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只有夏侯渊可用了,他虽知道夏侯渊靠得住,实力也很强,然而,他知道,夏侯渊不能输,更不能死,一旦出了问题,失败也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是彻彻底底的完蛋!
来的路上,他千叮咛万嘱咐,时时都要夏侯渊小心,仔细,不可粗心大意,更不可轻狂冒进,倘若身死,他身边还能有何人用!?
这话说的夏侯渊特别心碎,知道曹操心意,只一次又一次的应和下来。他知道主公的不安和进攻野心!
“乌桓散在幽州境内,迟迟不走,只恐会阻截我军,劫取军资,”夏侯渊道:“这焦触张南十分无用,身为汉人,连驱逐异族这样的小事都不做。真是枉为汉将!该死!”
以往九州各诸侯斗的再凶,共识是有的,就是会一致的将外族驱逐出去,如袁绍,公孙瓒等。对于只一心醉心于权力,却不担负本土守职的将士,他们是鄙夷,以及不认可的。
曹操道:“乌桓趁着我们争斗的这些年,悄悄的发展壮大了,可惜操如今实力不济,如若能齐此地,收整兵马,这乌桓,我必击其老巢,叫他们几十年再不能犯我州土……”
“只恐那两个小人意欲借这乌桓兵马阻止我军,主公,不得不防!”夏侯渊道。
“无论他们如何,这乌桓人都是必须要赶走的,”曹操道:“一些外族而已,妙才可自行设法分部下击退,何需为他们多操心。”
夏侯渊领命而去,又叮嘱曹操好好养伤。曹操不仅有外伤,还有内伤,精神也受了多番苦楚,整个人只能在帐中坐阵,行军于前是不可能的,夏侯渊知道他伤心愤怒,唯一能做的只是劝慰他不要自苦自责。
有斥侯来禀道:“将军,幽州有数千人出城,将驱以牛马在我军前二十里外,那乌桓人见之,一涌而上,如今前方被他们堵住了……”
夏侯渊大怒,立即就反应过来,道:“传令,那两个小人意欲偷袭我军也,各营原地驻扎,若遇幽州军或是乌桓兵,可自行击杀!保护主帐!”
“是!”斥侯营很快就发布命令下去。
各营停止前行,只就地停下来,列阵装备,准备迎接冲击!
果不其然,张南亲自领了五千人马从侧面前来攻杀曹操军队。
曹军根本没有乱,夏侯渊领军也是有一套的,岂会叫这两个小人小看并且冲破,当下亲自命人迎头痛击,夏侯渊搭着弓箭,只逮着出挑的像主将的人射杀。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是焦触还是张南狗贼?!”夏侯渊一面射杀,一面在敌军之中寻找像主将的人,一面怒骂幽州兵,道:“反复小人,为何复叛我主公?!倘若投降,可饶不死!”
张南哪肯信他,见他箭术不赖,便躲于人后,闷不吭声的准备悄悄的放暗箭!
唰!
一个空隙,一道暗箭朝着夏侯渊后心射出,只听叮的一声,夏侯渊穿了内甲,他愤怒的将箭斩断,立即就锁定了箭来的方位,带着精锐,急急的冲着张南冲去,张南吃了一惊,也不逞强,立即转头就跑。
曹军勇猛,此时全军应敌张南本就不敌,焦触又没有安排援兵接应,张南被夏侯渊锁定不放,此时心急如焚,他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此时情况紧急,又因己军因曹军太猛紧急撤退不敌,一时兵荒马乱,他更是乱了阵脚。
“无耻小人,休走!”夏侯渊一面砍杀碍事的敌军,一面紧紧的紧锁了张南,怒斥道:“袁军之将不过如此!你这小人连战都不敢战,遇阵就逃,当初就是在袁军中这样混上军职的吗?!那袁绍果真不会用人,竟让你这样的乌合之众当上将军,偏偏能力不中用,心思却反复多狡!与那吕布一样,莫非是三姓家奴不成,今日你必死在这里!”
说到吕布,简直像犯了病一样,疯追不舍。
张南脸色煞白,慌了神,见己方根本不敌,曹军不仅没有疏于防备,而且对敌越来越勇猛,他这点偷袭的人马根本不够看,乌桓又不济事,只顾着抢牛抢马,一时破口大骂,“焦触误我!休矣!”
临阵脱逃是大忌,叛然后临阵还有投降的吗?!这就更是大忌,一看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南知道今天这是无法善了,恐怕是要吃大教训了,但他不知道,他根本逃不脱,夏侯渊根本没打算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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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南正逃的紧张,突见前方有两队人马从左斜右斜的方向斜插过来,脸色大变,原来夏侯渊早准备好了三面包围之策,他连逃都逃不脱了,这一慌乱,竟没能躲得开不知道是第几箭的夏侯渊的弓箭!
噗哧!
正中后背。
“啊!”张南大叫一声,倒在马下,夏侯渊上前利落的斩下他的脑袋,取了首级。脸上都是不屑。
这样无能之辈,在曹军中都排不上位,竟然能在袁军之中为一方大将,甚至还有着叛一州之土的权力。
能力与野心匹配不上,就会产生连猪都能将当军的荒诞讽刺感。
这样无能的人,竟然还能正儿八经的背叛,搞权术阴谋那一套,甚至敢自封幽州刺史……
这个世界,竟全都是这样的人了吗?!
“呸!”夏侯渊朝着他的躯体狠狠的啐了一口,当下都没迟疑,立即朝着敌军围杀过去,将张南的人杀了个片甲不留,只少数人逃脱了,夏侯渊趁乱又去包了乌桓,刀刀见血,直把这些在这里肆意了许久的乌桓兵马杀了个痛快。
乌桓人本就散乱,兵不成兵,阵不成阵,只顾抢牛马,没有协同作战能力,再加上这个时候,相互间还争夺牛马,哪里是正规军夏侯渊这般凶猛的进攻的对手?!
这仗杀了一天,乌桓人只逃了少许人走,其它的都死了,他们的马,战利品自然就成了曹军的战利品。收获颇丰,直接把乌桓在幽州抢掠的积累一骨脑的全割了韭菜。正是割韭在前,不如镰刀在后!十年发展劳碌,不如一日割韭所得。这乌桓在此逗留很久,积累颇多,没能带回去,反倒叫曹军发了笔横财!解了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