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心里也难受,道:“曹纯是吾派去的,没想到……本以为是必成之事,哪里料到竟是这般的结果!”
“此事岂能怪将军,只怪吕布父女实在可恨。”上下都恨的磨牙。
想到乐进之死,军营内更是人心憎恨。
恰张辽兵马就在后方,曹军上下焉能不想攻打?!
只等曹仁一声令下就要开打。
盟友之变,只在瞬间之间。
而司马懿得到了消息以后就一直眯着眼睛。
吕娴,他还是小看了她。此女,当真有些手段。如此快的到达吕布身边,火速解危,甚至还转危为安,转被动为主动,主动去攻许都,这等的魄力,世间少有!
天意在她啊。
不过,曹军若乱,此地之事,他尽可用心。
张虎对张辽道:“曹军频有异动,父亲,恐怕他们之怒会加于父亲,为了乐进之死,此时,父亲必然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张辽哈哈笑道:“大丈夫只用心战可也,何须惧死,又何须惧人报复?!”
张虎依旧忧心忡忡,道:“儿子是怕司马懿会推父亲在前,此人,可是想要大搅风雨,如此大的机会,如此乱的局面。他……”
“无妨!”张辽呵呵笑道:“天上有蛟龙,岂有蛇辈成事的道理。”
有女公子在呢,司马懿休想再有什么手段了!
“吾儿勿忧,当下可远辅女公子,疾速推进冀州之事。”张辽道:“不惜死也!”
张虎点了点头。
连司马懿十分镇惊,更何况是马腾和张杨了,二人在帐中惊的半晌都没说话。
这个局势,这个局面,是个好征兆,当然,也是乱局的开始,但同时是有着无数的机遇!
这个吕娴,有点东西!
马腾叹了一口气,行吧,事已至此,就加油干吧。
不然吊在车后,还能指望有什么作为吗?!
本来他就是带着看势做事的心意前来的,也是存着骑驴找马的心态,但现在吕布父女有此之功,吊打三方,他还有什么理由再三意两心的呢?!
倘吕布父女进了许都,若搞定了汉天子,那么属于曹操的时代就结束了。
吕布父女攻进主要,而他们则需要战场上的士气和胜利,方能和奏大功。
不能这么混着了,不能这么毫无建树啊。
“袁谭与袁尚各率大军急往而来,”斥侯禀报于张辽与司马懿。
“可要遣兵埋伏?!”张辽道。
司马懿眯了眯眼睛,道:“此二人若去攻他们,二袁反而会合力而攻我,若不攻之,他们反而会相互攻伐。不必理会!我军之重在于曹仁之兵。其兵极重,给与我军的压力不小。不得不防!”
张辽也是此意,道:“那便先静观其变!”
且说辛评回去途中,听闻袁谭已赶往邺城,便急来追。半路之中闻听惊变,一时竟是大喜过望。
可待回到袁谭营中,才发现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顺利。
反而因为曹操之挫败而坏了事。
袁谭听到辛评的回禀,不禁冷声嘲道:“得见曹丞相,却为自己谋得官职爵位,汝心对吾可还有忠?!”
辛评脸色发白,倒退一步,气倒在地。差点气绝身亡!
袁谭心情不好,偏偏这辛评撞上来了。辛评一时气绝,道:“曹贼留吾至许都,评一心要回禀主公,不曾答应,主公何出此言?!评一心忠于袁氏,岂效那崔琰之流,主公竟疑我心?!”
众人纷纷也为辛评说话。
见辛评脸色不好,便道:“主公,言过矣。”
袁谭也有些懊恼,自知失言,然而也没有挽救的意思。一时之间,就僵住了。
辛评退下,吐出一口血来。
他心中隐隐的明白,怕是撞在刀口上了。袁谭遣自己去稳住曹营,他虽完成了任务回来,然而,偏偏曹营挫败而来的消息传了回来。袁谭见曹操弱势,怕是已后悔安抚于曹,苦于说不出来自己失策,因此这火气就朝着他撒来了。
他也是倒霉。正好撞上了!
“仲治,身为人臣,可不能怨上啊,此事仲治是尽了心,奈何时运不济,曹贼时背,主公后悔,才至……”有人劝道:“恰袁尚遣人来骂主公,言是与败贼结盟,讨好曹操,言语之中,颇有诋毁和兴灾乐祸之意,主公他很生气,你又何必……与主公计较,仲治也并非第一日了解主公了。本就是如此……况你有才,偏得曹贼看中,这……”
辛评苦笑一声,所以是他倒霉呗。辛苦跑了一趟,无功不说,还得了袁谭的厌恶。偏偏遇上曹操败的消息。
前面一切,真是前功尽弃了。
辛评道:“你们是不是劝主公与曹操翻脸了?!”
众人道:“主公颇有遣使去之意。”
之前与曹操暂结盟,安抚之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是曹**的太甚。想争取些时间。然而曹操现在怕是自顾不暇,袁谭难免后悔。
辛评道:“谬矣!以曹操之奸雄能为,他一时败而已,若要全败,岂会如此之快。他若翻盘,必恨主公今叛他之盟,将来……这是反复之道,你们竟也不劝劝主公不可如此行事?!”
众人面面相觑,道:“曹操还能翻身?!那吕布父女进了许都,岂会不掏了他的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