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社会结构,其实看人怎么用,怎么看。
看清了这利益关系,才能用得好。这其中的转寰余地可多的是!
什么一是一,二是二的,黑是黑,白是白的。其实灰也行嘛,小妈的亲,那也是亲啊,是不是?!黑猫是好猫,白猫是好猫,难道灰猫就不是好猫了?!
这个社会,小妈的社会资源,那也是资源。
真正了解了这个氏族真正的核心,才能真正的融入,并且驾驭。
若只格格不入而谈理想,那也只是空谈!
且说袁军被驱散,蒋奇被杀,斩首千余,伤者约有二三千,如此高的折损率,实在令全军上下皆胆寒!
得知是张辽领军,真的叛了袁绍,他们是又惊又惧。
虽率万余兵马前来,然而,哪里还能再成势。
这番消息禀报到郭图面前,郭图是恨的咬牙切齿,来回踱步,心中焦急,怒道:“张辽果然叛矣!”
部下皆道:“这贼将根本就没有真正降过袁氏,只怕来了是为内应。当初大人便欲杀之立威,偏偏被许多人保下,落下大患!其能斩蒋奇,恐怕十分勇力,若非一般战将,只怕也降不住他,如何是好?!还请大人拿主意方妥!”
颜良不在,文丑也更不可能听他部属,而他还想要力挽狂澜,得到战功,就不能只依靠颜良文丑。就算他想依靠,这二人肯不肯让他依靠,还不知道呢!
郭图阴着脸道:“拦截之师若一败再败,颜面无存便罢了,只怕后方会大溃散,届时如何抵挡曹军与吕娴的攻打?!只怕那曹贼得到消息,必要虎视眈眈了,左右可有良策?!”
他问左右心腹。
有一谋士上前道:“大人,何不一用张郃?!”
郭图沉吟道:“我也不避讳用他,只是此人向来不肯伏我,若调动他,他肯听否?!”
“大人依主公之命,他不敢不遵!”谋士道:“若不遵之,大人可杀之,斩其立威。此时更以稳立军心为重。大人若杀不服之人,可定心矣。不然贸然率军去杀张辽,部下谁都可以效仿不服之人而不听从,军,何以成军?!”
郭图赞同道:“有理!”
当下便发紧急调令去与张郃,命他即刻率军前来支应,听从,不得有误!
加了章的军令到达张郃营中的时候,张郃的脸色不大好看。他虽知道袁绍必要重用郭图,但万料不到会来的如此之快,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这调令已是先到了。
他心里十分抵抗不愿,便在帐中来回徘徊。游走在几乎要暴跳和防备的边缘!
他身边的战将和谋士们听到动静,便都来了,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
“这调令来的如此突兀,必是有事发生。”谋士道:“郭图不安好心。将军向来在袁营之中只为中立,不参与其中,倘若被他所用,岂不是……”被卷入到袁谭那边。
这不是爱惜羽毛的张郃所愿意看到的结果!
“如果是出了事,却又绝口不提是出了何事,这……”一战将道:“只怕是有大事发生!将军!”
张郃心中隐隐有所预料,便道:“……别是粮草出了事……”
众人心中一惊。
郭图比他们预料的来的如此快,又急,肯定是出大事了。倘若真是粮草有失,那么接下来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很重要。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坑成为炮灰,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了。
“将军,不可听从!”一谋士上前慎重的道。
“若是不听,恐怕郭图必要发作……”另一谋士道:“他早看将军不顺眼,倘若见将军不伏,趁乱打击异己,当如何是好?!”
“郭图疯了?!倘若真的是粮草有失,这个时候,他还能自铩羽翼,打击异己?!”一战将不可思议道。
“趁机为袁谭行事,他什么事做不出来?!”一谋士低声道:“当帐外锤杀逢纪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
逢纪还是宠臣。与之相比,张郃在袁营中的地位,才是与宠臣不能比。所以……
这一句句的,恰恰说到了张郃最担忧的地方去。
“是置之不理,还是回信拒绝?!”张郃头疼的道。
越是猜测,越是准,就越是为难。无论怎么选,仿佛都是死路的感觉。
谋士们道:“不如杀了送信之人,置之不理可也,倘郭图来追问,只说将军并未收到信,抵死不认!再作打算!”
张郃想了想,只得如此。目前,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便吩咐下去,然后将送信之人给杀了。
然而,没有不透风的墙,张郃杀了送信之人是想给自己留点反应的余地,和缓冲。然而,他的营中,也有郭图的人,竟是趁着这机会,送了信去与郭图,说了此事。
郭图闻听大怒,道:“不曾回信,竟杀信使,此贼子莫非欲反耶?!”
左右道:“无视于大人,便是无视袁公之令,既是如此,杀之可也!以定军心!”
“如何施为?!”郭图阴着脸怒道。
“待到阵前,只叫张郃前来相见,待他进帐,刀斧手出,他必死无疑!”左右道。
郭图想了想,道:“可!既是如此,立即整军进发,正好在那杀那张虎,拦截张辽!”
当下议定了,便火速的往张郃的大营前来。
他来的速度很快,毕竟眼下是生死时速,拼的就是速度,就是个快字。不然到哪里去拦张辽?!
因此来的是抄了近路前来的。
待到张郃处三十里的时候,张郃竟才得知,一时竟是大惊。
心惊肉跳的厉害,道:“糟了!郭图必要杀吾!”
左右面面相觑。因为这件事情是有诡异之处的,除了郭图已经知道张郃杀信使之事,不作他想。因为倘郭图不知,见他不去汇合,早已来信逼问。
自杀信使后,郭图没了音信,却突然冒出来,之前一点动静也没感觉到。这分明是冲着杀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