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分散,游击,小股兵力的方法,以及潜伏的方法是真用的不多。这也是特殊时期,不得不特殊的用。不然以张辽这种段位的战将,是以正规战为主,不会这样作战。
但是,有时候,这种方法,是真的特别有效。
这一种,要有极强的机动性,组织纪律要高,嘴要严,也就是对兵士们的思想教育一定要跟上,要不然,一个叛,两个叛的……什么行动计划都得失效,还得被敌人反利用。
所以,这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
张辽治军一向极严,他又素来机变,因此虽然不怎么熟练,但也算得心应手。
张虎道:“只是怕有袁营的人盯着我们父子。”
“便是有人盯着,也不至于叫人来察看将军吧?!”两人道。
张虎一想也是,这袁营的确好糊弄。跟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要不是家大业大,呵呵……
反倒应该担心的是曹营。
那曹操只怕安排了人盯着父亲,或是埋伏父亲呢。
不过以父亲的机敏,必有所料……
一定要顺利啊。接应到了司马懿,就火速的准备撤退。张虎也好火速接应。到时候一路往白马跑就是!
只是眼下根本不能与女公子联络,一切全都要靠运气加默契了!
而麻烦的是什么呢?!是女公子都未必知晓这边的状况啊,万一消息滞后的话,那么就得全靠他们父子自己来突破了!
而曹贼,恰恰才是知晓所有一切的幕后之人,他能不极力的拦截女公子吗?!必定是火力全开的阻拦。不计一切代价的。
张虎站在营帐中想了想,只能期盼着乌巢一旦大乱,曹贼能在阻截他们和火速猛打袁绍之间取得一个取舍和平衡。
若是全力的来攻打自己的话,张虎也未必能保证一定能逃得出去!
毕竟若他们父子二人全力应付那一层层的兵马和战将的话,只怕也有力有不逮。
虽然知道,乌巢若出事,曹贼一定猛打袁绍,全力出击,可是,张虎还是很担忧的。毕竟,知道势是怎么回事,但是能不能顺应势,而不会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谁也不好说!
张虎咬了咬牙,道:“罢了!想多了无用,到时只极力突破便是,哪怕是死!”
两小将道:“是!”
张虎正准备巡视一下各大营,有斥侯进来道:“将军,张郃来求见将军!”
张虎吃了一惊,道:“此时要见父亲?!”
“是!”斥侯道。
“深夜前来,不会是来试探的吧?!”张虎道。
“小将军莫慌,不如前去相见,探探他的口风再说。”两小将道。
张虎吸了一口气,道:“我只是疑心他为何而来,若为袁绍探口风而来,只怕不妙……”
两小将也面色郑重,见张虎执了暗器于袖,两人也郑重的带了兵器准备陪同。
“汝二人不必如此郑重,若是跟在我身侧,怕是会被他看出什么事来!”张虎道。
二人虽应了,却忧心的道:“小将军可有良策?!他若问将军为何不见,如何应对?!”
“虚虚实实,叫他不能分辩一时,也好!”张虎虽然也有慌乱,但又很快的镇定下来,道:“既便是真的看出什么,只要他不硬闯大帐,立即就要发作,便是真去告知袁绍,也无妨!等到了袁绍耳中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去了!”
“若他立即就发作呢?!”二人道。
“那就立见生死。”张虎道:“还能怕他跑出我们营中不成?!”
“我们去准备刀斧手。”二人忙道。
张虎乐道:“准备什么刀斧手,又不是鸿门宴。何必杀他。只要留住他就可以。对外只说父亲留他喝酒,拖过明日就足以成事了!”
二人一想也是,倒不必非要见血。
“只看他识不识相了……”二人应了声,装作无事的样子去巡视营帐。
张虎则调整了一下心情,去亲迎张郃。
张郃见是张虎前来,便愣了一下,道:“不知文远何在?!”
张虎抱拳道:“张将军若欲知,不如且入帐说话。”
张郃与身边的一谋士隐讳的交换了一个眼神,迟疑了一下,到底是下了马,跟着张虎进了大帐。
依旧未见到张辽。
张郃身边的谋士已经眼皮直跳了,脸也有些发白,生恐有变故。比如冒出刀斧手来把他们剁成肉酱什么的!但他心理素质也算有的,也只是有点脸色发青发白,不至于颤抖。火光昏暗,倒不太看得出来他的面色不太正常。
只有张郃面不改色,仿佛什么也没看懂似的,张虎请他坐,他还安然的坐到了席上。
“张将军,侄儿失礼了!”张虎无奈的苦笑,半真半假的道:“对于张将军,侄儿也没有什么不能直言的。实不相瞒,盖因徐州女公子前来,父亲病倒了,从昨日晚间起就一直拉肚子。一是劳累过度,二是忧病交加,如今只是被军医看顾,实在不能出来迎接张将军。”
张郃仿佛真信了,既不说不信,也不说要亲去看看,只一副仿佛真的信了这个说辞的意思,道:“为何苦于徐州女公子至此?!”
“吕布虽无义,然女公子却是对我们父子有恩之人,”张虎半真半假的直视着张郃的表情,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一眼不错的看着他,透着认真,道:“想到往日重用和恩情,父亲不忍与女公子敌对,只是眼下,我父是袁营中人,只怕,必有战事,因此,父亲欲告于袁公,能避则避,不想伤及往日之恩情也……”
张郃垂下了眼皮,道:“如此说来,文远这是装病了?!”
张虎心中一跳,道:“本是心病,若说装病,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