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上了马,抱了拳就飞马出了军营,飞一般的骑走了。
陈宫看的有点眼馋,道:“此人武艺竟与文远不相上下,倘若也为主公左膀右臂,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张辽道:“此人桀骜不驯,怕是难以归顺。之前主公便战过他,也不能胜之一二,虽最终结了盟,然,他是个自由的性子,怕是难以屈居人下。想要拿下他,并不是一件易事。”
高顺道:“今天他来意为何?!”
三人面面相觑,陈宫道:“此事有戏!我且去会会女公子,问问她是何想头,今日怎么不来一叙。”
“也好。”张辽道:“他若再来,不拦着他便是。”
陈宫心下十分狐疑,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了,忙忙的去了温侯府上。
他得问问,为何女公子如此淡定,尤其臧霸真的是一个特别强悍的将才。而且,他是第一个来挑英雄榜的人,也是来徐州的第一人。
臧霸也很反常,竟然只身一人来了徐州城。处处都不对劲。
陈宫心中虽有了猜测,然而,他得找到女公子确切的问问,才敢肯定。
在他心里,也是将女公子当成是主心骨一样可依赖,可信重的。
陈宫虽有智,然而,有些智迟。就是明明有些事,其实有猜测,也想到了,却因为思虑不定,反而可能会错过最佳良机。
陈宫一走,张辽也是累的慌,苦笑道:“好一个臧宣高,真是当世奇才,与他一战,吃力的很。”
高顺道:“再接再励,切莫叫他越过你去,不然他定要挑主公,主公下场,输则威信尽失,而赢,又不光彩。只要上场,终究不妥。”
张辽应了,苦笑道:“这宣高不会每天都来吧?!我岂不是要被他累死?!你且等等,不若这第二你来坐,我们换着人与他一战,可否?!”
高顺当没听到,径自去练兵了。
张辽叹道:“木头人一样的,哎,苦也,这小子应该不至于每天都来吧。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得被他给拆了。”
吕娴进了后院,貂婵正在制衣,见她来了,便笑道:“且看看这个款式如何?!短打,劲装,非宽袖,而是极窄的袖,加了收边,裤脚也是如此,十分方便行动。”
吕娴看着,知道:“的确不错。有一件事要劳你组织。”
貂婵道:“女公子只吩咐便是。”
“我欲寻个空院子,让你寻些女工,专门做些战袍,军衣。”吕娴道:“虽说以往这些都有商人来制,负责采买便是,但是,此物紧要,倘若我们自己做,虽麻烦了些,却能多组织人手,一来能把控质量,二来也能解决徐州城内许多妇人的就业问题,她们多一份收入,便对温侯府多一份认可。她们的父母家人,亲族,若有在军中从军的,也都有了一份对徐州城的归属感。”
貂婵听了若有所思,道:“若要自己做,也还是要与各路商人采买各样物什,价格未必会低。”
“不能因为价高,便不做。”吕娴道:“有些事情捏到自己手里,才能心安。这徐州城的势力错综复杂,真心归顺我父的,没多少人,若不发动些军民同心的事做一做,想要扎下根业,何其难也!”
貂婵道:“女公子勿忧!此事,便由我来做便是。”
吕娴道:“辛苦你了,你身边也多培养一些个得力的女使方好,管理班子要早点组建起来,你也好能省点心力。只是一开始,怕是要你亲历亲为,待上了正轨,便好了。”
貂婵笑道:“万事开头难,这我省得,我会做好的。”
“能者多劳。”吕娴道:“待我爹在此扎稳了根系,我们二人才能真正的喘上一口气。”
貂婵也深以为然。
“我与爹娘且出门几天,家里的事,还要劳你看顾。”吕娴道:“也叫娘出去散散心,看看外面的世界,省得在家里呆的眼界都窄了,便只顾盯着家里的一点事,给你找麻烦。”
貂婵听了噗哧一笑,道:“女公子可是又想折腾将军了?!”
“貂婵知我!”吕娴哈哈笑道:“我哄着他去种田几日,且叫他吃点苦头。”
貂婵听的忍俊不禁,嗔道:“促狭。”
吕娴与她笑了一通,叮嘱了两句,又叫她身边人多照顾着她,这才去了严氏屋里。
严氏一听要与将军一起出门,还不带貂婵,喜不自胜的,道:“快,快,快点收拾好了,收拾利落了……”
“母亲可要想好了,出门去可不是享福的,”吕娴笑道:“到时候我与父亲便是打起来,母亲也不能管。”
严氏喜的不成,自然满口答应,道:“不管,不管,都不管。我只听将军和我儿的。”
“母亲可要说到做到,”吕娴笑道:“旁的别收拾了,就去城外住几天,带上几件衣物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