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亨利站在一边,听了瑞秋的讲述,始终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哀愁。
正在继续讲故事的瑞秋和聆听着的安博娜自然是没有发现老亨利脸上表情的变化,她俩一个陷入了回忆中,一个沉寂在别人的故事里。
“再后来,十岁那会,我开始练习拳击,那时候小,想着如果爸爸打拳厉害,那我成了拳击手的话有可能会遇到他。
练了大概三年吧,我发现我根本不是那块料。
每天除了上学就是训练,一天下来手腕疼的写不了字。
那段时间我很懊恼,觉得我这辈子都找不到我爸爸了,也感觉坚持不下去的自己简直一无是处。
好在我这个性格你是知道的,对让自己伤痛的事情忘得会很快。
我给自己找到借口,妈妈都要逃离的爸爸我为什么要去找呢?
然后我安定下来,不再寻找。
日子很普通,但过的一样快。
成年、毕业,我参加了舰队,在舰队里浑浑噩噩待了五年,然后就到这了。”
安博娜摸了摸瑞秋的后背,说道:“等孩子出生以后,如果你想,我帮你找找你的爸爸。”
瑞秋摇了摇头,说:“我现在已经不那么在意了,毕竟我长大之前那么多年,他要是想找我,早就来找我了。
妈妈离开他将近八年的时间,他要是想来找她也早就来了。
他既然不想来见我,那我何必去找讨厌呢?
他现在说不定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说不定自己的孙子都有了呢。
这个时候我出现在那个家庭面前算怎么回事啊……”
老亨利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得复杂,那是多种心情掺杂在一起的表现,惋惜、心痛甚至还有祈求。
安博娜摸这瑞秋的手,说道:“瑞秋,这些事情我觉得你不必这么想,就你描述的这些来看,事情还有另一种可能。
你爸爸要是不知道你妈妈怀着你呢?你爸爸要是陷入什么事件中无法脱身呢?
你妈妈离开时有没有留下信,要求你爸爸不要再继续打扰她呢?
我不相信一个自由的父亲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正在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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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难的时候他会不现身。”
“哎,无所谓了,我已经不是那么憧憬这件事了,只能希望他过得好吧。”
安博娜叹了口气,说:“其实我觉得,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呀,不必猜来猜去。
你跟你父亲的事情,跟我和杨之间的事情是不一样的。
就算是当时我走到杨面前,问他是否正在弥补自己犯下的错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我也是无法相信他的。
你不一样,你爸爸有可能是不知情的。”
“可万一他知道呢?”
安博娜看向瑞秋,发现她的眼圈有些红。
“那你又损失的了什么呢?”
“与其到时候发现他是知情的,我宁愿不见,保留好记忆里妈妈口中那个英雄救美的爸爸。”
安博娜看着瑞秋即将流出来的眼泪,叹了口气,说:“那行吧,决定权在你,哎,你去我书房把我床头那本《宏观经济学》拿来。”
看着抹着眼泪走远的瑞秋,安博娜又叹了口气,喊着不远处的老亨利。
老亨利离她也就十几米远,很快走到她的身边负手而立。
安博娜刚想开口,看到老亨利脸上那一丝残留着的哀伤不禁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