害你将季青伤的那么重,现在他生死不明,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你杀了我吧,杀了我替他们报仇!”
季莲强忍住眼中的泪水,轻轻拉着向霞的手:“这不能怪你,你也是被向元敏给骗了,他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但他已经落到这般田地,没办法再为非作歹,你坚强一点,等我找到哥哥,会带你一起出去的。”
这时向元敏却哈哈笑起来:“出去?你们想得太天真了,到了这种地方,还能出得去吗?别以为暂时压制了这条白蛇就万事大吉,它已经被封印压制了两千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封印解开,又到了化蛟的时候,怎么可能会被你的目光禁锢,过不了多久,它一定会再次攻击,到时候,你们这些人通通都得死!”
他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季莲眼中的光可以压制白蛇这么长时间,但是,他的话却丝毫没有留情,也根本没把季莲放在眼里。
众人纷纷看向那条白蛇,它现在看起来确实是如一条乖乖的宠物蛇似的趴在地上,那双漆黑的眼睛中也没有之前那种凶狠的恶意,只是低低的看着季莲,长长的舌信缓慢的吐着,发出简单的嘶嘶声。
方东平摸了摸手中的盒子看了一眼冬爷爷,低声问道:“冬爷爷,这东西怎么办?”
冬爷爷朝它撇了一眼,沉声说道:“几百年来,为了这个东西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我们谢家也因它而被满门诛杀,人人都以为这是个宝物,在我看来,它其实就是一个灾难,是一场祸害,既然用它换不回青儿,留着又有何用!唉!”
一旁的段田峰听冬爷爷如此说,连忙殷切道:“老爷子,你既然觉得这东西无用,那就给我吧,我们梅花教为了找传国玉玺已经坚持了六百多年,当初朱元璋下令成立梅花教这个组织,就是想找回它,虽然现在早已改朝换代,旧社会已经被彻底推翻,可这东西是无价之宝啊,如果拿出去,是可以享誉世界的!”
“这可是水生拼死为莲儿护下来的,凭什么你想要就给你,有本事,你们自己来拿啊?现在你们自身难保,还做着发财梦,不觉得搞笑么?”方东平扫了段田峰他们几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方荣成的身上,他也想看看,自己这个父亲在这样的关头,是不是还想着要这传国玉玺。
方荣成却叹了口气:“东平,你手中拿的东西放在古代,那就象征着江山,放在现代,也是轰动全国的,新国才成立不久,如果能得到这载入了史册的传国之玺,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方东平怒吼道:“咱们新国是无数仁人义士用鲜血打下来的,为了赶走那些侵略者,牺牲了一批又一批的忠骨,才成就了今天的伟业,像姥爷、妈妈,他们都是为了正义而战,为了我们今天的幸福和平而死,可不是凭这么一块没有生命的玉印能说明的,新国的伟大也不需要靠它来证明!”
“你真是不可理喻,这能一样吗?你手里拿的可是始皇印,这象征意义能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吗?再说,它既然已经被发掘,就应该让它重见光明,而不是深埋在这蛇山,成为一块真正的废玉!”方荣成双眼圆瞪,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现在是失望透顶,心里也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