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咬牙道:“果然走了!”
“怕我军追击,竟然悄无声息,定是昨夜走的,速走还追得上!”尹礼等人知道臧霸早一心想去彭城与吕娴合兵。
当下便都默契的道:“元帅且领主力全力去追杀曹军,再去彭城与吕布汇合,吾等守关,定不有失!”
臧霸拱手道:“若此,那霸便去了!”
众人也拱手道:“此去一路小心,破曹定胜局!”
臧霸颔首,当下便速回关上点齐主力兵马,领兵一万,速速的去追击曹军了。
孙观命关上兵士将曹营辎重收拾了一下领回关上,看着浓尘滚滚,很快消失不见的臧霸军,便笑了笑,道:“宣高在此守了这许久,也挺不容易,以后,他的心只恐全在徐州了……”
“只恐是一心扑在温侯府吧……”尹礼笑道。
“不对,确切的说,那位女公子的魅力着实太大了,她若在此,只恐曹仁已然吃了大亏!”孙观笑道:“此女竟能捉获郭嘉,多次破曹操,可见才能卓越,担得起她所立的虚名……”
尹礼也深以为然,此时,他们才真正的认识到了吕娴的可怕,“听闻曹操赏万金于军中要取她的首级……”
孙观大笑,道:“可惜有吕布相护,谁又能真的杀得了他的女儿呢?!那可是他的心头肉,心肝脾肺肾,是他唯一的骨血啊,除非能先杀了吕布吧,哈哈哈……”
萧关身后是泰山一带,右边便是琅琊诸城池州县,曹仁一退,暂时且安了。
然而几人依旧不敢懈怠,唯恐曹仁会折返,其中有诈。
消息很快回到了吕娴手中。
“曹仁来了,臧霸紧追其后,”吕娴道:“文远还需准备随时接应,届时一前一后,掩住曹仁大军厮杀一番,挫挫他们的锐气!”
张辽大喜,正好战着呢,忙道:“是!”
陈宫笑道:“曹仁一来,只恐曹操紧盯下邳城不放矣!”
“无妨!”吕娴笑道:“这件事还需要公台作个戏,”
陈宫意会,不必言明已然明白,道:“女公子是想与主公秘密先回下邳?!”
“不错!”吕娴道:“所以公台需要营造一种我们父女还在彭城的假象,迷惑曹操。”
陈宫笑道:“此不难,宫自有办法!”
吕娴道:“郭嘉不可能没有后手,我与我父需速去下邳准备方好。下邳城尚有百姓众,其实娴最怕的便是守城不易。弃城易,守城难,下邳是两水交汇之处,届时还劳公台操心曹军动向,以防他们破河灌城!累百姓受苦!”
陈宫拱手道:“是!宫与文远自在此等宣高前来汇合,待其大军来,便死盯住曹操的主力,只是下邳城守艰难,还请女公子与主公务必小心!”
吕娴点首应了,道:“若无死围,又有外援,便不怕了。今晚,我与我父便乔装先走,这彭城全交由你与文远。”
陈宫应下。
当晚,吕娴便收到了高顺的书信,笑道:“袁术这个人,真是一言难尽!”
陈宫也是哭笑不得,道:“杨弘被捕了?!”
这捕法,完全就是混乱中获得的,这袁军也是毫无章法了,与曹操真是不能比。
战场混乱,郭嘉押后才有失被捉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可是袁术奔逃中丢了杨弘,也是特别无语的一件事。
陈宫道:“若是孙策与刘表出兵,寿春必危,如此徐州之围自解,就看孙策与刘表会不会出兵了……”
不过高顺的能力在那,就是不出兵,也只是拉长了时间线,徐州也不会出事的。
只是看着袁术这样,吕布心烦的很,等退了曹操,再打他一顿,才能解气呢。
吕布恶心袁术恶心的不得了。
自己在这,他袭后方算什么?!
吕娴道:“有许汜与王楷的说动,我料他们二人会心动,出不出兵不可料定,然而,袁术只顾死磕徐州城,十分短视而不自知,他远非我父对手,他甚至连曹操都打不了。无论是我父,还是曹操,袁术都会败。所以孙策与刘表打不打,就看他是不是真的引起积怨,不留后路了……”
陈宫想想袁术的处境,也觉得现在的袁术完全就是被眼前之利糊住了眼睛。
以前的吕布也是这样的,想一想,又觉庆幸的很。还好,有女公子!
吕布见他看过来,便道:“娴儿,真的要穿成这样出城吗?!”
“当然,不可花俏,越低调越好!”吕娴道:“且忍耐隐藏一时,到了下邳就好了。”
吕布舒了一口气,穿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实在不太习惯。
不过他的身高,赤兔马以及方天画戟真的太具有辨识性了,所以才需要趁着夜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