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听了默然无语,心中暗暗着急,只能死死拉住吕布,省得他连探敌虚实也不做就去迎敌,道:“主公,许久未见,顺甚想念矣,此番在许都会合,顺都未曾来得及进城见主公与女公子,破敌之事不急,曹贼不足为惧,主公出马,必一阵而退,何需着急。来人,速准备好酒,顺此番前来准备了许多徐州送来的美酒,一心想要送与主公,却偏偏未得机会,主公一直都在行军,如今能在许都城外相聚,又有此大功,何不宴饮一番,是为庆祝?!也好叫众将领为主公贺。”
他这话一出,他身后的众将领们都立即反应过来,忙簇拥了上来,一个个笑着脸,拉着吕布道:“主公破敌不急,且叫人探完曹营虚实再计较不迟,且享用美酒,酒毕再去擒那曹操,必叫他有来无回,哈哈……”
吕布被人簇拥着,顿时喜形于色,哈哈笑道:“不错不错,老巢已被布得矣,那孟德,已是瓮中之鳖,走,且去尝尝酒……”
众将领忙急簇着吕布进主帐去了。
高顺喊道:“顺且去准备美酒,今日不醉不休!”
吕布哈哈大笑,被众将簇着去了。
也幸亏是吕布,这些年来,虽然脾气是不小,也有点小气多疑的毛病,但他经不住捧,这要是换了曹操,被人这样簇着误大事,早已经砍人了。但是吕布见众将领扯他拥着他,他也不生气。说的好听点,叫无威仪,说的难听点,就是没大没小,没有人主之像。
这要是以前,不知道多少人见他这样,早就弃他而去,另寻明主了。但现在不同了。众将也都有经验了,在吕布犯浑之前,众将都跟被敲了警铃似的,立即默契的先哄着捧着,先糊弄着。因为他们有了指望,有了希望。
跟以前是完全不同的。
便是高顺,那样直的人,情急之下,也能用出这样的计策来。
“速去许都城告知女公子,主公出城在此。”高顺一面叫人准备美酒把吕布灌醉,一面急遣斥侯去许都通报。
一面又急遣人去探曹营虚实。
主帐内众将已经哄着吕布喝酒,吹捧他的功绩了。
高顺却未急入内,而是心神不宁的寻陷阵营的诸将商议,道:“曹贼前来,却未能救下许都,必恼怒凶猛而至,此,只恐是生死之战,而主公却轻忽曹贼之志,恐怕会……”吕布这人,他太了解,毕竟从势微时跟随,吕布这人就是分不清轻重的一人,他轻敌来击,哪知道曹操此时失了许都,还不知道是存了什么死志,若是硬碰上,吕布也未必能敌得过。当下来势甚猛,恐需先避其锋芒。
“将军是怕主公轻敌,中了曹操的计?!”陷阵营将领道。
高顺沉吟点头,道:“主公距敌,只擅战,却不擅于布阵,此事还需我陷阵营出阵迎敌方妥,更是不知曹贼计策,只恐中计,还需从长计议,此时我军上下已占据许都,已然占优,此时形势是曹贼急,而我军需从容,此时反而不能急……”就是怕吕布急,会忍不住。
“不错,此时局势,当守而破敌,以逸待劳也!”陷阵营将领道。
他们当然明白高顺在说啥,是怕吕布不听啊。
这话当然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能说出口而已。
“将军勿急,已遣人去告知女公子,必无恙。”众将道。
高顺心中更忧,这可真是,就怕许都城内也有不妥。
怕就怕吕布搞个骚操作,把好不容易得到的大优势给丢了,那才叫惨。这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高顺都心有余悸,以前在濮阳,不就是一把好牌打了个稀烂吗?!
只有吕娴能压得住吕布。
高顺来回走动,心跳加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很是心慌。
怕什么来什么。
“报!”斥侯急进营对高
顺道:“营外出现约一千余人马,挂着孝旗前来攻营,言是为曹公复仇。”
高顺大惊,道:“这曹操莫非是长了眼睛不成,怎知主公已至我营,竟然敢来叫阵激主公?!”
他当即吩咐道:“我且领军前去看看虚实,此事,且不可告知主公,违者斩!”
然而还没等他上马,曹营中人仿佛与他作对似的,众击起鼓来,一面擂鼓,一面山呼地势的呼喊,道:“……吕布贼子,速速出营急战,汝气死我等主公,莫非还要当缩头乌龟?!速速出营一战,我等必死而为主公报夺许都之仇!”
高顺大惊,果然,这么大的阵势,已经惊动了吕布。
吕布急急出帐,闻听那边在喊什么,已经大喜过望,道:“……曹操死了?!”
高顺急的上前去阻拦,道:“主公,曹贼必未死,此必诈计也!主公不可出营迎战!”
吕布哪听得进去,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道:“曹操死了?!天助我也!哈哈哈……天命在吕矣!”
说罢便急上马要带人出战,言是要剿灭曹贼余部,以震吕军之威。
高顺急上马去拦,哪里能拦得住,吕布已然如风一般带着人卷出营外去了。
高顺脸色大变,道:“糟了!”
“速去报女公子,言主公迎敌去了,曹营言曹操身死,未知真假,只恐有诈!”高顺急与身后人吩咐道。
斥侯营时时都在的,听了又急加人去报信。
“陷阵营速随我来,”高顺脸色不怎么好看,道:“曹操舍弃生死必害我主公,我等陷阵营,勿惜生死,保主公!”
“勿惜生死,保主公!”陷阵营速速重装列阵,随着高顺急出营追吕布而去。
待吕娴出城得知消息的时候,脸色也是阴睛不定,好一个曹操,这是诈死啊!
不愧是曹贼!什么计谋都用得出来!
曹植听了,脸色煞白,因不知真假,便大哭起来,嚎道:“……父亲!”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