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说了些陈登在徐州的趣事,听闻他被吕娴逼的种地去的时候,刘协和曹植都已乐不可支了,曹植叹道:“此人拿得起,放得下……”
若是放不下的人,只怕受了此辱要以死明志了!
但这陈登估计是觉得为吕布这对父女以死明志实在不值得。可见哪怕连死明志,也是嫌弃吕布父女,埋汰他们的。明明傲气到这种程度,到最后还是屈服了,可见,吕娴给他的,是别人给不了的成就感,责任感,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生而为豪门世家子,所求的不就是建立一番可以歌讼的事业吗?以往想要建业,是没能找到方向,但吕娴给了他无数的可能性,陈登哪怕再瞧不上这对父女,也不得不上船了!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几人聊了一会陈登,吕娴这才道:“除了这里有矿,邺城附近更多,还有马鞍山也有一座铁矿。”
“马鞍山?”吕布回忆了一下,道:“采石?!当涂附近?”
吕娴点点头,马鞍山是建国以后才成立的城市,是因铁矿而成名钢城之名,才建市,在这时,它远不如采石和当涂有名。
“以后将马鞍山设一矿业公司,再在邺城开采一座矿,有这三座就足够使用了。”吕娴道。毕竟是冷兵器时代,有三座大矿供应全九州上下的铁器,已经足够了!
“马鞍山的矿山有40多种矿种,金属矿产有九种,”吕娴道:“等以后江东定下来,这就安稳了,马鞍山铁矿可以开采管理,供应江南一带,这座矿往东辐射,供应徐州泰山兖州一带足以,邺城矿向西向北辐射覆盖,也就避免了铁矿全国运输的成本问题,百姓安居乐业的时候,就不至于买一口锅,要花大价钱……”
荀彧道:“那矿石向民间兜售吗?!”
“现在兜售一部分,不能完全放开,街坊与城镇设吏登记管理,同时,不兜售给大商人,而是不嫌麻烦的售与一些铁匠,小作坊,这些地方才是百姓消费得起,买得起铁锅的地方,民生用锅,农具等,不能叫这些大商人与世家给把持垄断了……这向下售矿的路不能断,”吕娴道:“无论到何时,何事,上下之间的流通谁都不能垄断,这是铁律,永远不改变。谁犯谁死!”
断了百姓得到矿石的路子,小作坊,铁匠辅子还怎么开下去,手工业者怎么生存?!最重要的是百姓若是非得到大商人那里买锅农具,就变成他们的韭菜了,定价权不是他们说多少就是多少?!这哪里能行?!大到铁,盐,小到粮食蔬菜柴火,哪一样都必须要上下流动,不能中间被卡。现在有磷矿了,火柴等引火之类的小物件也可以生产了,完全可以管理铁矿的路子往下流通买卖,利民利库。
“我明白了,”荀彧道:“就是其它方面都得管控严格,由徐州官衙来垄断,但是向下的路子不给断,必须要不计成本的流通。”
“不错,”吕娴道。
荀彧道:“看来女公子想要做的事很多,以后,我多配合徐州便是了。想必那贾文和,对于女公子之志,也知之甚祥。”
“多谢,”吕娴真心实意的道:“有文若帮我们父女,这等臂力,当真可遇不可求,以后许都与兖州等诸务,都要托付给文若了,子建从旁协助。”
曹植拱手应了声是。
“西域商路已久不通达,”吕娴道:“将来天下承平,西域之路是必要重新走通的。这个天下远比我们想象的大得多,不能故塞耳目,断了交流。否则,以后世代将受断交之苦。”
吕布道:“眼下天下大乱,诸侯征伐不休,商人想要走商路也很难走,等天下定下来,商人哪能不重走呢?!到时用兵将这条路上的盗匪清理一遍便安全了。”
他弯下腰,命亲兵提了筐来,亲自搬了些矿石在筐里,道:“带回去先提炼一番试试看,是否能炼成精铁,倘能,我军中便能补充些许兵器。”
吕娴道:“等召集来铁匠,让他们来,他们经验充足,比咱们不懂的人强!”
“这个娴儿收好!”吕布将仪器递给吕娴,小心翼翼的,总觉得这东西容易坏,特别脆弱。
吕娴将这仪器关闭屏幕,道:“此物在我手中,也不过只能做个辅助。将来若有出色的自然地理学家,我便将此物相赠!”
曹植听了略有些眼热,但不敢轻狂出声。心中倒是为她的大度深深折服。这样的宝物,当真舍得赐下吗?!
吕布听了也有些不舍,但他向来知道,吕娴向来会给一些合适的仪器给些合适的人,从来不会因物而废人,便也没有再多提了。
当下搬好矿石,又爬到矿山上看了看,见这矿山广阔,山面也不算崎岖,平整好开采,难度大大降低,这心里就很高兴。命令亲兵分了一营前来守山,自与吕娴,带着三人回大营去了。
接下来便是徐州送了人手来,然后与许都这边接触,等诸务。
荀彧和曹植与世家之间的争斗也开始了。
而吕布父女则是专心练兵,并且召集了铁匠开始先小规模的开采矿山,并练器。这是一段相对琐碎的岁月,时光荏苒,匆匆而过,他们父女二人却没什么感觉,专注一些事的时候,时间就过的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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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期间,曹操也被曹仁派来的人马接应到了,主臣二人相得见,一时惊而不能语,抱头痛哭。
曹仁大骂道:“吕氏父女杀我曹氏子侄家眷甚多也,当今天下,不能与他相容,不共戴天!”
夏侯渊也哭肿了眼睛,一心一意的想跟着曹操报仇!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看着消息传到了各处,而各种听闻许都失陷的消息,这种种反应才是他们应接不暇,需要应对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