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杀人魔每次杀人都会从受害人身上取走一部分肢体,并且被取走的部位不管守卫局怎么找都找不回来,并且现场也没有任何凶手指纹,甚至足迹。”
沈长明把手机放到白启面前,上面全是一张张受害者死亡现场的图片,都是一些网友拍下后上传的。
“受害者被肢解的支离破碎,现场却没有一点凶手留下的痕迹……”
“所以长明你觉得是鬼吗?查案讲究的是证据,光靠猜想是行不通的。”白启打断沈长明的话摇摇头,她的手指在尸体周围的背景划过,“不管是路边还是湖边,亦或者花坛附近,这些地方人流量很大,每天来往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凶手不是没有留下足迹,而是守卫局的人完全无法排查到凶手。而且——这些位置都正好是监控死角。”
“凶手也不是没有在现场留下指纹,只是杀人分尸以后,凶手将指纹明显的部分带走,留下的肢体全部血淋淋的,就算留下指纹,指纹也会被血迹覆盖,鲜血干涸之后当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长明,你的判断太过于主观,如果你是守卫局的人,我猜你一定是最差劲的守卫人员。”
“所以,这不就体现出你的用处了吗?”沈长明点点头并不否认,她抬起手按住白启的肩膀,表情严肃,“我知道我说的很多东西你都无法接受,不仅仅是你,很多猜测我自己都不相信,但是我有必要去查查。”
“就这一次。”白启拍开沈长明搭在肩头的手,“我就当做是为了守卫局那十万块赏钱。”
“好,成交。”
“……”成你妹。
看着沈长明满脸笑意,白启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耳光,这咋就同意了呢?跟中了邪似的,改天她估计也得去看看脑科,不然咋这玩意儿都信?
同样一夜未眠的两个人,顶着差不多的熊猫眼对坐着,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沙发下;一个一脸懊恼,一个满脸高兴。
就在此刻,沈长明突然右手一痛,手腕上的皮肤好像被人在疯狂撕扯,痛的她倒吸口凉气一把握住手腕,而这一握竟然握了一手的鲜血!
“长明!你怎么了!”白启看到沈长明突然面目狰狞满是痛苦吓得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来,她视线落到沈长明的握着右手上身体一僵。
两秒后,白启在沈长明痛苦的低吼中回过神,她蹲在沈长明身边,轻轻移开沈长明捂着手腕的左手。
随着左手被移动,白启看到了右手上那蠕动的皮肉和毛孔溢出的鲜血,差点没直接把自己送走。
血红的手印下好像有无数的虫子想要破开皮肤爬出来,皮肤被血肉下的东西撑得鲜血汹涌。
白启抓着沈长明的手不知所措,鲜血沿着沈长明的手腕落到白启身上,视线里血肉下的蠕动,光是看着白启都能感觉到巨大痛苦,更不要说承受者。
片刻之后,沈长明似乎疼的麻木了,她慢慢缓过神抽回被白启抓着的双手,望着皮肤下活动的东西沈长明声音沙哑的开口:“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
“……相信。”白启心有余悸的附和。
她并没有相信沈长明,可她没办法对发不相信。
慢慢的,皮肉下的蠕动停止,从毛孔溢出的鲜血开始诡异的倒流,直到一滴不剩。
再看向沈长明手腕上的血手印,和完好如初的皮肤,刚才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场简短的噩梦。白启低头盯着自己身上没有消失的血迹,她明白这一切不可能是梦。
“这血手印好像更红了。”白启眨眨眼,那并不是幻觉,血手印颜色真的变深了,之前只是一个淡淡的胎记模样,现在如同女人的红唇。
“必须找到那只小鬼,想办法处理掉它!”沈长明伸出左手握紧右手手腕,她左手不断加大力度,恨不得把右手给拧下来。
下午,张晓宁听说学校放假打来电话请大家晚上聚一聚,沈长明和白启想着案子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几年没见的同学请吃饭不好推辞,便应了饭局。
地点定在城东最大的私家菜馆——大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