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也是气的不行了,怒视着张飞,指着他说不出话来,一面对吕布哭诉道:“三弟不懂事,还请温侯不要与他一个莽夫计较。”
吕布心大的时候是真心大,小心的时候也是跟针一般,对张飞,他一向心小的很,但得忍着,皮笑肉不笑的,道:“翼德一向无礼,布也习惯了,只当作一犬吠声听也罢了,哪里能较得真?!使君无需惶恐,他无礼,却与使君不相干,只不理他便是!”
刘备觉得吕布现在的应对就极好,便点首道:“多谢温侯大人海量!不与备三弟计较。”
刘备回首瞪着张飞,示意他少说话。
张飞也气的不轻,到底之前被刘备叮嘱过,因此也不再盯着吕布了,只是余怒未消,便盯上了徐庶,冷笑道:“如今在此营,你这书生可还如意?!看你也挺难为的吧?!哼,吕营中有吕娴这个智囊,你还不是靠边站,只作使者的人?!我哥哥倚重你不要,非要来这儿挤攘,如今也如意了?!就怕你是个三心二意讨人嫌的,也不得重用!”
徐庶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对张飞一向没好感,见他又阴阳怪气的嘲讽自己不识抬举,一时也懒得理他。
真要与这个人对骂,那才是真的惹人笑话了。
张飞这个存在,就是他指着你鼻子骂,也不能与他一般计较的。
因为他这个人的人设就是这样,他骂你,你得忍,你要是与他计较了,就是肚量不够!
这也真是没天理了。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的,有些人的性格就是那样,他骂你,你得忍着,你不忍着,就是你不大度。
以前的吕布对张飞就是这样的,分明是张飞总是惹他,然后吕布发怒,结果到最后,全成了吕布的不是,真是连冤字怎么写都写不出来。这一次,倒叫徐庶也感受到了。
“三弟!”刘备怒了,张飞是意难平,见刘备这样,又是替他委屈,又是难受,眼眶也红了,下了马,牵了马便去自己营中了,也不上来掺合。
徐庶对刘备道:“是庶的不是,竟叫使君与翼德生了隙,实是庶不好!”
“不关元直的事,是备教弟无方,他信口由缰不是一日两日了,”刘备道:“只是求元直多担待也罢了,他性直,备不忍苛责,只是嘴坏心却是好的……”
若是徐庶在刘备营中,听了刘备这话也是认同的,只是现在他身在吕营,听到刘备还要维护张飞,心里就觉得怪怪的了,反正不怎么舒服。
“无妨,庶哪会与翼德计较,翼德嘴虽快,却是一心维护使君的,兄弟三人的义气也叫人钦服与佩服。”徐庶笑道。他是真心诚意的,并不是客套。
刘备叹了一口气,谁不护短呢,他也不是不例外的。只能厚着脸皮叫人多担待也罢了。
关羽担心张飞再惹事,因而进了民屋落坐后,他又去寻张飞,见他不再生事了,这才无奈回到刘备身边,张辽和曹性迎住,热情的笑道:“关将军来烤火说话!”
关羽本就是个讲义气的性子,因而也没犹豫,便径自去了。
一边与张辽等人说话,一面还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刘备已与吕布坐下了,吕布坐在一边,身边是徐庶,形影不离。
刘备道:“怎么不见女公子?!”
吕布笑道:“娴儿怕翼德心里不自在,便没出来迎,倒是失礼了。”
刘备亦道:“原是如此,竟是翼德心小了。”很是惭愧的样子。
徐庶道:“若是再生起冲突来,反倒不好,因此避着些也罢了。”
刘备见徐庶向着吕娴说话,一时心里也怪落寞的。他是彻底看明白了,徐庶,已然因为吕娴而心服了吕布,处处有维护主公之意,替他补漏,那个姿态,刘备都明白,一时心里闷闷的,也没什么心思说话。
便只是各述了一些行军之务,以及寻到曹军等事都细细说了。
吕布道:“如今大雨,曹操难取,此隘也只可守,确实不好取,而曹仁大军已然驻扎陈留。不知使君可愿去陈留扼住曹仁?!”
刘备道:“备也正有此意,只是一直不知温侯钧意如何,这才不敢贸然而去,若温侯让备去扼陈留,以塞曹仁援军,备自从命!”