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像揉碎的水晶散落夜空。
微风一吹,湖面水波荡开,揉碎星光,分不清哪是湖哪是天空。
白日里打的外邦落荒而逃,夜晚沧州的士兵自然少不了庆祝。
两坛烈酒过后,东凉舟悄悄从士兵中抽身离开。
主营中沈长明早早便睡下。
东凉舟撩开营帐走向软榻,他在榻边坐在,盯着沈长明的睡颜看了片刻才伸手,将上次她在铜镜前挡住的左手衣袖撩起。
入目的是一大块青斑,以及青斑周围的红疹子。
瞳孔骤然一缩,东凉舟的表情瞬间阴寒下去:这么大的事居然瞒着他,这是活腻了想死了吗?
冷冷的扫过沈长明的脸,他忍住一巴掌将人扇醒的冲动,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内力注入对方身体。
虽然不知道沈长明用什么办法暂时压制了毒素,但是这股毒素还是太强,不过短短的一天就扩散到半只手臂上。
莫约一个多时辰,东凉舟收回手擦去脸上的汗水,他掀开被子在沈长明身边躺下,这时沈长明手上的青斑和红疹子已经消失不见,但也只是暂时性的。
沈长明一大早睁开眼,是臭醒的,被窝里一股子酸臭味。
她一翻身就对上东凉舟的视线,然后唰的一下坐起来脸色发黑。
只见东凉舟还穿着昨天杀敌的那身衣服,只是卸去了盔甲,男人身上一股子臭汗味,连外邦的血都在沾在身上。
“你不能洗个澡再睡觉吗?!”
“给我出去!”
一把握住踢向自己的脚腕,用力一拉将人压住,东凉舟像狗一样嗅着着沈长明的颈窝:“别闹,让我抱一会儿,浑身没劲。”
如果无法救赎那就一起毁灭吧。
宁锦轻以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身怀灵泉一定是天命之女,拥有爱自己的丈夫,生几个大胖小子,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本来这些都按照她所想的在进行着,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哦,是从沈清清逐出宁家后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噩梦一点一点笼罩着她。
沈清清没有嫁给姚家糟老头子,而是嫁给住着大宅子的男人,凤冠霞帔令她都嫉妒,紧接着凉府把聘礼全部拿走,她被宁老婆子出卖被外邦轮流侵犯……
她已经彻底被毁了,那些毁了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坐在大汉怀里,看着宁老太婆被人强行灌屎灌尿,看着宁佩晴被难民压在身下,看着宁钦被拳打脚踢,宁锦轻笑的如同盛开的花朵轻轻颤抖。
看啊,这就是得罪她的代价!是她以前对宁家人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她?真是活该!
眼珠一转,宁锦轻娇嗲的朝着大汉撒娇:“哥哥,明日我们就进入雀城了,多谢哥哥这几日的照顾,入城后哥哥还会保护我吗?”
宁锦轻已经跟着这群难民逃亡四个多月,听闻东凉的摄政王带着士兵正在一点点从外邦手中夺回属于东凉的土地,而雀城是东凉最近才收回的城池。
这些天,天气越发寒冷,他们若是不早点进入雀城一定会被冻死。
“放心,我会保护轻儿的。”大汉温柔的保证。
这几个月下来,怀里的女人他早已经放在心头。
东凉军营的士兵每到晚上巡逻都会下意识的避开主帅的营帐,在这里每晚都能看到鼻青脸肿的摄政王狼狈的被丢出来。
夜风一吹,只穿着里衣的东凉舟打了一个寒颤,他靠着营帐坐在草地上,万分可怜的朝着营帐内大喊:“王妃,我们成亲都半年多了,你还不让为夫动,是不是怀疑为夫床上的功夫?”
“王妃,下雪了,让我进去吧。”
“王妃,为夫冷。”
“沈长明,谋杀亲夫对你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