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外围满士兵,宋文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模样凄惨。
营帐内一片寂静无声,可却没有任何人敢私自进入。
东凉舟赶到主营就看到躺在外面,胸口起伏只剩下微弱呼吸神智不清的宋文。
“还不快把人带下去救治,等着他断气吗?”冷喝一声东凉舟便不再多管,掀开营帐大步跨了进去。
营帐内。
沈长明蜷缩在地上,领口的衣服被扯开,脸颊绯红,旁边的案桌被打翻。
“长明?”男人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蹲下,他轻轻的将人从地上扶起来,“长明,是我。”
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东凉舟沈长明才闭上,她本能的顺着东凉舟的手将自己贴进对方胸膛。
男人眼睛亮了一下,迅速将人抱起走向营帐中的软榻。
轻解罗衣,暗香盈袖。
热浪酝酿。
男人落在沈长明腰间的手猛的僵住,一刹那间脑海中浮现许多可怕的画面。
天崩地裂。
星辰陨落。
尸山血海。
四季消亡。
“来人,打一盆冰水进来!”
收回去解衣带的手,东凉舟用被子裹住沈长明起身坐到一旁。
为什么会看到这样恐怖的画面?
他是爱长明的,可是为什么当他要和长明发生点什么时会看到这些?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他拥有长明。
这一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主营的冰水热水交替,换了一盆又一盆,直到天空破晓才停下。
待沈长明的情况稳定之后,从主营出来,男人疲惫的揉着眉心:“去将昨日王妃和左先锋的用食通通彻查,凡是动过王妃用食之人全部杀掉。”
“是,属下马上就去办。”士兵抱剑应下,刚准备离开又收回脚,“王爷,军医说左先锋伤势严重,恐怕得修养半年才能下床,您看?”
“左先锋先送回雀城,其他人继续随本王清扫外邦。”
“是,王爷。”
从雀城跋涉到靖州,尚未来得及休息又遇上这么一件事。
现在沈长明身上药性过去,东凉舟便打算回营帐补个觉,一进去便看到沈长明靠在软榻上向他望来。
“左先锋还活着吗?”沈长明朝着男人问道,表情略显心虚。
沈长明记得昨晚把宋文狠揍了一顿,下手有点狠,当时就听到骨头断裂之声,当时她分明已经让宋文出去了,宋文还敢上来扶她,不是找死吗?
“没事,修养几个月就行。”
“没事就好。”宋文武功高强,要是杀了东凉舟就失去了一位左膀右臂。
不过——
沈长明的视线从男人脸上下移,最终停在某一处:东凉舟昨晚没对她做什么?是不是……
“沈长明你那什么眼神?”男人脸色一黑几个箭步走到榻边将人压住,“怎么你希望本王乘人之危?我们现在试试也不迟。”
往下一滑,沈长明像条泥鳅一样从男人怀里缩到被窝里:“晚了,想都别想。”
“不晚,来让本王试试。”
“滚蛋!”
东凉收复是必然之势。
东里关虽易守难攻,却也抵挡不住东凉大军的铁蹄。
耗时整整三个月,东凉军终于攻破东里关,林萧羽带着外邦仓皇逃窜。
嘉庆二十七年,摄政王驱逐外邦耗费整整两年,终于收复所有失地。
林家最终被外邦放弃,外邦领袖提着林父的头颅亲自求和,只有林萧羽侥幸逃脱,不知所踪。
嘉庆二十八年春,摄政王东凉舟称帝,封摄政王妃沈长明为皇后,大赦天下三年,举国同庆。
京城,皇宫。
沈长明摘下头顶的凤冠丢在一边。
实在是太重,不想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