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已然十分冷静了,荀攸和武将们也都冷静下来,收拾妥当后,便立即升帐开会,没有人小看彭城。此时此刻,吃过亏后,少了自大,多的却是沉淀下来的慎重。
吕布父女非常敌也,这是所有战将与文臣共同的认知。
郭嘉看出了吕布的硬伤,便让曹操稍安勿躁,只要围住彭城,一定会有机会。
曹操心微定了下来,问夏侯渊道:“折损多少人马?!”
“昨夜至今,已折损三千余人,或伤或死,战马更是损伤五百余匹,另辎重粮草更是还未统计出来,然,只恐也有折损,”夏侯渊道。
曹操听了,心中更郁一层。
“另,奉孝之诈夺粮营之事,因吕营误说,今营中人心未安时,很是质疑以上,当安抚之方好。”夏侯渊道。
荀攸道:“这个不难,只说是故行计引吕布罢了。”
夏侯渊应了,自去安抚营中兵马人手。
郭嘉道:“我该更慎重些的,以为昨夜必能困住张辽……”
哪里知道张辽如此勇猛,不光困不住,还被他们破了局,更被吕娴识破。
曹操道:“此事不能怪奉孝,谁也料想不到吕营长进如此之大。以往张辽虽勇,然也并不能有那战力,缘何能一人抵典韦与许褚二人也?!”
典韦道:“他手法刁钻,兵器用的出神入化,仿佛长在他手上一样。”
就像拿的不是兵器,而是一朵花,用之如蛟龙戏球般自如。
还是吕娴之力啊。
曹操愁容满面,令典韦盯着大后方,不可被刘备的兵马截了后路和粮草,一面便对奉孝道:“我心甚忧,如今看情势,无功事小,只恐持久必伤根本。”
郭嘉哪里不知道曹操心中的焦虑,多少壮志未酬,若是折在这徐州,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吕布这块骨头确实难啃的很。
算算吕布身边有陈宫便罢了,如今又添一个吕娴,这两个人,足够棘手了。
战将有大将张辽,可匹敌典韦与许褚二人,一个吕布的战力已然恐怖,更添一张辽,简直是头疼。
除了张辽,还有曹性等八健将。
沛城更有刘备,关羽和张飞,还有一个未知名姓的谋士。
还有臧霸等人的兵马……
曹操徘徊不定,心中郁结不已。
来时以为吕布极好图,万不曾料到这吕营中人竟如此齐心。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正郁闷着,已有斥侯来报,递上消息。
“当日那人名唤徐庶,字元直……”曹操递与荀攸与郭嘉看过。
二人皆看了此人生平事迹,荀攸道:“既是许都不远之地人氏,不若派人去接家眷,此人至孝,只要引之,未必不会脱离刘营……”
“已晚了一步,”郭嘉摇摇头道:“他止有一老母,已被吕娴接至徐州。”
荀攸惊愕不已,道:“……那女公子怎手脚如此之快?!”
天下能人异士不知凡几,便是曹操也不可能一网打尽的。
许多能人并未出山,所以郭嘉也从不小看。
如果果真有一个助了吕布,郭嘉心中更郁闷了。
这像是一个信号,一个天下谋士名之人可投吕布的始终和信号。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这代表了吕布经营基地的开始和决心,以及天下人的认可和投奔。
一个英雄东奔西走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了立基业的心思。更有了经营名声和谋士人与将的心思,这才是最难得的。
曹操郁闷,营中刀斧手已至,道:“回主公,那铁丸中空,里藏有可燃之物,不知何原因,遇热便炸了,在人群之中,极有杀伤力……”
“可知是何物?!”曹操道。
“与炮竹所用之物类似,只是还需细细琢磨份量,因炸开成了碎片,一时不敢肯定具体份量,”营兵道。
“速观之再汇报,”曹操道。
营兵应了退下。
“重点反而是彭城城墙内的那黑黑的大物件是何,”荀攸道:“这与投石机原理略有相似,然,更能投得远,而且巧些,只笨重而已。投出来炸开,此物,古藉也不曾记载,攸不敢说博古通今,然看的书也并不少,从未有过这样的印象……奉孝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